陈阳笑而不语。
正在这时,郭蓓蓓俏脸生寒,快步来到陈阳跟前,冷声道:“陈阳,你凭什么打贺森?”
原本嘈杂的交谈声,突然间安静下来,本院校花出场,所有的男性牲口目光灼热,喉咙发干。
郭蓓蓓身穿粉红t恤搭配宽松牛热裤,露出修长**,彰显绝妙身姿,长发披肩,脚上那双可爱的gucci板鞋丝毫不影响身材的高挑。
的确,一米七零的女孩无论穿什么样的平底鞋,都能让中等身材的男人感到压力。
她面容悲切中带着几分愤怒,恶狠狠地盯着陈阳,委屈无限。
面对咄咄逼人的质问,陈阳神色坦然,淡淡地道:“凭什么?他污蔑我,我就不能打他了?”
郭蓓蓓气得俏脸通红,指着陈阳喝道:“污蔑你?你真搞笑!我还不知道你,你肯定是嫉恨我喜欢他才打他,对不对?”
她的眼神变得满是不屑,嘲讽道:“打人?你很爷们,很英勇啊!不过,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后悔选择他,从来没有后悔和你分手!工作都找不到的男人,还打人,粗鲁,恶俗!活该你一辈子受穷!”
“你说完了吗?”陈阳淡然一笑。内心强大到变态地步的陈大仙医,岂会在意一个小女孩不痛不痒的侮辱?
“你很有恃无恐啊?不过,我告诉你,贺森已经找了校领导了,等会有你好果子吃的!”郭蓓蓓恨恨不已,不理会陈阳,转身入席。
“好,我等着!”陈阳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品茶。
但这份镇定,在不少和贺森关系不错的同学看来,则是一种装逼!
的确,现在毕业了,要参加工作了,再逞勇斗狠有个什么用呢?陈阳虽然打贺森的时候很狠辣,但是,拿不到毕业证,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瞧那小贱人那得瑟样!我呸!陈阳别理他!”顾小北强作不屑地道,但脸上却浮现兔死狐悲的哀伤,心里也惴惴不安。
郭蓓蓓和冯燕坐在一个桌子上,一群女生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郭蓓蓓愤愤然地说陈阳在仁心医院收受贿赂才被医院开除,现在工作都找不到,就是活该!
这种人,一辈子难成大器!
自己男朋友贺森在百草堂做的风生水起,哪里是陈阳能比的?
冯燕想起来,陈阳上次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没有,她也不知道陈阳被开除的时间是何时候,还以为陈阳工作丢掉之后,困窘到这个地步,一阵摇头叹息,把这事儿说了,语气略带同情,但更多则是不屑到。
听了这话,更有女同学开玩笑说,幸亏上学那会儿只是偷偷的喜欢过陈阳,倒是现在有些后悔当年拒绝了贺森的追求。
一时间,陈阳在众位女生心目中成了不争气无能的典型,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厌弃的废物。
这话题在蔓延,几个同学甚至开始教训、挤兑陈阳,炫耀那可笑的优越感。
那个依靠家里关系在家里关系在银行找到工作的同学,隔着桌子,趁着酒劲儿开始说教:“陈阳,不是我说你,你在大学里不争气也就算了,但一出校门那就要努力了!”
亦有那一位在公立医院找到工作的同学语重心长地说道:“陈阳,你打了贺森,这事儿不会善了的,我看你还是赶紧给他道歉!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事儿就是过去了。要是你不管不问,学校扣你学位证,你可咋办?”
陈阳冷冷地摇了摇头,道:“我想学校会给我一个公道的。我打他事出有因,再说了,他当年还打了我呢!”
“公道,你真是太幼稚了!”
一位同学满是嘲笑地说道:“人家贺森是趁钱的主儿,和学校领导关系好着呢!你能比吗?”
“陈阳,你还记得来学校?你还有没有纪律性?班级有你这样的学生,真是耻辱!”
似乎是为了印证陈阳的幼稚,一个严厉的声音忽然在陈阳身后响起。
亲临毕业聚餐的院辅导员冯继初大步流星赶在乔洋和几个中年人前边,气势汹汹堵到陈阳面前,绷紧脸大声批评,比卫道士抨击失足妇女的嘴脸神圣千百倍。
陈阳皱眉,没吱声,毕竟,冯继初说得没错,之前的“陈阳”的确翘课不少。
冯继初继续怒声批评:“瞧瞧你的舍友乔洋,人家那是干出一番大事业,甚至拉着企业来我们学校招聘。极大地缓解了毕业生的就业压力。连校长、院领导都陪着,都尊重!可人家照样低调,这才有新时代优秀大学生的样子,多么可贵、可敬、可佩,你倒好,仗着结交一个好舍友,你为所欲为,狐假虎威!我还听说什么?你还把贺森打了?你的学位证还想不想要了?这是什么作风?这是什么态度?你不嫌丢人,我还替医科大脸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