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之后,他这才披衣下床,直往他以前暂住的厢房而去。
直到卧房的门被再次关上,那明明已经熟睡的少女才忽然睁开了眼睛,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白皙的颈项,眼中略过一抹少见的迷惘。
有点痒。
有点热。
心跳好像也有点快。
嗯,肯定是今天太累了,咱睡一觉就好了。
“我之前还嘀咕主子您怎么一直不清理府中这些细作,原来您是给这儿等着呢。毒,这些人可真他娘的毒,想陷害公主与李次辅他们就算了,居然还想把咱们北地一起牵连进去。”
厢房内,秦追正与暮天勾肩搭背,一旁还站着如今总领一众女亲卫的孙青芷。
别看祁霄一直没理会公主府里的细作,可实际上在他决定掌控公主府开始,他就已经把这些人的底细给摸清楚了。
而从北地归来以后,凤曦直接就把管理公主府的权利丢给了他,如此一来,公主府里这些下人每天做了什么他是再清楚不过。
就在前几日,府中一个细作筹备良久,终于以一个极其正当的理由外出与人接了头,并从接头人手中得到了三本杂书。
这两人接头接得十分巧妙,若非祁霄手下有极擅追踪的亲卫,恐怕还真不清楚他们干了什么。
而等那细作将杂书带回,暮天趁夜入内一观才知道,这些杂书居然是要在沈园雅集上以凤曦的名义送与北地举子的。
原本这件事到这里祁霄便能直接解决,可比起收拾这些随时可能被断尾的小喽啰,他还是对那些幕后之人更感兴趣。
因此他不仅没有收走那三本杂书,还装作毫无所觉的陪凤曦去参加了雅集。
期间他们这边自然有人全程盯着那细作,并发现对方也被有心人护着去了雅集,然后把书赠了出去。
“指使人肆意打压我北地举子,然后让公主府的细作前去赠书,再在书中塞上盗来的考题,并以公主的名义向举子诉苦……”
孙青芷不可置信的蹙着柳眉,觉得盛京城里这些贵人可真不是人。
若他们只害她那公主妯娌一人,她还能将之归为皇室常态,毕竟夺位见血在所难免。
可这些北地举子寒窗十年,排除千难万难才能赴这一场春闱……
他们何其无辜?
竟要被那些幕后之人打上舞弊之名,成为他们排除异己的牺牲品!
要知道大昭对科举舞弊的判罚何其严苛,一旦抓住便可能是杀头灭族……
“阿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此事要告知公主么?”
“不必。”
对孙青芷摇摇头,祁霄的笑也不知是苦还是甜。
甜的是小凤凰是真的信他,他就算将此事告诉她她估计也会让他自行处理。
至于苦的,大概就是即便他已经获得了如此信任,也依旧只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而已吧。
“既然那些人这么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那我就让那三人按着他们的意思办,把北地的举子都牵连进去,让那些人好安心准备下一步好了。”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自以为是之人,以为自己手眼通天无所不能,想背着他对他的小凤凰动手。
这他能忍么?
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