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谢家人,谁不知道那位与大房三房关系都极紧张,他们就是用鼻子想都知道大房三房入不得对方的眼。
那除了这两位,护国公主不就极可能在他们这群旁系里选人了么?
毕竟公主让自家子嗣做国公的可能,他们觉得还是很小的。
当然,这旁系中真正被爵位冲昏了头脑的还是少数,大部分人承蒙老爷子之恩,还是比较在乎对方想法的。
只不过这个想法到底是真的假的,谢福又会不会说谎,他们还得仔细观望。
这不,见一众旁系因此骚动,谢濂身边的谢琅第一个便坐不住了。
“一派胡言!谢福,你莫要以为爷爷不醒这儿便无人制得住你!”
说着他这位在谢家作威作福惯了,早看这些亲信不爽的小公爷便挥手,欲让刚刚敢来的一众家丁上前抓人。
见此,本还想给谢家嫡系留些脸面的谢福终于狠下心肠,从手中抽出几封书信道:
“如若诸位不信我谢福,那就上来看看老公爷写给你们,我却还未来得及送出的书信吧。”
说着他便念了几人的名字,正是今日前来探病的几位旁系家主。
老爷子这信本就是按着距离远近写的,他们这些身在盛京,又或是离盛京极近的,自然是收信的第一批人。
见谢福拿出此物来打自己的脸,谢濂顿时恼羞成怒道:
“谢福,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你怎敢胡乱宣扬?”
谢福也算看着谢濂长大的,对这三爷不能说是讨厌,那也绝谈不上喜欢。
要说他最看得上的,还得是以前的国公夫人与皇后娘娘……
即便这两位走得早,以至于公主早些年长歪了,可人如今不也正回来了么?
倒是谢濂这位谢三爷是从小不成器到大,生的儿子也是个只会吃喝玩乐,与事拿不出半点主意的主儿。
大概这便是子肖其母,都是一模一样的小家子气吧。
想到这里,谢福当即冷哼一声道:
“这四少爷都说老奴是一派胡言了,老奴总要拿些东西出来证明自己不是?”
他说着,目光却看向了那些迟迟没有表态的亲信,似是在等待他们的抉择。
如果说这些亲信之前是偏向谢濂等人的,毕竟他们与谢濂谢滨接触的更多,也更好说话一些……
可如今看谢濂等人对谢福这个老人的态度,他们说不寒心是不可能的。
人谢福还是他们这些人之首呢,他都被这般对待,那他们这些人以后还能有个好前程么?
人都是有私心的,或大或小,或明或暗,他们想要的不多,也就是一个明主与善终罢了。
想到这里,这些亲信立刻对视一眼,竟纷纷拔腿走到谢福身后,二话不说就跪下开始磕响头。
只要这位公主能救醒谢老爷子,他们这些人以后认她为主替她卖命又如何?
总比跟着那些谢家嫡系要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