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小心!”
安庆和本是面带戏谑的看着二人对阵,忽见秦威腾空,已知不妙,随和便见秦威以枪为矛,将丁龙洞穿,当即大怒,正要驾马亲自上前,却听身后两声怒喝,回身一看,竟是丁龙的胞弟,丁猛、丁江二人,驾马冲出。
“还我大哥命来!”二人见秦威将自家大哥格杀,当即大怒,高挺手中长槊,对准远处挣扎起身的秦威,笔直的冲了过来。
秦威自半空坠落之后,后背着地,瘀伤剧痛,见而贼驾马来袭,只得从一旁马尸上拔出丁龙的长槊,拄着长槊站定身形,冷冷的看着由远及近的二贼。只见丁猛丁江二人,一左一右,已然将自己所有躲闪的退路封死,随即长啸一声,见丁江在前,随即将长槊背在身后,身形一转,借力猛地抡起长槊,直直的向马腿扫来,丁江见状,急勒马绳,却仍未能来得及,沉重的长槊猛地砸在战马前蹄关节处,战马吃痛,向前跄倒,战马冲锋的巨力却将丁江直直的甩了出去。
下一刻,丁猛已然冲了过来,见秦威只顾对付丁江,竟然背对自己,随即挺起长槊,骤然刺出,长槊重重的刺中秦威后背,意欲用这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黑槊,一击将秦威洞穿,“噗!”秦威只觉身后瘀伤处又是一阵彻骨剧痛,一阵大力传来,秦威身体宛若一个沙袋,重重的跄倒在地,随即一口鲜血喷出,当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秦兄!”燕锋在城头见状,当下大急,急忙往城下奔走,却是被宁舒紧紧抱住胳膊,宁舒哭着说道:
“燕锋,别去,我怕!别去!”
“郡主松手!我要去救人!”燕锋挣扎数刻,宁舒却是紧紧地抱着燕锋胳膊,不让他下城。城上众将看在眼里,也是无可奈何,忽然,听见城下一声怒吼,众人急忙看去,竟是丁猛此贼。
原来,丁猛见一击未能将秦威刺穿,心下一惊,驾马走到秦威面前,想要查看秦威身上是否穿着什么护甲,抬头却见自己那三弟一动不动的趴在不远处,丁猛急忙下马去查看自己三弟的伤势,却见从马上甩飞,撞落在地的三弟丁江,此刻早已是颈骨尽断,面色紫黑,一命呜呼了,当即一声怒吼,提起长槊便径直奔向倒地的秦威,高高举起长槊,向着秦威的后背重重刺下!
“住手!”却是安庆和远远的喊了一声
丁猛闻的身后人的喊话,手中长槊骤然止住,却也是血目圆瞪,恨不得将秦威生吞活剥,
安庆和在远处将几人对阵的情形都收在眼中,当看到丁猛一刺竟未能洞穿秦威时,已知秦威身上有护甲之类的宝物,看到丁猛又要挺槊刺下的时候,害怕损了宝贝,便急忙制止道
“将那唐将拖过来,本王要看看”
丁猛听言,将长槊一瞥,恶狠狠的一把攥住秦威脖颈,用力提了起来,只见秦威双目紧闭,口鼻中尽是鲜血,似是早已晕死过去,丁猛略一审视,便猛然撕开秦威胸前衣服,露出一件明晃晃的内甲,此甲质地不凡,一看便不是凡品,丁猛瞪大眼睛,便要凑近查看,却未曾察觉秦威慢慢睁开眼睛,左手摸索到一旁的长槊,骤然发力,长槊舞动,直直的从一侧刺入丁猛的脖颈。
丁猛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双手抓向喉间,却发现玄铁所铸长槊,已然将自己的脖颈刺了个对穿,丁猛只觉喉间一时间阻塞难忍,不能呼吸,随即将秦威一把推开,双手抓住长槊,想把它拔出来,岂料微一用力,锋刃将颈间血管彻底切断,滚烫鲜血骤然喷涌而出,丁猛随即一命呜呼了。
城上众人见秦威竟能反杀此贼,心中无一不是重石落地,长吁一口气,燕锋随即命城头的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安庆和,只要安庆和敢上前,一定将其射成刺猬
安庆和见转眼工夫,这唐将竟接连斩杀自己三员将佐,心头也是一滞,要知道,他这三千黑槊铁骑,数次大战均是一人未伤,岂料在这小小的睢阳城前,转眼竟死了三人,想到这里,安庆和的酒也醒了数分,当即凝神,重新审视远处的这个唐将起来,问道“来将,再报一次姓名”
秦威一槊拄地,堪堪没有栽倒,听到安庆和问言,随即啐了一口,猛地喘了几口气,冷冷道“大唐东都千骑军都尉秦威,你可,记好了!”
安庆和抬头,看了看城上严阵以待的众多弓箭兵,也知不可贸然行动,正思虑间,却见秦威拔起长槊,竟一瘸一拐摇摇晃晃的径直朝自己走来。
“给我,把葫芦,给我”秦威目光死死地盯着安庆和,看的安庆和心底竟有一丝发毛,他曾看过无数绝命赴死的唐兵的眼神,在他看来,那是多么愚蠢的举动,一群群唐兵,哇啦啦举着手中单薄的刀枪,在他的铁骑军面前是多么的可笑与无力,可是眼前这个人,竟让他脑后一凉,因为这根本不是决意赴死的眼神,这不禁让他想起幼时随父兄入山狩猎的情形。秦威现在的眼神,分明就是狼盯着猎物才会有的眼神。
此刻,秦威背上的瘀伤被丁猛的一击,早已迸裂开来,丝丝血液顺着脊背腿脚,滴到了地上,秦威强撑着黑槊,就这么一步一个血印的向前挪动,眼睛却直直盯着安庆和腰间的葫芦,脑海里竟浮现出了过往的画面。
“燕兄,惊风寨的事,如果不是兄台如此出力,晓晓姑娘定然遭遇不测,我秦威,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此生不忘!”那日,他许下豪言壮语,与川宝把酒数盏,却听川宝说道
“秦兄客气啦,江湖儿女,无所谓人情,我不过是路见不平,秦兄休要言谢字!”川宝认真的一番回答,却让在座的白煜呛了一口酒,哈哈大笑道:“燕弟你这哪是江湖儿女,明明就是一酸腐书生,还“休要言谢字”,酸!真酸!来秦兄,你甭谢他,谢我!啊哈哈哈满上满上!干!”
……
“燕兄,你平日最喜欢这酒葫芦,今日,我便替你取回来”秦威喃喃自语。眼前却变的模糊起来,秦威自知已经到了极限,随即站住脚步,大喝一声,凝聚全身仅有的气力,将手中长槊对准丈余外的安庆和,笔直的掷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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