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将两个行李包挂在了自己竹筒扁担上面,挤开熙熙攘攘的听书人群,往外面走去。
约莫半里路程,雨在一个巷子找了一家离主街道远的客栈,给了身上余下的几钱银子,要了两间客房,掌柜的给了钥匙。
雨将两饶行李安置好了之后,将自己的行李从包裹里拿了出来,把空布包揣在怀里,也不带扁担,锁上门便出了客栈。
至于为什么要找这么个偏僻的客栈,主要是因为离主街道远,便宜。其次便是主街又是闹市,住在这里夜间也不用吵着,可以睡个好觉。
雨哼着曲儿,心情可比在绝谷里憋屈好多了,很久没有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了,路过道旁柳树的时候,习惯性的薅了一根柳条儿衔在嘴里,一边哼曲儿一边走。
这一去,可不是要去茶馆听书,这一下午,可得去找那个老道士赚些银子的。
至于俞流飞,他在那茶馆听书,听上瘾了,一时半会也不会走开,倒是不用太担心,自己去赚了那道长的银子便也用不了两个时辰。
雨心底盘算好,便揣着怀里的空包裹,往人烟稀少的巷子走去,巷子里道宽,房屋之间的间隙也大,留出来的空地种着些柳树,还有便是临近居民种了些冬菜。
他找了一个大柳树,在柳树畔的乱石堆里捡了十几块不大不的鹅卵石,每一块都掂量了几下,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约莫五两一坨的银子般大,一一装进了自己的空包裹里面,然后将包裹裹好,看上去胀鼓鼓的。
做好这一切,雨将那包裹背着在背上,这才扔了嘴里的柳条儿,不再哼曲儿,一本正经的系好胸前的包裹两赌绑带,装作个赶路的伙儿,一路奔着那有青楼‘醉香居’的那道长街去了。
雨的目的很明确,要找那个老道士,坑他兜里的钱当做盘缠。
至于怎么坑,还差了些本钱,雨得再去长街上找找有没有什么张扬跋扈的公子哥儿,看看能不能捞点油水,当做发家致富的本钱。
再到长街上的时候,雨见那算命的老道士一路往东街去了,他也不着急跟着去。…
这种老骗子他见得多了,这几条长街的钱没扒窃够,他是不会走的,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装模做样的给人算命赚些钱,再在人群扒窃,捞些好得手的银子。
今儿个下午,便得治他一治。
看着长街上人来人往,雨皱着眉头,上哪儿去坑五两银子做本钱呢?一边的赌坊倒是热闹,赌鬼们进进出出的,里面有不少油水,可自己的赌钱本事不高,赌馆里的老板使阴招的又多,多数人都是去送银子的,哪有几个能真的赢的,不妥不妥。青楼‘醉香居’?也不行,总不能去偷吧?偷贼的不算偷,可偷嫖客的便是偷了...也不妥。
正惆怅的时候,雨瞅着了一个衣着鲜丽的公子哥儿,那公子哥儿走到胭脂铺,假装摔倒,冷不防的摸了一下一个漂亮姑娘的屁股,那姑娘一脸嫌弃的意思,又不好发作,只得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雨心下一喜,暗道:就你了,你个流氓地痞,撞着爷算你倒霉。
远远的看过去,但见那公子哥锦冒狐裘,手里把玩着一块玉坠,嘴里哼着曲儿,吊儿郎当的,大有自己平时候的风范,可身边没有仆人,可见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的人,可他的衣着又不俗,指不定是某个富贾的儿子。
那厮东游西荡,没个正行,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又猥琐的盯上了一个在路边卖材农家姑娘,摇头晃脑,笑嘻嘻的走到了人家的地摊面前,蹲了下去,问道:
“哟,姑娘,这都过了午时了,菜还没卖完呢?”
那厮嘴角噙着笑意,贼眉鼠目的向着人家一个朴实的农家姑娘传情,看得雨真想上去揍他一顿。
顺了顺胸中恶气,雨这才假装路过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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