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将信将疑的看着小雨,皱着眉头,两个年轻人,一个小姑娘,还有三个老人家,拉二胡的挂着二胡,扛扁担的挂着扁担,钓鱼的扛着鱼竿,只有那抱小女孩一起骑马的家伙马鞍边上备了两把长剑,这一行,怎么看都不像是走江湖的,倒像是走街蹿巷子卖弄杂耍的戏班子。
他想了想,还是对着小雨道:“小伙子,不是老汉我看不起你们,你这们这一行人也就是那汉子有两把剑,倒像是个杂耍班子。我那儿子和本家兄弟可都是跟着那玄天教学了真本事的,你们可听老汉我一句劝,别走那条道了。”
小雨呵呵笑道:“大叔,你只管放心,我俞大哥生平最见不得便是拦路杀人越货的家伙,死在他手下的劫匪不计其数。实不相瞒,我们师承的是名扬天下的棋狂封弈--封老先生!行走江湖,师父他老人家叮嘱的便是要以肃清天下不平事为己任的,我们一定帮你好好教训教训你儿子。”
小雨故意报了师父棋狂的名号,便是知道这臭名昭著的师父就喜欢这些虚名,要是真除了这路上祸患,也让大叔的儿子改邪归正了,到时候这大叔给师父一宣扬,这名声自然就起来了,也让他老人家乐呵乐呵。
小雨随后对着老汉抱拳致谢“多谢大叔指路,告辞。”他转身便走,跃上马去,一行人勒马而去。
种地的老汉正思量小雨的话语,什么死在他手下的劫匪不计其数,这句话尤为重要,至于他们的师父是什么什么狂棋的倒是无所谓,要是这几人真的本事了得,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岂不很容易成为他们剑下亡魂,这可不行啊,便是再怎么和儿子怄气,可总不能让他把命搭上吧。
庄稼汉如是想,却没注意小雨的离开,直到他晃过神来,已经见着一行人骑马走远了,“哎...你们遇见了我儿子,还望手下留情啊...留他一命啊!”
老汉对着远处喊完话,又有些担忧后悔,要是这一行人真的没啥本事,是夸海口说大话的,那他们的性命可就有忧了,哎,自己还是应该拦下他们的。
不远处小雨听见了老汉的喊话,回道:“大叔,你放心,我们一定让你儿子好好回来跟着你种地!”
老汉闻言,又是担忧自己儿子,又是为小雨一行的担忧的,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他挖地挖了一会儿,实在忧虑的不行,以往路过的客商都是听了劝告,自己不是改道就是翻山的,偏偏这一行人不听劝告,非要往桐子林走,他实在放心不下,索性扔了锄头,沿着马道一路小跑了上去,希望能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来得及阻止。
走得再快,哪能赶上骑马疾行,老汉跑的气踹嘘嘘,抬眼望去,远处早已没了他们骑马的身影,俨然已经离得远了。
蜿蜒的山路时而紧邻明水江,时而在山坳中。
一行人临近明水江的时候,发现明水江在紧邻烂岩山脚这一带,之所以不能行船,原因很简单,江流蜿蜒多陡峭瀑布,有的地方又或是浅滩,抑或是嶙峋的礁石密布,根本无船可渡。
日头渐渐挂上了正空中,春交夏初,不晒人,很暖。
几人从碎石子马道到了一处树林子底下,算是有了遮阳的地方。
刘伯瞅了瞅自己的驴儿,又瞅了瞅这里的位置,处于一个崖壁坳口处,旁边是潺潺流动的江水,两岸绿杨垂柳,甚是清幽雅致。这边的大榕树下,又有几处盘踞的岩石,车盖大小,适合休息,一边往山上行,又是一个斜坡,绿草茵茵,适合驴马近食。
是一个午休的好所在,正好他们赶路接近两个多时辰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刘伯叫住了众人,说道:“这里环境不错,大家伙吃些干粮,喝些酒水,休息一会儿吗,再继续赶路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