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门人抱剑单跪回禀道:「回掌门,拜帖送上去了,不过...不过...」
邝正见他两人犹犹豫豫,不由怒道:「不过什么?说!」邝正怒目瞪了两个弟子一眼。
两个寒山派门人见状,吓得一抖,其中一人回道:「回掌门,不过我们的拜帖被他们的撕碎扔了.....」
「扔了?!!」邝正听了之后,怒意更盛,「可有说什么?」
那门人回道:「说了,那人看了拜帖之后,与我们说道「寒山派、猎刀门?青衣帮、洗山教?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垃圾门派,报仇报到我玄天圣教来了,真是笑话,回去告诉你们管事的,长点脑子,季如歌
成名以来,素来独来独往,怎么会加入我圣教?一群猪脑子,报仇找你们自己仇人去,少来我玄天圣教门前闹腾,滚!!」...」
「没了?」邝正皱眉问道。
那门人回道:「没了。」
邝正听了,抬脚就对着那门人的脸踹了过去,立时将之踹了踉跄,七荤八素的倒在了一侧,鼻血径直流了下来,随即骂道:「还不是个三教九流的杂碎组成的狗屁教派,有什么资格骂爷爷的寒山派?爷爷的寒山派传承至今,少说也有百年的历史了,你个狗屁魔教算个什么!!」
小雨瞅了瞅这邝正,心里暗道:这老东西真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弟子都这般重脚踹了出去,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哪知这么沉不住事,戾气太重了些。
俞流飞原本想些什么,却被小雨拉住了,一侧刀青青见状,皱眉道:「邝掌门,山上的人说的话,咱们没必要把气撒在自己弟子身上。」
邝正正怒目之间,听得刀青青这般说道,急忙变了脸色,和气回道:「刀寨主教训的是,老朽不对老朽不对。」邝正随即转身看了一眼那被踹出鼻血门人,假惺惺的宽慰道:「你没事吧,都是为师的不对,快下去吧。」
那门人不敢多言,对着师父抱拳,唯唯诺诺道:「都是弟子修为不够,师父教训的是。」随后急忙捂着鼻子往寒山派的队伍里去了。
邝正随即看向众当家的问道:「诸位掌教,玄天教如此回复,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刀青青一拍腰刀回道:「什么意见,咱们这么多人,不妨直接打上去,闹他个天翻地覆。」
春风剑派长老蒲兴则是有些犹豫,回道:「我觉着这魔教在江湖上成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怕根基深厚,传闻他们半山腰便有一只体型硕大的守山兽看守,很少有人能敌得过,根本入不了其山门。依老朽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猎刀门和洗山教的门人都是在山里讨生活的汉子,直来直往习惯了,和刀青青一般倡议打上去,张常兵和洗军便直接回了句「我们二人赞成打上去。」
只青衣帮的乃是在江上讨生活的渔猎汉子,帮只是个小帮派,帮主死后,管家孙富掌权,也没甚斗志,他心里想的便是:别人看不起自己帮派就看不起吧,本来就是个打渔帮,咱们也不丢人,何必要招惹这些江湖大帮派呢。于是乎,孙富便赞成了蒲兴的意见,回道:「依我看,咱们几个小门小派的,不如就去找那个什么季如歌的报仇算了,我觉着闯上山去,倒是没什么必要,人家也说了,那啥季如歌的,独来独往,不会是魔教的。」
邝正听了孙富的,怒意上来,对着他便骂道:「帮主都给人杀了,还替别人说话,那杀人的家伙,都四处发拜帖了,你把你怀里的拜帖拿出来瞅瞅,写的啥?什么他季如歌要加入玄天教,玄天教教主给他的要求是「要杀够二十个门派的高手来作投名状」。这口气你咽得下去?混账东西!」邝正大袖一挥,怒目瞪了孙富一眼。
孙富一身管家打扮,身后跟着的都是些穿着布衣,拿
着棍棒的渔民,孙富被邝正这个算得上是个江湖门派的掌门这么一吼,霎时间慌了神,一脸愁容,手脚无措,局促回道:「那..那...怎么办?」随即战战兢兢嘀咕道:「那我们青衣帮便听邝掌门的决定吧?...」孙富说完,一脸无辜的看着邝正。
邝正瞅他不顺眼,撇下一句,「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咱们打上山去,我倒是要瞧瞧,这玄天教的镜昭月是个多大本事掌教,要那季如歌杀二十个门派的高手做投名状,也太不把我们这些门派放在眼里了些。」
小雨心下疑惑,他们口中的「季如歌」杀了他们的人,为何不将那假「季如歌」抓了,偏要来这冬行山闹事,于是好奇问道:「邝掌门,既然是那季如歌行凶,为何不抓了他,再上山要个说法?」
邝正听刀青青说过小雨和流飞的身份,碍于棋狂封弈的面子,不得不放低了声音回道:「小雨兄弟,你有所不知,江湖传闻季如歌剑法出神入化,行踪又是神出鬼没的,没法抓,江湖传闻他要杀的人还没有杀不掉的,你说说,这个家伙我们如何抓得到啊?还请你评评理,他季如歌要加入玄天教,为何玄天教的要开出杀二十个门派高手来做投名状的条件,他玄天教主就是居心不良,达成借季如歌的手来诛杀我们这些门派高手的目的,为的就是能让他玄天教的地位在江湖稳固。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