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狗逃跑的消息传到沙诺娃耳朵里的时候,她勃然大怒,先是抽了带头人二十多个大嘴巴,然后骂了一堆很难听的话才算勉强冷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轻功吗?她真的说了‘师门’这两个字?”
“是的……大小姐。”
“哦……看来我又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师妹。”沙诺娃呵呵一笑:“我要见那个老太太。”
“她已经在二十分钟前离开夏威夷回温哥华了。在那里,我们对她无可奈何,那里始终是华人帮派的地盘,她在那里的地位很高。”
“哼,这点事能难到你?给你五天。”
但凡沙诺娃说出一个时间期限,那么就代表着她下了死命令,就像修顿博士,如果那三天没有出现任何一丝进步的话,那么他在第四天早晨,肯定会飘在在哪条排水沟里,而且不止他一个人,而是他全家都飘在上头。
所以他打了个冷颤,噗通一下跪在了沙诺娃面前:“知道了,大小姐……”
而在他走后,沙诺娃仰起头对身边的老管家说:“也就是说,我们也许可以很轻易的得到另外一本,是吗?这大概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大小姐。很多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老管家很是沉稳的说道:“我想,还是从这一本入手,要尽快。不能给他们积攒能量的机会。”
“你现在越来越会扫兴了。”
“哦,大小姐。这是我的职责。”老管家卑微的低下头:“因为您的荣耀既是我的姓名。”
“好吧。”沙诺娃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很讨厌和〖中〗国人打交道吗?”
“因为您潜意识里惧怕,惧怕一个充满韧xìng的种族。”老管家用始终平稳的声调说着:“这个民族饱经战争和蹂躏,但是几乎没有被征服过,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这说明,他们骨子里流淌着极端民族主义的血液,而往往这样的人是非常难以对付的,因为他们有病态的狂热和让人难以置信的疯狂动力。如果他们像美国一样用投票来选出领导人,那么恐怕就不需要什么竞选演说了,只要有一个人发誓‘我一定会抹去〖rì〗本’或者‘我一定会占领华盛顿’,那么他一定会是总统。一个愿意断绝一切希望来换取对外扩张的民族,是非常非常恐怖和难缠的。”
沙诺娃瞪着迷茫的眼睛看着老管家:“你说的真好,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说完,沙诺娃叹了口气:“因为我在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我讨厌被人耍的团团转,就像今天。”
接着她还补充一句:“就这么简单,所以我必须要改进我的种族,这是毕生的愿望!”
“荣耀归于真理。”老管家点点头:“这就够了。”
而这时,阿狗已经坐在了偷渡的船上,经过简单的检查和包扎,他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肋骨裂开了三根,其中一根差一点点就断了,如果在漫长的偷渡过程中断了骨头,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刀疤脸坐在他身边,脸sè铁青,表情十分严肃。虽然船已经开动,但是仍然没有脱离危险,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到达预订的地点,如果现在被人拦截了,那只有死路一条。
“没事……我真的没事。疤叔,你别那一脸沉重了。”阿狗脸sè也很难看,刚才剧烈的疼痛让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但是他还是安慰刀疤脸:“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天堂会太过分了。”刀疤脸恶狠狠的说:“欺人太甚。”
“我这不是回去搬救兵了么。对了,那个漂亮小妞好厉害!那身手酷毙了!”
“哪个小姑娘?”
“就是白天老太太带来的那个……超级厉害!”
“你说宁宁?宁宁是老太太收养的孤儿,好像是你爷爷的师兄的孙女。老太太前几年还在疯狂的找她的初恋情人,这不……不但找到了你爷爷还找到了宁宁。要不你以为老太太为什么这么照顾你们。”刀疤脸笑了笑:“当时我还是个小马仔,奉命去找线索,找到宁宁的时候,她才九岁吧,没听说她会什么功夫啊。他爷爷去世之后,她爸妈也相继去世了,一直在乡下靠别人救济才活下来的。老太太看她可怜就留在身边了,这一过就是十年啊。不过找到宁宁之后,老太太也就放弃了,没有再继续下去了,估计是死心了。”
“这段故事真曲折……”阿狗叹了口气:“我现在担心我爸,那些人真的太凶残了。”
“我会想办法护住他的,等把你送上去韩国的飞机,我就回去。”刀疤脸从口袋里拿出一堆东西:“证件护照和银行卡,你千万小心。”
“嗯……知道了。”
在他们这边尔虞我诈的时候,王坚这却已经开始全程查狗了……说实话,王坚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他压根就不该跟着姜志远那帮人进这些狗肉馆。这实在太惨烈了,让王坚这种喜欢小动物的纯洁青年有些扛不住。
虽然就像大伟说的那样,他不吃也不能拦着别人吃。但是这些狗着实让王坚难受了一把,而姜志远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一脸恶霸似的查人家店、封别人场子。
当然,这也不能无理取闹,证件执照齐全的,就查他货源,货源清晰的就查他卫生,卫生达标就查他消防……反正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工商、消防、卫生全体出动,你知道这卖了多大的人情。”姜志远叹了口气:“反正就几天的事,也算是为人民的食品安全做贡献了。”
王坚蹲在门口,一口一口抽着烟:“那些杀狗的真残忍。”
“残忍?这没办法,毕竟食物链顶端。要不你去西天取真经回来度化世人啊。”姜志远跟王坚蹲在一起:“这批活狗的话,我会想办法强制别人收养的。”
“强制?”
“是的……我上班的地方,那栋楼里有四百人,只要是健康的没毛病的狗,一人给我领一只回去。”姜志远哈哈一笑:“你是不知道,有权可用的感觉,就得强制他们执行!”
“你还真是不按规矩。”
“规矩?我知道我干的事是好是坏就行了。”姜志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为什么要去顾忌别人想什么?我可没那么悲天悯人。”
王坚想了想,觉得这家伙的理论虽然霸道,但是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但毕竟跟自己的世界观有冲突,这个倒也没有什么好争论的。所以王坚站起来,看了看蓝天,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我请你喝汽水。”
“好啊,你个抠门的家伙,难得能捞着你请客。”
说着,两个人就来到了一个小卖部的门口,王坚买了两罐可乐,两个人就蹲在树荫下吸了起来。姜志远揉揉鼻子:“虽然现在国内这一块是联合起来了,可是还是势单力薄。今天下午天堂会的产业就要揭牌了,这可是一场战争啊。”
“直接政策xìng干扰不行?”
“你说的轻松,他们以技术入股!这代表什么?就是他们给我们提供我们最需要的技术啊,发动机核心材料、生物能源和导航技术。国家考虑的是怎么发展,要真的跟朝鲜一样,我们早跟苏联似的完蛋了。”姜志远也有几分无奈:“现在先把那个给咱们下毒的给逮出来!这才是重点,我一想到就来气。”
“这个很快,明天狗肉节就开幕了,他们说会很有噱头。”王坚把可乐罐捏扁放进塑料袋里:“到时候守株待兔吧。”
“喂,你这什么毛病,你知道你现在身价多少么?你的基金会在五家企业集体融资之后,已经成了世界前十……说句不好听的,你稍微挪用一下,都能进胡润富豪榜了。”姜志远指着王坚塞可乐罐的动作:“能别这么扭曲么?”
“那是因为你没受过穷。”王坚呵呵一乐,顺手把姜志远的可乐罐也捏扁塞进了塑料袋里:“而且别人的是别人的,我始终只是我啊,我可是时刻提醒自己说‘王坚,你只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你没有资本去骄奢yin逸’,就是这样。”
“先生大德。”姜志远站起身:“甘拜下风。走吧,差不多结束了,明天看你们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