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坚一辈子没有窝火窝成这样,他已经近乎怒火攻心了。按照他之前的xìng格,他对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但是当他达到了这个高度之后,他所考虑的事情就多了起来,严谨、严密且要具有极强的逻辑xìng。虽然很多时候非暴力不合作的事的确有发生,但这次肯定不行。现在在制造舆论和引导舆论的人绝对都是自己竞争对手的行为,那么如果王坚一旦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不但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会激发更大的矛盾。
这人呐,林子大了啥鸟都有。有见风使舵的就有见缝插针的,有给添砖加瓦的就有抽丝剥茧的,这事现在还不算是个事,但是一旦王坚使它上升到一件事儿的时候,那就有的够王坚头疼的了。
“你居然会主动约我出来。”沙诺娃穿着一身清凉爽快的运动服坐在王坚对面,满脸笑容的说道:“是想约会吗?可是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 .
王坚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伸起{ 手对吧台喊道:“两杯柠檬茶。”
“喂喂,别擅自给我做主,我是要红酒的。”沙诺娃相当不满的看了王坚一眼,然后叹了口气:“算了,看你今天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就觉得好开心啊,不计较这些小事了。”
老王之所以会叫这家伙而不找别人,其实就是因为他想了一圈,如果找其他人出来的话,自己的压力和心情会对他们造成相当不好的影响。人么,总是带着自私的,所以在既想倾诉又不想影响身边正常人的情况下,王坚果断的给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发了个信息。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沙诺娃眉头皱了起来:“你的女朋友跟人跑了吗?”
王坚笑了笑。摇摇头:“我失业了。”
“不可能啊,你可是Cyan的新总裁呢,才刚上任呢。”沙诺娃一脸不相信,晃着手指说:“你是来博取同情,然后骗我喝酒,等我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跟你光着身子躺在宾馆的床上,是这样的吗?不行的哦,你要先求爱,我接受才可以,而且我的信仰规定。我必须嫁给我第一个男人,所以你如果有这个打算,你就得做好娶我的准备,不然我和我的家族会追杀你的,就像犹太佬的复仇。”
怪怪的看了一眼沙诺娃。王坚摸了摸下巴:“没兴趣,你今天话真多。”
“是啊是啊。看你不开心。我特别开心。”沙诺娃拍着手:“来,跟我说说,让我高兴高兴。”
王坚叹了口气,然后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跟沙诺娃聊了聊,然后沙诺娃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你是Cyan的现任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哎,我可是看了新闻发布会的。只是一个破老师的职位。你至于这个样子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钟爱的东西,当你从小的理想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被人剥夺了,这种感觉……”王坚撇撇嘴,摊开手:“而且我想在根本睡不着觉。一想到我学生们的眼神,我就特别压抑。”
“你真的跟未成年女学生发生关系了吗?”沙诺娃眨巴着眼睛:“要诚实哦。”
“没有,我对婚前xìng行为比较抵触,更别说跟学生了,触犯道德底线。”王坚摇摇头:“可是我的解释很苍白,他们更愿意相信一个男人和任何一个女xìng在一起只是为了交换体液和海绵体快感,而其他任何感情都会被他们转化成肉yù。”
“你说的很高端哦,你可以粗俗一点,我不介意,你也知道斯拉夫男人是世界上最恶心的男人,多粗劣的人我都见过。”沙诺娃叹了口气:“你肯定没有学过社会学,人群会筛选出他们喜闻乐见的消息而忽略并没有什么谈论价值的东西,而且大部分人内心是低俗甚至恶俗的,很多时候义正言辞的把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的人,只是因为他们不敢也没有机会去触碰那根高压线,嫉妒是原罪。”
王坚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沙诺娃,觉得这娘们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啊……虽然中文还是有些磕磕巴巴,但是这语言逻辑相当清晰。
“那个King应该就是坚果墙的CEO吧。我记得坚果墙也是你的呢,哦……你还真了不起。”沙诺娃摇摇头:“你觉得King这段时间会有什么对策呢?”
“我让她不用管,她压力已经够大了。”王坚一只胳膊撑住脑袋:“所以有些事我必须承担。”
“我也看了报道,你认为会是谁干的呢?”沙诺娃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本:“我可是在看到报道之后就已经开始帮你做功课了哦,哎……谁让我是你的脑残粉呢。”
说着,沙诺娃翻开那张小本子,递给王坚:“快说谢谢我。”
王坚莞尔一笑,看了那本小本一眼,点点头:“谢谢,这个字迹……是喀秋莎的吧。”
沙诺娃吐了吐舌头:“你就当是我好了啦……”
小本子上的中文小楷绝对到位,连王坚自认都没有这样的水平。那个能跟天然二分庭抗争的奇葩看来也不是什么浪得虚名之辈,而上头的东西深刻清晰,把与王坚有冲突的势力表格列的清清楚楚。
其中包括天堂会、青帮内部、其他帮派以及单独拿出来的加藤智也,甚至还有西南新兴的白氏大旗。王坚在中间,上下左右充满了各种势力,这里头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
“你现在可以用排除法了。”
王坚点点头,拿出笔,开始逐个逐个的画线剔除,沙诺娃目不转睛盯着王坚的手,发现他第一个划掉的居然是西南新兴的势力,接着是王建曾经所属的澳大利亚新党,接着是青帮内部,然后只剩下天堂会的几个分支以及加藤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