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罗帆的意念分身来说是极其巨大,但相对于天文尺度来说。却是微不足道的。甚至让这恒星系之中众多星球之上的生命都无法察觉到其存在,看不到那巨大无比的大手。
这大手凝聚无比,上面的光芒因为极度的凝聚反而是变得极度内敛。
因此,整道这大手拖出的长流在最开始的,相当长的尺度范围之内还有着光芒,但到了后面。到了接近罗帆意念分身所在之处时,反而是变得毫无光芒。看起来近乎漆黑一片的黑洞一般。
“先天大罗的存在。”刹那间,罗帆便明白了这出手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了。
这样的存在若是当面出现,对他来说或许还有着许多危险,但仅仅是凭借遥远时空传递而来的一点力量,对罗帆来说,哪怕是这意念分身来说,却也根本每与任何危险。
他念头只是一动,刹那间,周围虚空改换。那大手虽带着大圆满的奥妙,几乎能够改变一切,影响一切,但对于这改换的虚空却毫无办法,只能好似与罗帆分处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一般,从罗帆身上穿过,却根本无法接触到罗帆。
随意的四处抓取几次,将虚空搅得片片粉碎,产生了剧烈的能量风暴都不能影响到那好似幻影一般存在于那里的罗帆之后,那大手微微一缩,便在罗帆不远处停了下来。
接着其形态开始渐渐改变,转眼间化为一具百丈高下的火人身躯。
这火人身躯在形成之后,快速的压缩,转眼间便压缩成为罗帆这般高下的的正常人体型。
这人却是罗帆所熟悉的先天道体模样,乃是一名身着火红道袍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的头发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灼烧着周围的虚空,更是时时刻刻的改变着自己的形态。
这中年道人此时面sè愤怒,一出现便怒喝道:“你这道人好不知礼,贫道在此处守候数百万年,好容易建立了这样一个包含众多文明的试验场,你一来便将平衡打破,让贫道数百万年努力化为泡影,你有何话说?!”
罗帆一听这道人的话语,便是一笑,道:“你这道人如何发此妄言有何目的但可直接说来,若有道理,我不计较你方才对吾出手之事,若无道理,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中年道人一听罗帆之言,面上怒sè微微一滞,接着重新变得愤怒起来。道:“你这道人居然到了此刻还想要狡辩,当真是觉得贫道可欺不成?!来来来,且让贫道知晓你是如何不客气的!”
说着,这道人周身气势腾发。铺天盖地的向着四面八方覆压而去。
这样的先天大罗气势,一旦引发,其所覆盖的范围刹那间便波及了整个恒星系,笼罩住这恒星系之中的每一颗星球,让这恒星系之中的一切生灵都在刹那间察觉到在此时罗帆与这道人所在的位置上有着一种可怕的,高高在上的,无比圆满的某种存在盘踞着。
一时间。整个恒星系噤若寒蝉,几乎一切生灵的活动都停止了下来,一时间整个恒星系变得静寂起来。
这种恐怖的威势,彰显出了先天大罗这样的存在在这地球宇宙之中是如何的可怕,如何的超脱。
罗帆眉头一皱,道:“莫非道人认为这样的做派能够瞒得过同为先天大罗级别的存在?你有何话说还是直接说出来为好,若是一旦动手,那结果怕是会变得无法挽回。”
罗帆的话语依然是分的平淡。但他周身的气势已经盘踞着,接近虽还不曾透体而出,但却已经时刻准备着了。
这先天大罗的存在或许在境界上会比起他此时此刻要高上一些。但也只是他在这地球宇宙的本体那一层次罢了。
这样的道行境界,这样的神通威能,便是其本体亲自到来,罗帆也不是十分害怕,可以与他顶上一顶,更何况在此处的只不过是一点力量投影,或者说是一具化身罢了。他如何可能会害怕他?
更别说他还有着本体在后面支撑着,自身子不过是一具意念分身罢了,眼前这化身有着靠山,他也有。而且同样是稳固无比,同样是强大得难以想象。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有丝毫客气。
他毫不客气的话语,却是让对面那中年道人微微一滞,一时间居然陷入了迟疑当中。
他的种种做派,无不表明他必然不是如同表面这样愤怒。也必然是有着其他事情来找罗帆,若不然的话,这恒星系既然是他的试验场,他既然在此处盘踞了数百万年之久,那么又怎么可能让罗帆呆了这一个多月之久都不曾发现他的存在?
要知道,罗帆的到来根本便没有太多的掩饰,太多的隐蔽,便是那智力催生的智脑生命也能够通过种种推测找到他的存在痕迹,更何况先天大罗之辈的存在了。
在这种情况下,此人若是真的如他所说一般愤怒,如他所说一般对这恒星系的平衡这般在意,哪里可能任凭罗帆任意而为?在这一个多月间他可以说有着无数次的出手阻止机会,而且其中任何一次,都要比其此时此刻要好上许多。
既然在有着这样多更好的机会他不选择而选择此时这样的机会,那他的目的哪里可能如同他所说的那般简单?
“你这道人……”那中年道人迟疑了好一阵子,忽然一笑,道了一句。周身勃发笼罩住整个恒星系的气势猛然一收,收回了身躯之内。
随着他气势的收回,整个恒星系的一切都回归了正常轨迹,整个恒星系重新变得生机勃勃,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当然,这种热闹毕竟与之前没有经受方才那一股惊天气势之前有所不同。此时的热闹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热闹。可以预料,自今rì而始,这恒星系之中的一切生灵,都会比以前多上一种敬畏,一种对天地,对宇宙的敬畏。
不过,这些对罗帆却没有任何意义。
在见得这道人如此作为之后,罗帆也是一笑,知晓这道人已经改变了之前的念头,并不打算再动手了,一时间却也放松了许多。
他虽不怕这中年道人,但他此时修行还没有大成,便是那大力道尊的传承法门也只能算刚刚入门,他自身的神通威能还没有提升到他此时所能达到的巅峰。在这种时刻,他的战斗能力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来,与这中年道人战斗,若是引出其本体出来,他毕竟还是逃跑的机会较大。而显然的,哪怕是罗帆,也不会喜欢逃跑。因此,能够不战斗,那自然是不战斗的好。
“贫道天火,不知道友如何称呼?”那道人笑道。
“我名罗帆,见过天火道友。”有来有往,既然此人都已经自我介绍了,罗帆自然也必须有所回应了。
“原来是罗帆道友,方才贫道是许久不见同道中人,故而一时手痒,方才故作愤怒要颇道友出手,失礼之处,还望道友勿要介怀。”那天火道人向罗帆行礼作揖道。
“原来如此,方才天火道友可是吓了我一跳呢。”见此,罗帆还能如何?也只能一笑了事罢了。不然难道还能抓住这道人之前的态度不放,硬要这道人给他什么交代不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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