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大道在这过程之中同样是在不断的变化,追溯那天地之光的变化方式,想要接触这天地之光的本体。
但,可惜的是,这天地之光同样是在时时刻刻的变化着。因为那生灵对大道的拖累,这天地之光的变化速度却比起那大道的变化要快速个几分,因此虽说被那大道追赶,但却一直快上一步,让那大道对他毫无办法!
在这时候,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那天地之光内部,静静的盘坐着,神色平静,淡定,正是罗帆。
相比于之前,现如今的罗帆已经没有了任何急迫,就像是已经看透了一切,把握住了一切一般。
“怎么可能?”那生灵看着罗帆出现在那里,不由得目瞪口呆。
虽说之前已经发现罗帆可能还没有死透,但他也只是怀疑其还没有死透而已,却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丝毫无损,甚至看起来比起之前更多了几分底气!
这种情况,已经是颠覆了他的三观,让他感觉自己对于天地的认知,对于修行的认知似乎都被完全颠覆了一般。
“原来弱点这么明显,我之前居然完全没有发现……”看着那正自如变幻的天地之光,罗帆面上显现出一个莫名的表情,神色当中浮现出一种恍然,一种无奈。
恍然的是他已经知道了该如何战胜这生灵,战胜这天地,甚至,吞噬这天地!而无奈的却是,这个办法其实早早的就摆在他的面前了,但他却是一直到现在,一直到自己死了一次,靠着那其他诸多层面与现实层面之间的联系重新复活归来的机会方才发现。
在这时候,他再不如同之前那般掌控这天地之光去进行战斗,而只是将自己的目标送到天地之光内部的天地意志之处,之后便开始静静的等待下去,任凭那天地之光自然反应,自主选择如何变化,选择如何达到目标……
在这瞬间,天地之光微微一晃,一圈又一圈的波动从其身上释放出去,向着四面八方不断传递。
在这种传递之中,这些波动渐渐凝合,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是转化为某种难以形容的状态,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好似网络一般的同心圆,将越来越广阔的大道包裹在这些同心圆之中……
随着这种变化,那被包裹在同心圆之中的大道似乎被从完整的大道之中被切割出来了一般,一片片的尽皆变得孤立无援,被那些具现化的波动开始不断侵蚀,同化,吞噬,最终反而化作那波动的资粮,让那些波动一圈圈的开始再度增强,再度扩大,将更多的大道笼罩在这波动之中,再将它们吞噬……
“尔敢?!”那生灵眼见如此,大惊失色,意志发出,极力的掌控大道,让想要打破那些波动具现而成的奇异网络,将所有的大道重新的贯通在一处,重新连在一起——只要做到这一步,那些大道便能够得到完整大道的护持,从而不会轻易的被吞噬。
但,可惜的是,这些波动网络同样是在时时刻刻产生着种种难以形容,无法想象的变化,对于这大道的反抗,几乎是完全无视了。
只是种种微妙的变动之间,就已经是脱离了那大道的反抗,根本不受影响的,按照着自己的节奏吞噬着大道……
与此同时,那天地之光的本体同样是在躲避着那大道的攻击,碾压。只是,与那些波动类似的,这天地之光对于达到的攻击,碾压,同样是毫不在意,应对得实在是再轻松不过了。
罗帆看着这种发展,面上显现出淡淡的笑容,缓缓闭上双眼,心神沉浸在那天地之光之中,开始伴随着天地之光吸收那大道的过程不断的体悟这过程之中泄露出来的点点玄奥,点点道理。
与上一方天地类似的变化随着出现在这天地之光中。
无数断续的线条渐渐的在天地之光内部浮现出来,并快速的游转,极力的想要勾连在一处,组成某种更有秩序,更加宏大,更加玄妙的图案……
不过,这对于罗帆来说已经是什么都不是了。
在吞噬完那天地意志之后,他已经是没有了后顾之忧,再加上发现了这大道的弱点之后,他更是什么都不需要做了,自然是再没有什么必要浪费时间,自然是要尽可能的从这天地之光吞噬那大道的过程之中获得完全属于自己的好处了。
无尽的玄奥与道理不断的融入他的心中,渐渐的化作种种微妙的明悟,点点滴滴的完善着他的则之世界观,改造着他的则之世界观,让他的则之世界观一点点的向着真圣级数接近而去!
在这种体悟的过程之中,时光几乎没有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已经是亿兆年,又或许不过是数日而已。
某一刻,罗帆猛然感觉到那天地之光之中源源不断传过来的领悟已经是渐渐消失。
“结束了?”心中微动,罗帆缓缓睁开双眼向外望去。
这一看,他便不由得现出微笑。
因为,正如他所预想的那般,这一方天地的大道,现如今已经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一层紧紧只是包裹在那生灵的身体表面,隐隐形成一圈防护圈一般而已了……
而那生灵这时候却是用一种无比震撼,无比恐惧,更包含着无比仇恨的眼神看着罗帆,以及他身体表面上那一团已经增大了不知多少万倍,感觉上简直铺天盖地,遮天蔽日的天地之光!
稍稍一个推算,罗帆便知道,从自己开始体悟那天地之光所透出来的那无穷玄奥与道理道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数百万年之久!
知晓时间之后,罗帆不由得一阵叹息,道:“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反应过来,看来,你就算是与这天地的开辟者有关,怕也不过是一丝气息之类而已吧。”
听到这话,那生灵双目一凝,眼中显现出惊疑不定之色,似乎对罗帆知道他的本质感到不可思议,又像是对罗帆所说的,那反应过来的目标到底是什么而茫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