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萧腹部的皮。”莫仇随意的答道。

啪的一声，那白皮被扔到了桌子上。净璃恶心的大叫了起来：“你个疯子！”

净璃念了个法诀，借着引水术疯狂的搓洗着双手。天，她刚刚居然在玩一张人皮。

“人都杀了，何必害怕一张皮。”莫仇在一旁凉凉的讽刺。人可相当于她亲手杀的，连死的方式都是她选的。

“那不叫害怕，那叫恶心。”净璃对着桌子上的白皮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转而又一脸嫌弃的询问：“你剥人家的皮干嘛？当真要练魔功了？”

莫仇依然在抚摸着那木盒上断成两截的封印符，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忽然问道：“苏净璃，你听过佛门俗家弟子吗？”

“佛门俗家弟子？那是何意？”净璃无辜的摇了摇头，心却猛地一跳。

她在地级界时，是听过佛门俗家弟子这一称呼的。只是，在进入灵级界之后才听闻，灵级界的佛门戒律极其严苛，除须弥山弟子以外不承认任何修佛的人，也就没有了所谓的俗家弟子一说。净璃斟酌之后，决定假装不知。毕竟，莫仇既然这样问，想必不会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嗯。”莫仇再次沉默，过了很久，又道，“不知才是正常的，我也是偶然才得知世上竟然曾经有这样的人存在过。”

净璃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做出错误的选择，她假装好奇的问道：“难不成，这宋萧是你们佛门的俗家弟子？”

“自然不是。”莫仇瞪了净璃一眼，继而又叹了一口气，答道，“也或许有些关联。”

“对于佛门是何时进行的整合，为何要将所有派系全部整合至须弥山，门中的典籍语焉不详。我曾听门中一位长辈提起，整合之前，佛门派系众多，戒律不一，甚至曾有不需剃度只需遵守部分戒律的俗家弟子存在过。门派整合之后，戒律严格。原有的俗家弟子，愿意剃度者，入门；不愿剃度者，不可再修行佛门功法，不可自称佛门弟子，有违背者，交由戒律堂清理处置。”

净璃悄悄移了移视线，心中默默吐槽，分明眼前就有一个不遵守戒律的人，而且此人居然还在说“戒律严格”。

“然，不论戒律堂如何严苛，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依然不断有打着我佛门名声的人出现。两百年前，曾有一位自称佛门俗家弟子的人在外传道，吸引信徒无数，称悲心派……”

莫仇清晰地记得，师父当时所说的话，更记得师父手中那卷图册上古怪的图画。悲心派……尚有余孽吗？

莫仇说完这些话，就停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净璃，想起了同样是那一天，师父还说了很多……

“须弥山一日不广开大门收徒传教，世上这样曲解我佛门教义的人就不会少。这些年，你圆茂师叔杀了那么多人，这其中，虽大多都是该死之人，可难道就没有被蒙蔽利用的人吗？他们对佛门一知半解，或许原本也是怀着向往之情，却不幸走上了邪道。世人没有正当途径了解佛门、入佛门为徒，自然就会容易走上歪路。都以为佛门居住在须弥山避世修行，是不屑于参与俗世纠葛，可谁又能知道其中的无奈。须弥山在艰难的遵守着一个承诺，一个让它不得不龟缩避世的承诺。”

是怎么样的承诺，能让一个门派遵守十万年……

苏净璃，或许，这会与你有关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