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天龙门。
“姑姑,你没事吧?”
“姑姑,你今天身体可好些了吗?”
主宫,宝贝姐妹一起来到卧室询问杨含韵道。
如今,杨含韵的气色不错,只是脸色依然苍白,精神也略微萎靡。
姑姑笑了笑,道:“宝儿、贝儿,姑姑的身体比之先前有了起色,你们俩无需……”
她话未说完,杨宝儿却突然满脸难过,眼含泪水,道:“姑姑,你今天就算身体更好了又怎么样?乃中雄深渊那个下流的混蛋、该死的色鬼阴酥散之毒极深,虽然有云姐姐使用明玉散给而压制,但是那明玉散最多只能够压制阴酥散一年半载的时间而已,如今都快五个月了……”
说到这里,杨贝儿再也忍受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而后,宝贝姐妹一起扑到杨含韵怀里,痛哭不已。
姑姑心中也是悲凉,但还是忍不住安慰两个侄女道:“宝儿和贝儿,自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需……其实,我也不稀罕云霄双儿给什么明玉果为吾化毒,毕竟姑姑乃是白盟天龙门的掌门夫人,云霄双儿乃是黑盟的盟主,我俩彼此之间乃是仇敌;先前黑白大战,云霄双儿带领着黑盟、又得真火宫相助,竟然一举打败了白盟、杀死了白盟大量人,可谓是白盟的最大仇敌,便连正毅和四方父子俩也被黑盟雄深渊给抓住严刑拷打、至今未愈,姑姑怎么能够接受云霄双儿的恩惠呢?此事若是传了出去,非但天龙门、而且整个白盟都会对姑姑有意见的……”
杨含韵脸上默然,然后摇摇头道:“好了,如今很快就到中午了,我也是时候该准备拿药去密室给正毅和四方父子俩疗伤了。”
“姑姑,姑丈和表哥的伤还没有好吗?”
“唉!我说老姐,先前咱们去阴煞宫地牢救人之时,你不是也亲眼看到姑丈和表哥被阴煞宫的种种严刑酷法给折磨得有多惨,几乎丢了半条命,如此身体怎么可能会好得如此之快?起码再过一段时间才行!”
“恩!不止姑丈和表哥,司仪玲玲姐姐先前在黑白大战前的斗将赛上不慎中了薛风华那个恶女的化血毒手,不久前才清醒,如今身体依然十分虚弱,正在静养呢!”
嘴里说着话,杨宝儿突然脑海灵光一闪,去忧为喜,连忙问道:“姑姑,地派陈玉燕那里有没有回信?”
杨含韵一怔。
杨贝儿已然拍手笑道:“哈哈,不错、不错,陈玉燕的丈夫乃是万剑宫首剑尊的外甥穆天源,穆家那里有一条冰蚕,号称能够吸解天下奇毒,想要解了姑姑乃身上的阴酥散之毒,不一定就需要明玉果,也可以用冰蚕……先前我们就已经纸鹤传信去地派向陈玉燕诉说此事了,问她能否拿出来冰蚕给姑姑你解毒?可是、可是,这都如此久了,为什么陈玉燕那里还没有回信呢?我们可都已经寄过去多封纸鹤传信了!”
说到后来,杨贝儿话语中的欢喜之意尽去,疑窦丛生。
杨含韵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或许是因为玉燕姐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又或许是在闭关……”
不等姑姑把话给说完,杨宝儿便一脸愤愤地道:“姑姑,我看绝非如此,这么久了,咱们去过多封纸鹤传信到地派穆家求援,可是那个陈玉燕却没有一封回信,这明显不正常。那陈玉燕有事或者修炼,难道穆家的下人就不能够来封书信跟我们说说嘛?消息石沉大海、信息从不回复,这十有八九是那个陈玉燕在故意推脱,不肯帮助姑姑你;对了,更早之前,我们姐妹俩也和姑姑你多次去信地派穆家给陈玉燕、请她找穆天源问问、万剑宫中有没有收藏着紫青双剑,可时至今日,那个陈玉燕也一直不回信,一定有问题,噷!”
杨贝儿想了想,道:“姑姑,以往你和陈玉燕来往书信我也看到过一些,那陈玉燕的字里行间看似对恁亲密、实则透露着一股疏远之意,甚至于还不如其丈夫穆天源给姑姑你的来信好,相信聪慧的姑姑汝未必看不出来。姑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玉燕不是而十分要好的朋友闺蜜吗?”
杨含韵也是眉头皱起,道:“我敢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玉燕,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当年玉燕跟天宗闹掰,跟我毫无关系,甚至于余还多次相助,玉燕为此也是十分感激,还曾经哭着抱我言谢、说绝对不会忘记我的恩情、将来一定会报答。玉燕后来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我真是不知道!”
杨宝儿目光一闪,急忙道:“姑姑,咱们先别在说这些没用的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解了姑姑恁体内的阴酥散之毒、让若好好地活着。想要解阴酥散,目前只有两个办法了━━①明玉果;②冰蚕。如今看样子,黄泉府中的明玉果肯定是得之不到了,想要让姑姑去除阴酥散活命、唯有依靠穆家的冰蚕了。因此,为了姑姑的性命,这冰蚕咱们无论如何也得得到!”
说到最后,她身上煞气隐隐,一副暴力女的模样。
姑侄二人都是面目一动。
杨贝儿笑道:“老姐,你想先礼后兵,向穆家下达最后通牒,如果穆家再不拿出来冰蚕给姑姑解毒,那咱们便抢,可是否?”
“啪啪,是以、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