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仇随着秦一飞来到大树旁,只见秦一飞身轻如燕一跃而起,天仇尾随将身一纵,已然来到了一巨大树干之上。天仇立身张望,已然失去了秦一飞的身影,突的茂密的树叶之中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臂,一把将天仇拖将乐进去。
天仇第一次撞见到这等奇异之事,紧张异常。你看她瞑目弯腰,径入密叶之中,忽睁睛抬头观看,那里边却无叶无花,明明朗朗的一个居所。天仇住了身,定了神,仔细再看,原来是一空旷房间,除壁上绘有一些剑招心法外,并无他物。
再走再看,却似有人家住处一般,真个好所在。但见那翠藓堆蓝,虚窗静室,室中置一锅灶,其间崖存火迹,木座木床甚好,木盆木碗更堪夸,浑然象个人家。看罢多时,天仇方才想起背上的慕容杰,寻了个干净之处将其放下。
“师叔,这可真是个好住处。”天仇率先说道。
“我且问你,汝父现在何处?”秦一飞问道。
“唉,一言难尽,实不相瞒,家父被瑶台妖女暗算,早已仙逝。杀母迫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我日夜苦练,却还是败在了华阳妖女手中,不得已才落难至此。”天仇满脸忧伤的答道。
“好你个华阳妖女,谋了吾师兄,害了吾,现在居然连我师侄都要干净杀绝。此仇不报,我【破雾剑】秦一飞,誓不为人。”秦一飞气愤的说道,一掌下去就拍碎了一个木碗。
“对了,师叔。家父曾言,汝已回【华山】,又为何会在此出现?”天仇不解的问道。
“没错,当年我确实回了【华山】,未随着其他六剑前去敦煌。可就在吾回到【华山】不久,瑶台便传来消息,说师兄向梁行为不端,有损英明。师父信了妖人胡话,欲将师兄逐出师门。我左右规劝,师父心智颇坚,主义已定,迫不得已我只得自荐前往【瑶台】一探究竟。”秦一飞站起身来,目光凝视着远方,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
“您去了瑶台,我为何从未听家父提起过此事。”天仇接着说道。
“我去瑶台,本是为了寻汝父亲。未曾史料,才到达天柱山山脚,就被华阳妖女带人围剿,她们一众数百人,偏我仅有一人两手,很快便败在她手下。谁想,那妖女擒了我,又放了我。”白衣秦一飞声音开始出现了丝丝哽咽。
“什么?那妖女居然会放了你?”天仇吃惊的看着秦一飞。
“我宁可那妖女杀了我,不要放了我。”秦一飞暴怒的说着。
“此话怎讲?”天仇问道。
只见白衣秦一飞缓缓地脱下了遮面的白衣,露出了真容。
天仇借着微弱的火把光亮,看清了【破雾剑】秦一飞的样貌。的确是个俊朗不凡的美男子,只是可惜了在他那白皙如画的面颊上赫然刻着几个字“华山浪子,瑶台败将”。
天仇注视着秦一飞逐渐变得扭曲的面孔,心里在一霎那就完全理解了秦一飞刚才的话。的确如此这般带着耻辱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华阳妖女,我与你不共戴天。”天仇愤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