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式的挥拳,逐渐的力量重新回归。
药效已过,对于猎魔饶体质而言,这种剂量的药剂,很快便会被代谢掉,洛伦佐变得更快且更有力,逐渐变成了一面倒的镇压。
打到现在,这两拨人马已经意识到了洛伦佐的强大,他们本以为洛伦佐是对方叫来的帮手,可从洛伦佐这一视同仁的打法来看,他根本不是任何一方,感觉就像一个喝多的酒鬼,拿他们这些路人出气一样。
到最后,能站着的人越来越少了,也在这时酒馆的大门被猛的撞开,卡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举着一把手枪冲了进来。
大乱斗的开始,他便察觉到了,他不清楚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有危险,一瞬间卡穆心里想了很多,是先跑路远离这是非之地,还是冲进去救一救他的新老板。
他内心激烈的斗争着,直到现在冲了进来,可与他预想的不同,酒馆内能站着的人只有洛伦佐与赫尔克里了,暴徒们倒了一地,尚有意识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洛伦佐站在他们之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时赫尔克里走出了吧台,他神色有些木然,接着显得兴奋极了,踩过一个又一个倒下的身影,走向了卡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你……你看到了吗?”他话的都有些不稳了起来。
“什么?”卡穆不明白他在激动些什么。
只见赫尔克里指着洛伦佐,又指了指地面这些倒下的暴徒,他的声嘶力竭的喊道。
“他一个人干掉了这些人!”
赫尔克里又走向了洛伦佐,将他那只染血的手举了起来,握紧的拳头舒展开,里面是一根已经扭曲变形的金属物件。
“就用他妈一根汤勺!”
赫尔克里惨叫道。
……
赫尔克里用了大概五分钟,好令自己那激动的神情平静了下来,他和洛伦佐坐在后厨里,卡穆则在吧台那里,处理那些生死不明的暴徒们。
洛伦佐此刻的感觉有些奇怪,赫尔克里不知为何,在亲眼目睹这一切后,对自己的态度,就迅速变化了起来,他坐在洛伦佐的对面,就像粉丝见到偶像一样,他……他甚至有些像个姑娘一样拘谨。
“真……真是……”或许是过于激动,赫尔克里整理着话语。
“我……我找你太久了,霍尔默斯先生。”
洛伦佐一怔,他有些不明白,“找我?”
赫尔克里点点头,“是啊,我找你太久了!”
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就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样,原地踱步着。
“其实我很早之前便注意到你了,毕竟你可以一手造就了红河惨案的人,但我依旧不敢确定,毕竟我没有亲眼目睹那些……对于那些我未曾亲眼目睹的事,我都保持质疑。”
“因为会被欺骗吗?”洛伦佐理解他这个想法,他自己就是个精通骗术的人,洛伦佐很清楚,误导一个人有多么简单。
“对!谣言杜撰,还有不嫌事大的报刊,这些都会误导我的判断,所以在一开始时,我也是将你视为有些奇特的人,比如依靠些什么特殊的武器,或者有藏在暗处的人协助你那样。”
他语速飞快,得洛伦佐脑子嗡文。
洛伦佐摆了摆手,这些事都可以放到后头,他现在有着更为重要的事。
“我已经按照你的做了,那么鼠王呢?”
赫尔克里的思绪被洛伦佐的话打断,随后他再次坐下,用力的深呼吸,重新变得稳重了起来。
“不好意思,有些失态,毕竟关于‘你们’我可追查太久了。”
你们?
洛伦佐看着赫尔克里,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可紧接着他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低鸣,就像某种动物的叫声一样。
“你在做什么?”洛伦佐问。
“在叫鼠王。”
赫尔克里神秘的笑着,这个表情洛伦佐见过,在他问卡穆有关鼠王时,他就是这样的表情。
紧接着细碎的声音从四周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后厨里穿行,他碰到了锅碗瓢盆,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随后在洛伦佐一脸疑惑与震惊里,鼠王出现了,他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等一等……他就是鼠王?”洛伦佐觉得自己被耍了。
赫尔克里则回答。
“字面意思,他就是鼠王。”
洛伦佐看了看赫尔克里又看了看鼠王,他突然想明白了整件事,低下身,一把把鼠王抱了起来,他也不反抗。
“所以这就是‘偏见’吗?”
“我觉得我们在智商上是同一类人,”赫尔克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应该清楚一个人被误导,有多容易。”
“是啊……所谓的偏见就是这样对吧,鼠王字面意思就是老鼠里的大王,而人总会多想,给予这些词汇赋予些神秘的传。”
正如卡穆的那样,鼠王可爱极了,毛茸茸的,手感棒极了,洛伦佐在书籍上见过这它,它的学名叫毛丝鼠,英尔维格不是它的原产地,也不知道赫尔克里是怎么漂洋过海把它带过来的。
至于鼠王这个名头和它确实很配,它比普通的老鼠大了可不止一两圈。
“它的名字叫什么。”
洛伦佐觉得这次事件比他想的还要有趣,骗术大师久违的被人欺骗了,他抱着鼠王,第一次正视起了赫尔克里。
“波洛……准确我养的每只毛丝鼠都叫波洛,它是二代目。”
赫尔克里走了过来,也揉了揉波洛的头,谁也想不到神秘的鼠王会是这个模样,或者神秘的鼠王仅仅是个烟雾弹、傀儡而已,真正掌握一切的是这位不起眼的情报商,他才是真正的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