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后来发现,你们并不是同谋,你们也在追查着这些,萨博的死就是一个证明,我很早便发现他与这些致幻剂的流通有关,而那天地宫的火焰连天,禁卫军入驻包围。”
听到这里,洛伦佐的心一冷,赫尔克里很早便关注这些了,早得令人可怕,凡人的躯体,令他有着极端过分的预警。
“今天你利用我的这些,也是这样,对吗?”洛伦佐问,所有的巧合背后都有着赫尔克里,他推动了这连环的事件。
“我查到他们准备运最后一批货,这是我出手的最后机会了,我利用了你,准确说这是双赢,毕竟你也在查案,不是吗?可在十几个小时前,你还不值得信任,霍尔默斯先生。”
赫尔克里继续说道,“我不清楚你的能力,你一个人单枪匹马,还是有风险。”
“于是你叫上了苏亚兰厅?”洛伦佐问。
他点点头,接着说道,“多纳斯警长渴望升职很久了,他需要侦破一个大案子,但我直接给他情报可能会引起他的警惕,这时我发现了一个新人,她对查案也很上心,充满动力……”
“你借她之手操作了这一切?”
“没错,我觉得你加上苏亚兰厅的骑警们,怎么都能完美的解决这些事,可看起来我还是低估了这致幻剂的邪恶。”
洛伦佐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赫尔克里太聪明了,如果不是他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异常,洛伦佐甚至怀疑他也被妖魔影响了,不过这个影响是正面的,他没有疯,反而变得越发理智。
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再次问道。
“你还知道多少?或者说有足够的信息,你演绎到什么程度?”
“嗯……”
赫尔克里抱起了洛伦佐怀中的波洛,仔细的思考着,随后笑了起来,回答道。
“总之,你的行动力,我的演绎,我们会是被局限的全知与全能。”
赫尔克里陷入了找到同类的狂欢里,这是个很奇怪的人,虽然说是在抗击黑暗,但他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与什么悲惨的过去。
他仅仅是一个被原始欲望驱动的人,过分高涨的好奇心,还有那畸形的掌控欲,纯粹的人类。
就像那些不畏死,扬起风帆迎着暴雨而至的航海家,他渴望的不是财富与荣誉,赫尔克里只是很好奇,很好奇海的那一边有着什么。
“那让我们快点开始吧,霍尔默斯先生。”
赫尔克里说着欢快的踢开了后厨的大门,可洛伦佐却坐在原地,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行,赫尔克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比如回去汇报任务?”赫尔克里很清楚洛伦佐身后的庞然大物,刚刚的谈话不仅仅是对洛伦佐,也是在对他身后的组织们。
“算是吧……”
“你会对你的上司提到我吗?你们会怎么评判我?信任可是很珍贵的,我可不想你刚走后,我就被人抓起来,关进精神病院。”
赫尔克里的语气强硬了起来。
“如果你害怕这些,你就不该暴露出来。”
“但为了满足我这畸形的好奇心,我愿意承担这些风险。”
两人短暂的相视,随后笑了起来,洛伦佐缓缓说道。
“不,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见过你,但同样,你打动我了,赫尔克里,我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
赫尔克里目光带着些许的疑惑,紧接着他那飞速运转的大脑想到了什么,他的笑容奇怪了起来。
“你也有着你自己的小心思,对吗?”
洛伦佐不否认,他点了点头,“当然,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那一天到来,毕竟反目成仇这种事,还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个人与团体的冲突吗?”赫尔克里说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懂的话。
洛伦佐不再回应,而是拔起插入的折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洛伦佐离开后,卡穆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回来,虽然他当时不在场,可从这些暴徒的惨状来看,这都是洛伦佐做的。
“他们又寄信了。”
卡穆看了看洛伦佐离去的方向,确认没有人后,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赫尔克里。
“他们还真是不死心啊。”
赫尔克里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印章,融化的火漆被压成一个奇特的符号,三角之中,一只诡异的眼睛静静的凝望着世间。
“直接烧了吧,我对于他们没兴趣。”
听到赫尔克里这么说,卡穆有些懵,虽然在赫尔克里手下干活没几天,但他也大概了解了这封信代表着什么。
“真的吗?”
“当然,我这个人的好奇心与掌控欲太畸形了,而他们又是一群身怀秘密的怪物,你觉得,我加入后,是我能忍住本性不探寻他们,还是他们放宽心不再戒备我?”
赫尔克里继续说道。
“演绎不仅仅能推算出那些秘密,还是可以趋利避害的。”
卡穆点点头,这点他很认同。虽然赫尔克里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富裕,但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家伙的财富积累有多恐怖,想必那些人也只是看重了赫尔克里这一点。
这酒馆确实是赫尔克里的产业,但谈话里没有提及的是,这仅仅是赫尔克里的众多产业之一,与把所有才智都用在砍妖魔的洛伦佐不同,赫尔克里把他的天赋发挥到了极致。
“他们已经成立太久了,去了撑死也就是个股东,可这回不同,投资这位侦探……我这是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