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慕容复淡淡出声,他知道方才一剑并没有伤到来人。
屋中一片静谧,过得片刻,终于传来一声叹息,“慕容公子武功高强,名不虚传,老身就不进来了。”
声音沙哑得有些刺耳,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师父!”赵金玲闻声大喜,本能的就欲冲过去,但哗啦啦一声,脖颈上传来一股剧痛,她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锁链,只好悻悻退了回去。
慕容复对赵金玲的行为视若罔闻,眼中杀意弥漫,嘴中讥讽道,“以阁下的身手也算一方名宿,竟然做出欺凌弱小,掳劫女子之事,当真可耻之极,现在本公子已经来了,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唉……老身又何尝想这般,但关系到天下苍生,汉人正统,区区名节又算得了什么,纵然为千夫所指,世人唾骂,老身也在所不惜。”屋外之人又是一声叹息,语气中带着七分惆怅,两分淡泊,还有一分茫然,似乎做这样的事真的是身不由己。
慕容复一听这话心里出奇的愤怒,恍惚间,身形已然到得窗前,抬手就是一掌拍出。
窗外之人似乎没料到慕容复会一言不发的动手,仓促间隔着窗户与他对了一掌,但听“噗”的一声轻响,窗户瞬间破碎,而窗外之人也一触即退的倒飞出去。
“九阴真经?”慕容复心头一惊,动作不慢,闪身跳出窗户,只见一个黑影正飞身跃上屋顶。
慕容复也跟了上去,到得屋顶才发现来人正在屋顶等他,并没有要逃的意思。
微微打量一眼,头上带着黑斗篷,斗篷下只能看到几缕银白发丝,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紧身长袍,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
“废话我不想多说,屏儿怎么样了?”慕容复在灰衣人身前三丈站定,冷声问道。
灰衣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仔细打量慕容复,半晌后才开口道,“那小丫头受了重伤,老身略通医术,给她治疗过,不过情况不是很好。”
慕容复脸色一沉,只听灰衣人继续说道,“你放心,老身还不至于虐待一个小姑娘,带走她也只是为了请你到此一叙。”
“到此一叙?”慕容复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身上的杀意,“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如果屏儿因此出了什么问题,我必将你抽筋剥皮,挫骨扬灰,再血洗宋庭皇室。”
“好大的口气!”灰衣人也是怒了,她倒不在意慕容复要如何对她,但那句“血洗宋庭皇室”却激起她的怒气,“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说话也不掂量掂量,你武功虽高,难道还敌得过千人万人,敌得过悠悠众口?”
“不要跟我说教!”慕容复断喝一声,反唇相讥,“本公子话已经放在这,你不信大可试试,届时希望你不要后悔才好。”
灰衣人似乎没料到慕容复会如此强硬,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心里的怒意,缓声说道,“老身瞧公子神智不大清醒,还是等你冷静冷静再说吧,老身告辞。”
话音未落,其身形一阵恍惚,几乎与此同时,慕容复凌厉一掌已到她头顶,砰的一响,灰衣人身形轰然破碎,瓦砾纷飞,整个屋顶大梁都晃了一晃。
一小截灰衣布条缓缓飘落,慕容复伸手接了过来,隐约有一缕幽香自上面传来,举目四望,哪里还有灰衣人的影子,就连气息也感应不到,显然这灰衣人是有备而来。
“哼,逃命的功夫倒是不赖!”慕容复冷哼一声,四面传来一阵骚动,必是方才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他没有久留,翻身下了屋顶。
客房中,赵金玲正满含期待的望着窗口,待见到回来的是慕容复,不由一阵泄气,不用想也知道结果如何了,悲苦之余也暗自惊骇不已,师父的武功在她所认知的高手中,绝对是最顶尖的一个,竟然也不是慕容复的对手?
“很失望吧你,”慕容复只是瞥了她一眼便猜出其心思,冷笑道,“你师父似乎没有救你的意思,看来你注定一辈子要做我的奴隶了。”
赵金玲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慕容复见此心中一动,“今晚你师父让我很不爽,你这个奴隶还不过来让你的主人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