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口中呼了声佛号,面色复杂不已。
而巫行云和周芷若震惊之余又是浓浓的喜悦,那道在她们心中早已高不可攀的伟大身影此刻蹭蹭蹭往上涨,直接突破了天际,自己的爱郎就是这么不凡,堪称天命之人!
要说在场有一个人还保持着清醒,这个人便是张三丰,此刻他看向慕容复的眼神多出了几分异色,赤霄神剑号称帝道之剑,顾名思义就是只有天命皇帝才能拥有的剑,其中意味着什么自不必多说。
慕容复仔细打量赤霄剑片刻,却没有立刻伸手去拿,而是扭头看向阿青离去的方向,微微苦笑道,“你如此帮我,却又不让我还,你让我如何是好?”
到现在他哪还不明白,这剑分明就是阿青故意留给他的,否则阿青几次都说“剑不离身”,又岂会随便遗落神剑。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慕容复感慨一句,但还是伸手握住赤霄剑剑柄,登时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虽然已有天剑,而且这赤霄剑的威力未必就比天剑强,可意义不一样,他自然不会让与别人,“阿青,从此之后,剑不离身!”
……
与此同时,襄阳城西北方向数十里的大山中,铁木真率领数万骑兵逃到了这里便放缓了速度,伊玛目不知何时追了上来,此时就在铁木真身后。
“大汗,咱们再往前十余里就……”
旁边一个将领正要说话,但伊玛目立刻使了个眼色,那将领会意,住嘴不言。
铁木真一路上频频回头,沉默不语,任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的不甘和愤怒,这个时候很容易因言获罪。
大军中间,华筝公主和赵敏并肩而行,华筝脸色绯红,不知是骑马所致,还是在想什么羞人的事情,而赵敏自从醒来后,一直缄口不言,脸色苍白如雪,神情恍惚。
前面大军放缓了速度,华筝陡然回神,举头四望,“到潼关了?”
周围一片安静,良久,一个士兵回道,“回公主,潼关还远着呢,咱们刚刚进入秦岭大山,大军行进不便,速度自然要放慢。”
“哦。”华筝脸色红了红,忽然,她留意到赵敏脸色白得不像话,不由问道,“敏敏你怎么了?可是累了?”
赵敏扭头望了她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脸白无血,精神恍惚,就跟生了大病一眼。”华筝口中说了一句,见周围士兵闷头赶路,她凑过头去低声道,“你是不是在想慕容复?”
赵敏一怔,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华筝眼底闪过一丝莫名之意,“你在想你们以后还会不会见面?”
赵敏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华筝起先不明其意,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你是担心婚约的事?”
赵敏沉默。
华筝忽然也沉默了,半晌才歉然道,“对不起,我本来打算替你说说情的,可现在父汗的心情……一旦说了,只怕汝阳王府的下场会更惨。”
赵敏惨笑一声,“这不怪你,怪只怪世事无常,天意弄人。”
华筝不知怎的,脸上满是愧疚,犹豫了下,她压低声音道,“敏敏,我听说七王爷在这一战中犯下大错,他那一脉估计保不住了,或许这是你的机会。”
“哦?”赵敏一愣。
华筝正待解释,忽然前方战马嘶鸣,紧接着无数羽箭从树林中射出,顷刻间马惊蹄乱,大军惨叫哀嚎。
“发生什么事了?”华筝问道。
“有埋伏,有汉人埋伏!”
大军前方,伊玛目鼓动内力,大喊道,“别乱,都别乱,镇定,给我镇定!”
声音裹挟着强横无匹的内力,大军很快镇定下来,而树林中的羽箭射过一波之后,便没了声息。
铁木真脸色沉着,眼底跳动着火焰,“他竟提前在这里布下埋伏,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他会赢?他哪来的自信?究竟哪来的自信!”
“大汗千万不要自乱阵脚,你看这些羽箭。”伊玛目指着地上的箭支说道。
铁木真四下看了几眼,果然,那些羽箭羽毛参差不齐,箭杆也不够笔直,根本不是军中所用箭支,甚至连大军的盔甲都射不穿。
他松了口气,沉声喝道,“是谁?”
(书群号,四六三五八七七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