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屋中睡着三个女人,分别是骆冰、周绮和焦宛儿,三个女人睡姿各异,左边骆冰仰面而卧,双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睡姿还算周正,右边焦宛儿蜷缩着身子,像只小猫一样柔弱而恬静,剩下中间的周琦,四仰八叉呈“大”字型躺在那里,左手搭在骆冰胸前,右手搂着焦宛儿,最关键的是,她居然裸睡。
由于天气闷热,骆冰和焦宛儿身上的衣物都很少,可能睡前还打闹过一番,以致此刻罗衫半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而周绮则更加豪放,身上不着寸缕,那丰满的身材,即便躺平之后仍能展现出一定高度,这在女人中可不多见,几乎可与骆冰比肩。
如此画面自是撩人之极,即便黑暗中看的不是很真切,慕容复仍旧双眼发直,心血澎湃,恨不能立刻扑身上去,将三个女人一锅烩了。
终究他还有一些理智在,抛开骆冰不说,那焦宛儿跟周绮可都不是好惹的,焦宛儿外柔内刚,周绮性子火爆,真要闹将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还是一个一个来吧……”慕容复勉强压下心头的火热,艰难的将目光从周绮身上移开,慢慢走到骆冰身旁。
当他俯下身去,看到握着骆冰某处的纤纤玉手,又忍不住往周绮那里看了看,感慨道,“此前她穿着衣服时就已极具规模,没想到还隐藏了实力……唉,不知道她站起来……”
越看越是冲动,终于,慕容复按捺不住了,他颤巍巍的伸手过去,心想:她这样吃我冰儿的豆腐,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给她点颜色看看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尽管他如今的武功已足以蔑视天下、为所欲为,可这一刻仍旧心跳如雷,那感觉,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潜入别人家果园偷摘果子一样,既紧张,又刺激。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好似只是一瞬间,慕容复的手抵达目的地,一时间他的呼吸不由粗重了几分,他并非初经人事的小白,可这一刻只觉掌中格外柔软,格外舒适。
难道真是偷来的果子更香甜?
不知不觉间慕容复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周绮似有所感,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口中呓语道,“骆姐姐,那里不能碰呀……”
慕容复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上,强行压住拔腿就跑的冲动,正要轻轻挣开周绮的手,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这时,边上突然传来焦宛儿的嘤咛声,睫毛颤动,似要睁开眼睛。
原来周绮下意识的抽手动作惊扰了她。
电光石火之间,慕容复空出的一手屈指弹出一道劲气,以极快的速度没入焦宛儿睡穴,她的眼皮睁开一条缝,便又无声无息的合上了。
慕容复登时大松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的惊险,简直堪比与绝世高手的生死对决。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耳边毫无征兆的响起一声尖叫,“啊!”
慕容复大脑瞬间宕机,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完犊子了!
周绮素来胆大,长这么大几乎没遇到过什么能令她害怕的事情,可这一刻却被吓得亡魂皆冒,手脚冰凉,也难怪,有什么事情能比半夜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正被陌生男子轻薄而更令女人害怕?可能就只有活见鬼了。
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夜,首当其冲的就是骆冰,跟着还有住在其他帐篷中的女子。
骆冰功力最深,睡得最浅,睁眼的同时两手已朝枕头旁的鸳鸯刀摸去,这也是一个常年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最基本的反应。
事到如今慕容复已顾不得去考虑今晚之事会引发什么后果,唯一的选择只有趁周绮和骆冰未看清他容貌,逃离此地。
想到这他手腕一抖,震开周绮的手,同时左手一摊,弹开骆冰的鸳鸯刀,跟着身形滴溜溜一转,消失在原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帐篷外陆续传来其他女子的询问声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骆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余波未散的地面,扬声朝外面答道,“没事,做噩梦了。”
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周绮却大声嚷道,“什么没事,有淫贼,大家快起来,有淫贼溜进来了!”
骆冰闻言几欲晕厥,她想压下此事并非瞧出了什么,而是为了保护周绮的名誉,在这种女子名节重若性命的年代,寻常女子遇到类似的事情比如说采花贼,通常都会选择把事情烂在肚子里,生怕传出半点风声,可周绮倒好,根本没有这方面的顾忌,竟大声宣扬起来。
这也不怪她,她行事大咧,通常都是行为在前思想在后,此刻她又惊又怒,哪里还会考虑什么名节不名节,一门心思只想将那可恶的淫贼抓起来大卸九块。
周绮的话无异于一石惊起千层浪,对于一群混迹军营的女子来说,本就时时提心吊胆,生怕被那些男子欺负,而袁承志也曾下过重令,但凡有谁对营中女子毛手毛脚耍流氓,必当重罚,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慕容复将冯难敌打个半死,袁承志连面都不敢露的原因,可现在竟有人知法犯法,潜入女子驻地占便宜,这还得了?
一时间,小院骚乱起来,继而波及整个村庄。
慕容复回到住处,不见柳生花绮踪影,不过他也顾不得细想,盘膝坐到床上,摆出一副练功的模样。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跟着一个声音说道,“敢问慕容公子在吗?袁大王有请。”
“什么事?”慕容复十分淡定的问道。
那人迟疑了下,“营中出了采花贼,袁大王极为震怒,想请公子前去协助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