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子目光一寒,脸上露出森然的笑意,“好,既是如此,贫道就不客气了,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却只能享用一次,唉……”
说到最后他惋惜的叹了口气,拂尘一摆,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带起一连串的残影朝二人掠去。
文泰来早已做好准备,当即一声猛喝,掌随声出,后发先至,一掌拍向玉真子肋下。
“雕虫小技。”玉真子嗤笑一声,身形一转,轻而易举的避过。
“四哥我来帮你!”
……
且不说三人胜负如何,此时站在山峰上看戏的慕容复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出变故了?”
“喂,你看到什么倒是说呀,说又不说,一直在那嘀嘀咕咕的,你很烦诶!”李沅芷眼睛都瞪酸了,却怎么也看不清山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也难怪,三人所立之处,离吴三桂大营至少得有二三十里地,大晚上的,没点眼力还真看不清下面发生了什么。
慕容复白了她一眼,“西边那起火了你看不见么?”
“看见了啊,不是你让烧的么?你刚刚说出什么变故了?”李沅芷对金蛇营的计划一知半解,故而不明白变故出在哪里。
慕容复懒得解释,沉吟一会儿扭头朝柳生花绮说道,“下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帮他们一把。”
“是。”
“对了,我跟你提过的那几个人,如果有在那边的,一定要保住他们的性命。”
“遵命!”柳生花绮应了一声,身形缓缓消失在原地。
李沅芷登时大翻白眼,“切,口口声声说什么只是来看戏的,最后还不是要出手,虚伪。”
如果说慕容复来看戏确实有几分牵强,而这位李大小姐就真是来看戏的了,对她来说,无论金蛇营胜还是吴三桂胜对她都没有半分影响。
慕容复也不解释,嘿嘿笑了声,“李大小姐,看戏的前提是戏能唱得起来,若开场就夭折,那还怎么看?”
“故弄玄虚……”李沅芷撇撇嘴,眼珠子一转,“直说了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什么,随便玩玩。”
“哼,不说也罢,我还不想听哩!”
又过了一会儿,西边营地的火势越烧越旺,已是冲天大火,马匹嘶鸣,横冲直撞,乱作一团,而东边仍寂寥无声,几无动静。
中间的金蛇营主力穿过壕沟箭塔,拔除吴三桂的所有岗哨,却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大军已极不安分。
“真没用,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慕容复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双手捏了个剑诀,铮的一声,赤霄剑自动出鞘。
李沅芷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慕容复不答,迟疑片刻,终是一拂袖袍,赤霄剑飞起悬在身前。
随后他双手急剧变幻,很快噗的一声,一团三色火焰自眉心飞出,瞬间虚空模糊,仿佛被烧焦了一般,这火焰不是他物,正是当初伊玛目死后留在他体内的明教圣火。
“你……”李沅芷呆呆望着这诡异的一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容复一语不发,手指轻点,圣火缓缓落到赤霄剑上,滋的一响,剑身通体燃起火焰,嗡嗡颤抖不定,似乎被烧得极其难受。
“忍着点,很快就过去了。”慕容复低语一句,手上印诀再变,一股玄奥波动透体而出,双手连拍数掌,磅礴的力道悉数打在赤霄剑上,但听滋溜一声,红光划破虚空,激射而走。
李沅芷瞪圆了眼睛,瞠目结舌,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你剑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