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甚至还会亲昵地喊她宝宝。
但她从没见李霁这样喊过李随。
不过也情有可原,因为李随也不是他亲生的孩子,而是他哥哥和一个负心Alpha所生。
他哥哥死时,拜托李霁照顾年幼的李随。
李随对他父母的事更是讳莫如深,是以从被李霁接回家的那一刻起,他便毫无心理负担地将本应是他舅舅的李霁喊做了父亲。
起初,李霁为了李随一直没找过伴侣。
后来李随大了,他才跟傅延结了婚,想来也不是什么正常婚姻,傅延对她亡夫可谓是一往情深。
傅晚森深知。
肖想养母的伴侣理应不耻。
可那道时常出现在她梦里,妖艳又魅惑地为她哺.乳的身影,真的好像她命中注定的男妈……啊不,都说了是老师!
傅晚森心虚移开目光,状似不经意地转移话题:“老师,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早就来了,一直等在楼下,等你们孩子间把事情都处理好。”李霁长眸弯弯,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又风情,“陆家那小孩在,小随看起来也有些着急,我想着,作为长辈,这个时候我可能不太方便在场。”
呜呜呜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妈妈。
傅晚森又问:“那老师来南江是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点事找你,”李霁给她吹完头发,又用防静电梳子帮她梳理长发,“朝洵出车祸的事你应该听说了,这毕竟是私事,不好动用军方力量,我们好不容易才查到些蛛丝马迹,制造车祸的人来自T国一个叫菲洛林的国际雇佣兵组织,他们背后主使人非常神秘,连面都没露过,所以后面几乎无从下手。”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傅晚森问。
“你哥曾效力于菲洛林集团,职务还不低,也许你能帮忙说服你哥,为我们提供一些关于菲洛林集团的信息?当然,并不是无偿,你可以告诉你哥,报酬我们给得起。”
李霁带着歉意对她道:“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但危险不除,朝洵就还可能遭遇刺杀,这次好运气没出大事,那下次呢?”
傅晚森的神情一下就淡了下来。
“算了吧,老师你知道的,我跟我哥早就闹掰了。”傅晚森道,“他说他不想再见到我,让我离他远点,我可是很伤心的。”
伤心到暗暗发誓。
决定下次见面时。
也要让哥哥尝尝掉眼泪的滋味。
见她拒绝,李霁直勾勾地看了她许久,并不强迫,只是若有所思:“好,那我另外再想办法。”
“头发扎好了。”
片刻后,他退开一步,满眼都是对她的喜欢:“我的宝宝还是这么好看。”
傅晚森感觉不好意思。
他总是对她这样好,不管她有多糟糕。
“老师,你今晚会留下来吗?”傅晚森问。
李霁勾勾唇,笑着反问:“你希望我留下吗?”
傅晚森没有正面回答:“可如果不留宿,老师过来难道只是问我这样一件事么?感觉没必要你亲自来一趟吧。”
“也是想见见你,怕你还为之前的事难过。”李霁开玩笑似的说,“不过能把陆家那小孩弄哭,想来你过得还不错。”
“都是误会!”傅晚森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那见完你就要走了?”
李霁那双清透如琉璃的眼睛果然流露出为难和不忍。
他思考一瞬,摸摸她的脑袋,再次妥协:“那我不走,明天给你做好吃的早餐。”
顿了顿,他靠近她,身上的玫瑰香气浓郁又醉人,低下嗓音在她耳旁补充:“想吃早餐的话,就不要和小随玩得太晚了,好吗?”
……
李霁就住在隔壁的卧室。
陆寅之刚走,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三室的大平层,他只能选择和主卧离得很近的那间。
李随进浴室洗澡了。
傅晚森便盯着刷白的墙壁,又开始思考这墙壁到底有几分隔音。
不多时,浴室门开。
傅晚森循声望去。
李随有些泛金的发梢在灯光下染成了暖橘色,寒玉般的眸子带着一层湿漉漉的水雾,很是勾人。
最重要的是。
这家伙没穿上衣!
大约是热气蒸腾的影响,他皮肤白里透粉,腹部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紧致,结实又不失柔软。
在她目光扫过去时,Omega从刚才开始便惨白的薄唇才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李随什么也没说,只用冰冷的指尖沉默地抚过她的脸庞和发梢。
这都是刚才李霁碰过的地方。
“对了,我终于想起该跟陆寅之要什么东西了,是钱!”
傅晚森懊恼地摸出手机:“他还欠我三万块钱,我忘记要了,我得去星聊提醒一下……”
那可是她的全部家底!
偏偏这时,一只瓷白的手突然急转直下,从她上面那个头放在了另一个头上。
“……!”
傅晚森当即一哆嗦,仿佛电流窜过,背脊酥麻。
浑身皮肤在瞬间开始发烫。
“别去,拉黑他吧。”李随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很是喑.哑,“我替他还了,十倍,够不够?”
“……”
傅晚森:“嗯,勉勉强强。”
抱歉了小也。
她真的没想屈服在金钱之下,她只是穷怕了。
“今晚真的要做吗?”傅晚森担心地问,“老师听见了会不会不好?”
李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这不正是你喜欢的么?”
他用虎口圈了一下,也才堪堪圈住:“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这样了。”
傅晚森:“…………”
天啊,你在大惊小怪什么,难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那可是熟艳人夫耶!!
李随却没给她为自己辩解的机会,眼睫扇动,流淌着勾人摄魄的魅意。
他褪去那层贵公子克己复礼的外表,伸出魅魔般鲜红的舌头,舔她脸颊,舔她眼睛,舔她鼻尖,最后抬手扯下将她满头张扬红发扎得一丝不苟的发圈。
看她红发垂落在他瓷白的指尖。
他的手指一根根攥了起来。
从来都是这样。
只要他的父亲一出现,她和父亲之间就好似再也没有别人存在的空间了。
他永远只能站在背后。
看她和父亲言笑晏晏。
看她对着父亲露出赧然的表情和雀跃的眼神。
那是面对他时,完全没有过的放松和依赖。
跟她对父亲的态度相比,陆寅之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想到这些,李随喉咙里忍不住发出破碎的喉音,身体颤抖着软成一片,仿佛在忍受蚀骨之痛。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他死死抓着她。
在她肩膀上、脖子上留下痕迹。
他和她接吻,抱着她的脑袋,引她从他的泪痣吻到锁骨,脆弱的喉结急促滚动着,指甲深深掐进手心,疯狂的嫉妒快要将他烧成灰烬,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在她面前,也不在乎这行为和献祭没什么两样。
“负万,我到底该怎么做……”
李随痛苦地问,情不自禁用双腿将她缠住,如荆棘藤蔓,如湿冷动物。
可惜她似乎听不太懂。
因为回答他的,只有一句Alpha带着迷惑的嘟哝。
“还能怎么做,转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