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横店拍《功夫之王》。
从敦煌沙漠到武夷山到九寨沟再到横店,剧组在半个月内跑遍了大半个中国。
很辛苦,但也很充实。
以前在剧组,拍完戏我能很快静下心来看书,但进组《功夫之王》以来,我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我会一直想一件事,张元君为什么要帮我?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华艺在扯大旗骗我,为什么要把他美国的关系介绍给我?
这几天,我有空就会看戛纳电影节的报道。
《活埋》在戛纳首映,场刊评分虽然不高,但观众反应很好,尽管张元君跟我说,除非天塌下来,不然《活埋》不可能得奖。
但我还是希望他能拿个安慰奖什么的,也不知道戛纳电影节有没有安慰奖。
他能去戛纳,我也有《功夫之王》这样的好莱坞大片,应该不比他差。
《功夫之王》的动作戏比《神雕》还辛苦,特别是那把琵琶,背着它骑马跑步的时候,总是打我的后脑勺,一场戏下来,没累着反而被琵琶快拍晕了。
还有就是吊威亚,《神雕》之后我两年没吊威亚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有点不适应。
但我们武指说我的威亚衣很好,能很好的保护腰和脊椎,还不勒人,也透气。
这件威亚衣是张元君04年送我的,也不对,不是送的,我用椅子跟他换的。
我那把椅子价格也不低呢!
前几天我请假去演了剧院的《失明的城市》,这场戏我之前排了半个月,感觉很好。
但是在北大首演的时候,比我拍任何戏都要紧张。
第一次公演话剧,160分钟,一气呵成,没有NG,没有重来。
我第一次切身地感受到为什么大家都说话剧才是表演的艺术。
我虽然是配角,但那种在台上舍我其谁的感觉太让人着迷了。
以前在学校也排过小剧场,但不公演,又因为演的都是些不重要的龙套,有时候连词都没有,所以那时候感受不强烈。
而在北大纪念堂,全场的观众都看着我,那种兴奋,那种紧张,是在片场在导演镜头前感受不到的快感。
我们在北大纪念堂连演四天,演出非常成功,我听着台下热烈的掌声,感觉自己作为配角演员,同样无比成功。
下个月6号我们要在解放军歌剧院进行第二轮演出,非常期待那天的到来。
听说《爱有来生》剧组停摆回京城了,张元君说是因为滇省雨季提前,剧组实在没办法开工才回来的。
张元君对这件事虽然很可惜,但跟我说的时候竟然还有些庆幸,说他还想怎么跟于老师请假回剧院演《骆驼祥子》,这下好了,不用请假了。
他还说6月会来看我的演出,要我好好演,别丢了国家话剧院的脸。
哼!
你一个人艺演员凭什么说我国话,我又不是丢你的脸,有数落我的闲工夫,不如想怎么把《骆驼祥子》演吧。
我一进剧院可就是女二号,你演个小顺子嘚瑟什么。
我写日记明明是记录我自己的工作生活,怎么写着写着又写到张元君了!
这个人太讨厌了,在学校的时候就喜欢挤兑我,拿我开玩笑。
毕业了还要嘲笑我捉弄我,把他美国的经纪人介绍给我认识,这回好了,欠他这么大一人情,我想还都还不了。
要不给他介绍个女朋友吧。
他22岁了,大学又没谈恋爱,也没听说他会去哪里乱玩,按小舒说的,憋都要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