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迎仰着头,静静看着床边的男子,温文尔雅,公子如玉,不外如是。这般的人儿她却看不透。
这一个多月来,她总是想着那天发生的事儿,在风雅颂如果没有人告诉她车凌的事,她不会突然失控,带着铃心走那么远,本来,她并没有多做怀疑,直到刚才,玄楚见到她没有一点吃惊的神色,仿佛早就已经知道她是何人,如此,那日的事情也就不是巧合了。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
笃定的语气,没有疑问,淡然的态度让玄楚暗自赞赏,这个女子远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
“你这算过河拆桥吗?我没救你的时候你压下不谈,现在又来质问?”
“过河拆桥算不上,你从来不是桥,究竟是不是河,我倒是并不清楚”
药力散去之后,人清醒了,腿上的痛意也就更清晰了,咬牙忍住那噬骨的疼。
玄楚见景迎脸色愈发苍白,心下一丝不忍划过,极快,让人来不及捕捉。走到床前蹲下,抬头。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他的目光深沉,她的眼神清明。
“我看看”
“不用!”
女子拨开男人欲伸过来的手,扭过头去,带着淡淡的疏离。
“我没事!”
玄楚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还从没见过这么能忍的女人,瘦弱的身躯里能够藏住那么多的事情,明明看上去像幽静的兰草,可靠近了才发现原来这株草上带着刺,不扎别人,专扎自己。从怀里掏出了个精致的药瓶塞到女子手里。
“自己上药吧”
说完起身,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静静等着。
“你不走吗?”
“不呀,你刚刚问我的话我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