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的如此娇羞,一点都不像玄公子的女人呢”
“你们认识他?”
话出口,又觉得自己实在是糊涂,玄楚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足以说明这里根本就是他的地盘。
两人相视而笑,没有回答景迎的话,只抬手为她引路。
“姑娘,请!”
景迎跟着他们绕到后院,感觉周围明显安静了不少,只有几个侍女守在这里。几人上了楼,把景迎带到一间屋子前面,推开门,层层的帘帐挡住了视线,隐约能闻见阵阵清香。
开门带起的风自身后跑了进来,钻入帐内,轻轻卷起了一角。
飘渺的水汽笼罩在宽大的汉白玉池周围,模糊了视线,大片的玫瑰花瓣铺满了整处池子,似一片花海般眩人心神。
“我们在门外守着,请姑娘沐浴更衣”
两人说完就退了出去,将门复又闭上,景迎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一瞬间的怔愣。
她已经赶了一天的路,黏黏的汗粘在身上极不舒服,淡淡的血腥味更是让她难以适应。扯开腰间的缎带,褪下衣服,纤细的肩膀浑圆光滑,如玉似脂。腿间的伤却已经有些凝固,透出点点猩红,坐上旁边的矮榻,轻轻撕开粘着血的裘裤,锥心的疼让景迎倒吸一口气。
手猛的去抓榻檐,不想却碰倒了一旁几个瓶瓶罐罐,乒乒乓乓的响。蹙着眉,随手捞起一个,三个娟秀的小字挂在上面,字体与楼外的牌匾一出无二‘金疮药‘
另一间房里,男子斜斜着躺在床上,星眸半阖,外袍已经褪了下来,只着一件敞袖中衣,未束的黑色长发闲闲散了一肩,更显得腰间的那道伤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