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盛等人在等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
任谁被这样扔在这里,让别人像看猴戏一般看着都会感到愤怒。
于是在刘盛忍受到怒气值阀门后,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一把拉过一个斜眼看着他们的曹吏,把脸怼到他的面前,恶狠狠的问道:“说!尔等为何要用如此眼光看着我们,而且信件都已经交呈上去了,等了这么久,尔等为何还不给我们答复,是不是尔等在耍乃公!!”
刘盛本来就是个武夫,面对儒生自带一股压迫感,而且他还上过战场,独自面对过十万大军,那股子铁血凶悍的杀伐之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原本在近几日令狐氏和两个儿子的安抚下,这股气势已经收敛了起来。
只是如今刘盛被这群曹吏一激,顿时就从身体中迸发了出来。
那宛如刀锋一般的眼神,直直扎进被抓到刘盛身前的曹吏的心底,叫他心脏直发颤,差点没被吓尿裤子。
幸好这曹吏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同僚还都在一旁看着呢,所以在慌乱了片刻之后,又重新调整好心情,然后在刘盛手中挣扎了起来色厉内敛的大声道:“干什么,干什么,你知道这是那里吗?还不快把我放开!”
刘盛看出了这小吏只是在故作声势,却也不得不把他放开,因为刘裕来到了他的身边,用手轻轻拽了拽刘盛的肩膀,刘盛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这吏曹。
刘裕看着这吏曹整理好了衣物,这才上前朝着他拱手道歉道:“却是对不住这位兄长了,我二哥只是因为汝等的目光实在失礼,所以才会一时冲动,万望兄长见谅!”
刘裕的意思是他二哥如此冲动也是有原因的,所以这件事就揭过去吧。
这吏曹闻言面色就是一边,能在中央当差的,没有一个是会听不懂官场话术的,要不然早就被踢出中央,下放到地方上历练去了,又或者这种人根本就不适合混官场,会被上官直接发配到太学中坐冷板凳。
总之凡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过两年的,只要不是太过缺心眼,都会知道一些官场上的场面话。
更何况这吏曹已经在官场混了六年之久,他当然听懂了刘裕的潜在意思,不过想到刘裕一行人在雒阳士人中那已经臭大街的名声,这吏曹顿时又支楞了起来:“怎么?敢做不敢当?既然做了别人的走狗还不允许有人鄙视你们吗?”
刘裕听完他的话之后眉头一皱,止住了一旁闻言后愤怒不已的刘盛等人。
内心急转,“敢作敢当”?刘裕和他二哥都是第一次走出并州,也没和这些中央士人有什么牵扯的啊?
“别人的走狗”?还有谁能够让刘裕这个带着挂的穿越者,甘心做他的走狗的?
现如今他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于是刘裕准备继续向这吏曹套话:“这位兄长,裕不懂你的意思,我和我二哥,还有我的诸位兄弟全都是第一次来雒阳,而且还是昨天傍晚才到,怎么会成了别人的走狗了呢?望兄长指教,不然裕也不是有那么好的脾气的!”
说完刘裕便剑眉一竖,一身的儒雅之气变得凌冽了起来。
那吏曹顿时又被唬的后退了两步,抬手指着刘裕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