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绞尽脑汁研究着幻世绫,直到傍晚时分,晚霞铺满天空,云梨悠悠转醒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幻世绫还是以前的样子。
“还困吗?”他满脸担忧,撑了几个月没睡,瞧昨日那架势,他以为她会睡个十天半个月,把遗漏的睡眠时间都补回来呢。
云梨睡眼惺忪,呆愣愣看了会儿天边绚丽的夕阳,好半晌才回过神,揉了揉肚子,抬眸道:“饿了。”
卫临……
原来是饿醒了,他稍稍松了口气,秉承一贯的原则,不明白的事情就放下,做好眼前的事情。
吃饱喝足后,困意再次涌上来,云梨甩了甩脑袋,打起精神:“你说妇人母女被谁劫走了?惊蛰吗?”
卫临对此事并不是很在意,见她上下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提议道:“你还是睡觉吧,这件事不着急。”
“不了,天黑睡得更香。”
卫临一想也是,太阳马上就落山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便道:“有可能,吃一堑长一智,天心阁的刺杀,白露栽了跟头,这次明知四大派会伏击,有后手很正常。”
“不过,不一定是惊蛰,这件事要的是出其不意,会某些特殊秘法的低阶修士可能更有奇效。”顿了顿,他话锋一转,“当然,也不定就是残夜阁做的,母蛊的诱惑力不小,或是某个别有用心的人监守自盗。”
“有道理。”云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道的人监守自盗更加出其不意,说不得成功的机率更大。
她感叹:“希望不是残夜阁的人得手了。”
以残夜阁的研究能力,若是让他们得到了妇人母女,后面的巫蛊人不知会如何肆虐。
卫临目露冷意,“无论是谁,盗走妇人母女,都是觊觎她制造巫蛊人的能力,同样是祸害世人,谁得手也没差。不彻底毁掉所有蛊虫,就是剿灭了残夜阁,过些年,又会有巫蛊人出现。”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把所有的蛊虫都毁掉呢?那么小的一只,躲藏起来,有个范围还好,一点一点翻,也能将它们翻出来。”她支着下巴,微偏着头,“可大陆这么大,将大陆整个翻一遍完全不可行。”
思索许久,依旧毫无头绪,云梨恨恨道:“星冶也真是的,冤有头债有主,与四大派的矛盾,干嘛扯上其他无辜之人。”
卫临耸耸肩:“当年全大陆的修士都参与了剿灭巫蛊门,认真说起来,他们报复全大陆也没什么错。”
“那凡人呢?修士的争斗怎么能祸及凡人……”
此时清河谷内,被云梨指责的星冶正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又是这个死丫头!她是跟我命里犯冲呢!回回都是她坏事!”
见星冶发火,厅内一众下属纷纷跪下,齐呼:“阁主息怒!”
这句话不仅没让星冶息怒,胸中的肝火反而烧得更旺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送了巫蛊人出去,却被这俩人给灭了个干净,半分没发挥作用。
他几乎咬碎后槽牙,才压下心底的蹭蹭直冒的怒气,冷冷问道:“漱芳依真的对她没有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