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就这样随便说一说,见亲妈如此重视卢安,她还是蛮开心的。
吃过晚饭,洗漱完,卢安跟随一大家子又去了趟医院,陪着老人家唠了会磕。
黄家奶奶似乎越看卢安越顺眼,把跟前的儿子赶开,拉着他家长里短地问了很多,什么都问,半个小时不到,就差不多把卢家祖宗十八代有没有穿内裤,上厕所用的是纸巾?是麻绳?是树叶?还是棍子?都弄得明明白白的。
卢安也是老人家过来的,知道人老以后的一些习性,倒是不觉得烦躁,很是耐心地陪黄家奶奶说谈了许久,时不时把黄家奶奶逗笑了。
这和谐的一幕让黄家一众人陷入了沉默,他们也不说话了,就围绕在病床周边听两人聊天,听两人以老年人的方式漫无边际地扯淡。
事后,黄家老爷子拍了怕儿子黄正清的肩膀,十分欣慰地说:“婷婷眼光不错,她和小卢的事,我同意了。”
黄正清没做声,默默点燃一根烟,一口气抽了半截,如今在家里,媳妇、父母和几个妹妹都被卢安征服了,女儿就不用说了,今晚留他过夜更是表明了一切态度。
事到如今,黄正清觉得自己的态度不那么重要了,可惜就一个宝贝女儿,眼看就快要成人家的了,心里为她感到高兴的同时,还有些不是滋味。
天下做父亲的,面对女儿处对象结婚,可能心情大抵都是如此了。
在芜湖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吃过早饭就奔向了金陵。
一路上,黄婷都手挽着他胳膊,头枕在他肩膀上,不知道昨晚上沈冰和几个姑姑对她说了些什么,反正对他的态度更好了,也有些不一样了。
卢安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在黄婷心里的地位正在急剧上升,甚至提出私奔,说不得她也会认真考虑了。
在南大校门下车时,黄婷没有第一时间进校门,而是拉牵着他的手去了Anyi服装店。
卢安疑惑问:“你找周娟她们有事?”
黄婷回眸一笑,神神秘秘地说:“女人的事情你别管。”
好吧,一句女人的事情,卢安再蠢也琢磨出味来了,这是媳妇拉自己来示威来了呢,虽然是无声无息的,可这种刀子才最致命。
这不,一进去,刘乐乐就忍不住惊呼,“阿婷,昨晚班长留在你家里过夜?”
黄婷一脸幸福地嗯了一声,什么也没多说,可她注意到柜台里正在算账的周娟连着写错了两个数字。
刘乐乐追问:“班长是不是得到你们家的认可了?”
黄婷再次嗯一声,半偎依在卢安怀里,咪咪笑的眼睛里霎时开满了整个春天。
周娟用力握了握笔,然后低头核对账目,暗暗咬着牙在想:是用老鼠药好?还是用农药好?用菜刀好?还是用绳索好?
下一秒她又恨恨觉得,这些都不好,还不如用一包春药来得直接,来得畅快。
不过稍后她就泄气了,以自己中等偏上的姿色,就算爬上了花心萝卜的床,也不一定守得住,看来这事得从长计议,最好拉一个跟嫂子旗鼓相当的情敌来打擂台,自己才有那么一丝机会。
这情敌选谁好?陈麦?李梦苏?还是未知的1、2、3?
当然了,这些都是她的气头上的想法,她更怕虎引来了,狼却没驱逐成功,那更没自己什么事了。
思绪每每到这里时,她就恨自己父母不争气,没给自己一副更好的皮囊,有时候甚至想,要不要跑去国外美容,把自己人工改造一番?
“啊呀呀!阿娟,你在干什么?账全对错了!”
就在周娟大脑神游之际,刘乐乐及时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叫停。
看到这一幕,黄婷嫣笑着对两人说:“我们先回趟宿舍,等会一起吃中餐。”
说完,她推着卢安走了。
等到两人走远,周娟气呼呼地扔掉手里的钢笔,低声骂了句:“狐狸精,真是气死我了。”
刘乐乐恰巧听到了这话,顿时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刚才肯定是吃醋了。”
事已至此,周娟也不藏着掖着了,叉腰问:“乐乐,你客观说一句,我还有没有机会?”
刘乐乐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尔后摇了摇头。
眼看闺蜜要发飙,刘乐乐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班长不放?当初认哥时,明明说好了,你要放手的呀,你这是说话不算话呢。”
周娟语塞,老半天才闷闷地挤出一句:“我是想放手,可是我的胸我的沟看到我哥就本能地生出反应,我能怎么办?每个星期都要半夜爬起来换三次内裤,我自己都烦死我自己了。”
刘乐乐伸手指着她,指指点点,最后蹲地上笑疯了,肚子都笑痛了,肠子都快笑断了。
周娟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人:“有这么好笑?你就没做过春梦?”
“做过,但没你这么离谱。”刘乐乐说完,更加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周娟问:“那你做春梦是什么样子的?”
刘乐乐捂着嘴不说,仍在那里笑,过了半晌,她问:“你每次都梦到班长?”
周娟右手拄腮,“可不是,每次他都撅个屁股在我梦里,光溜溜的”
刘乐乐赶紧叫停:“打住,别说了,再说下去,我晚上要是也梦到了班长,那就乐子大了。”
周娟眼含杀气:“你要是敢来凑热闹,我就把你沉尸长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