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盘,一般是放在土坯木架搭成的台子上,通常由两块圆石做成,两层的结合处有孔,有木棒插孔串起来行成受力柱,然后由牛或驴拉动。
不过卢安代替畜力后,效果非常显著,节奏比驴马快多了。
只是可惜,米面才磨到一半,才出白浆,就被小孩给打断了。
闻着俞莞之的娇喘表白,卢安静止了,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缓沉的鼻息在进出,都以为是个木雕呢。
如果说,身下这姐们之前还是半表白,借助到南岳古镇购置产业半表白,那么此刻,她是赤果果地道出心意了,直接且情深,没有任何遮掩,没有任何虚伪。
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自己,好像失去了知觉,许久,俞莞之右手再次动了,从他后脑勺游过耳迹,再游到他脸上。
她轻轻抚摸着小男人的脸蛋,爱怜地说:“是我错了,是我太贪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卢安用手封住了嘴唇。
对视片刻,他拿开了女人嘴上的右手,凑头含住了她的嘴。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卢安顾不得那么多了,也不管是不是在南岳古镇了,是不是在南岳圣帝的眼皮底下了。
他不想错过这场邂逅!
他不想辜负美人恩!
就这样,两人温柔地、肆无忌惮地、深情地亲昵在了一起。
对面通铺小孩在哭泣,屋外街道偶尔传来哟喝声,屋内的两人却继续拉动了磨盘。上面的磨盘由慢到快,充满了力量,下面的磨盘稳如泰山,默默地承受着。
卢安是个熟练工,拉磨是一把好手,越拉越兴奋,越拉越有劲。
俞莞之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千斤小姐,可也不是纯新手了啊,一边用爱的眼神鼓励着他,一边往磨眼中喂米粒,不一会儿,下面的磨盘石刻上面就有乳白色的米浆滴落。
卢安见有产出了,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一连串动人的情话,她痒痒的,全身遍染了一层红晕。
某一刻,卢安说:“这纱布太厚了,影响出米浆的效率,得减少两层
才成。”
俞莞之没做声,看着他伸手撕去了外面那层厚的,只留下了最里边的一层薄薄纱布。
卢安继续拉磨,短短几分钟后,米浆在石刻上聚集成线,像雨线一样流到了下面的木桶里。
50分钟后,雨线成片成片接连在一起,形成了雨幕,下面的磨盘全被米浆覆盖了。
此时,俞莞之收获的米浆太多了,已经没力气提动了,米浆顺着桶沿流到了地上,形成了一滩烂泥。
卢安这时忽然说:“莞之,大米快磨完了,我这边还有一桶大豆,再磨些豆浆。”
说罢,受力柱抵住纱布往石磨眼里挤,挤开了一道口,挤进去了寸许,许多浸泡过的大豆被喂进去,不一会儿,隔着纱布,大量的豆浆汇聚而出。
这一刻,屋内的氛围燃爆了!
俞莞之身体轻轻轴了轴,尔后弓成一只虾米,紧张地缩了缩,根本说不出话来,最后所有的禁忌快感都变成了嗓子眼里的叹息声。
随着时间流逝,外面的喧嚣声逐渐变小了,小孩的哭声终于没了,屋内的两人也停止了磨米浆。
石磨是一个力气活,全身瘫软的俞莞之用力抱着他后背,舍不得他离开。
每次干完农活,这姐儿都喜欢回味一番,卢安差不多摸透了她的性子,当即不用吩咐,嘴巴像猪拱一样,吻住了她的嘴,用长达5分钟的法式湿吻犒赏她刚才拉石磨时的卖力和辛苦。
5分钟既长又短,两人缠缠绵绵无尽期,直至最后快窒息了才缓缓分开。
樱桃小嘴从他口中抽离开来,四目相视中,俞莞之又凑近亲吻他嘴角一下,随后额头贴着他的脸,任由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不言不语。
显然,她爱极了这种感觉,极其享受这种感觉!
刚才的体验再次刷新了过往的认知,身上的男人再次给她带来了惊喜。
卢安深呼吸几口气,然后空出的右手从她包里掏出一些纸巾,垫在她的石磨下。
“咦,纸巾不够用”卢安眨巴眼,拖着长音。
俞莞之脸上全是害臊,但随着他再次扯断一些新纸,她微微抬起臀部,让他把纸巾铺好。
“俞姐,你熟透了。”
“叫莞之。”
卢安右手伸到她鼻尖闻了闻,“莞之。”
“小男人,不许作贱我。”俞莞之偏过头,直到他开心地拿开手,才再次跟他脸对脸。
相视良久,她忽然糯糯地问:“你希望我给你生个孩子吗?”
这次不同以往,并不全在外面,虽然隔着纱,可源头被挤开堵住了,水波还是冲进去了些。
卢安第一时间没做声,再次吻住了她的诱人小嘴,直到极尽情热之后,才松开咬住她的耳垂说:“不要有顾虑,顺其自然。”
两人今晚的举动确实有怀孕风险,这种情况下,他左右为难。
要是真怀孕了,那他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可她摸不准俞莞之的态度,是试探?还是心血来潮的真心话?
但他身为男人,没得选,种因就有果,他虽然放荡不羁,但不是脱了裤子不认人的主,要不然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所以,不管今晚的风险有多大,不管怀孕后两人的前路有多艰难,他都遵循本心,把怀孕的概率交给老天爷。
听了这9个字后,她身心一下子放松了,接着自我调侃,“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这样怀宝宝了,妈妈都没法找伱麻烦。”
卢安右手轻轻梳理她的头发,柔声讲:“不管阿姨找不找我麻烦,我都会认。”
俞莞之眼波盈盈地凝视了会他,稍后揶揄,“放心吧,小男人,今天应该是安全期。”
卢安听得一愣,不想搭理她了,再次拉起了石磨。
俞莞之全身颤动,右手贴在他脸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良久过后,她忽地睁开眼睛说,“小男人,快到点了,我们去洗澡。”
“这么快?”卢安嘴里全是肉,含糊问。
俞莞之把右手腕横到他跟前。
卢安抬头,摆弄一下表,显示时间是:4:28
这个时间尚早,可他立马明白,不出20分钟,过道那边的通铺肯定会再次热闹起来,肯定会起床举行仪式去进香。
如果想要避开这波人,接下来只有20分钟洗澡时间。
他知道这姐儿矜持,知道她不想被人撞到,所以才在两人最情深火热的节骨眼上艰难提醒他。
思及此,为了照顾她的脸面,为了维持她的形象,卢安体贴地说:
“确实该起来了。”
“嗯。”
卢安从她身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出声,“我去外面看看,看淋浴间有没有人。”
俞莞之说好,视线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一刻不曾离开。
等他开门出去后,她闭眼静了静,静了好会,过了许久才重新找到纸巾,三节三节撕开,一连撕了好几段,随即右手拿起纸巾缩进了被窝中。
这个点,该洗澡的都洗完了,两个淋浴间都没人。
不过有些无语的,他出门就碰到了陆青和唐希,两女在过道里窃窃私语地聊天,可眼神儿却紧盯着房门方向,尽职尽责地做好防护工作。
见到卢安开门出来,两女立即停止交谈,齐齐走了过来。
卢安压低声音讲,“马上要去南岳庙进香了,俞姐想洗个澡。”
俞小姐为什么想洗澡,两女心知肚明。
5人就在一间房里,中间只隔了一个屏风,就算卢先生和俞小姐再怎么压抑着不出声,可情到浓时,还是不免控制不住溢出声来。
这也是三女分工合作,轮流站岗轮流休息的缘由所在。
不过两女都是有眼力见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该说,同他点点头后,直接杵在了门旁,等俞小姐出来护送她洗澡。
所谓的护送,其实就是在门外站岗。
卢安在过道里站了会,没有即刻进去屋里去,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今晚俩人不见超越了之前的尺度,她还表白了。
女人,尤其是俞姐这样的女人,需要方方面面照顾她的感受,如若没猜错的话,这姐儿的精神受到了巨大冲击,现在急需要一段时间缓冲,需要回神,然后还要给她空间清理身子。
想到那一滩米浆,想到那熟透了的水蜜桃,想到被子都湿透了,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压抑着却又压抑不住的娇羞妩媚模样,卢安血液止不住的沸腾,成就感爆棚。
这可是俞莞之啊!
这可是俞姐!
这可是万千男人的梦中情人!
这可是别人愿意舍弃生命守护的女人,今夜却归了自己,还情动地向自己表白了!
要是那些爱慕过他的男人、认识她的人,知道她会主动撩拨自己、会主动向自己倾诉感情,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恐怕眼珠子要掉一地!
思绪肆意,卢安身心欢愉,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就在他快意地享受俞莞之这种天花板级别的女人带来的精神附加效果时,门开了。
开了一条缝。
俞莞之先是探出半个头,然后同门外的两女对视一眼,随即才把门全部打开,她向转过身的卢安说,“你也快去洗澡,等会我们去买香烛纸包。”
当着陆青和唐希的面,她现在都不避讳了,直接开口要他去洗澡。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变相承认了今晚和卢安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意味着她看重这份感情,看重眼前这个男人,在间接地告诉陆青三女,今后对卢安要同对待她一样。
说着这话的同时,俞莞之下一秒的举动让陆青和唐希发怔。
只见她左手腕上掸着一些换洗衣服,全是卢安的,把衣服递向他的同时,还不忘再次嘱咐:“尽快洗完,不然等会对面的人要起来了。”
“成,我知道。”
卢安接过衣服,快活地像一只小鸟。
什么叫幸福?
这就是幸福。俞莞之为了向保镖表示她对自己的情谊和重视,竟然不只是口头说说,还亲自帮他找出了换洗衣物。
陆青同唐希互相看了看,两女不约而同地把卢先生的等级升到了最高级别,同俞小姐等同的级别。
卢安洗澡很快,虽然有米浆,但很快就冲洗玩了。
而俞莞之就不一样了,明明有两次觉得冲洗完了,可站起身后又觉得有,不得不再次弯腰清洗,如此反复几次,她才略微宽心地穿上衣服走出淋浴间。
其实今天并不是安全期,之前对卢安那样说,只是想让他安心,不要让他有任何心里负担。
对于她来讲,得到小男人那一句“顺其自然,我会负责”的承诺就已经足够了,她没有更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