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她没白来。
但也相当于白来了,因为她更难受了,堵得慌。
她突然很后悔很后悔,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她就该死死坚守底线,不接受他的衣服鞋子的。
相对沉默好半天,最后刘荟再次叹了口气,问:“他是不是也给你灌了甜言蜜语?”
叶润点头又摇头,“没有,不过比这更可恨。”
莫名地,刘荟听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呐呐地说:“看来某人对付女人还是挺有一套的,针对不同人,就采用不同的办法。”
她既说的是叶润,也是说的自己。
这话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刘荟对卢安有感觉。
好吧,其实叶润对此压根就不意外,应该是,两年前就是知情人了。
很多东西在不经意的言语之中就都道出了真相,比如叶润一句“比这更狠”就是承认了自己是卢安的女人。
再比如刘荟穿Anyi服饰上门,问的问题都字字不离卢安,也表明了很多东西。
基于此,刘荟没再藏着掖着,好奇问:“他会娶你吗?”
叶润淡定反问:“你在乎这个?”
刘荟苦笑,“我是独生女。”
叶润说:“那混蛋好像就喜欢专挑独生女下手。”
刘荟问:“那黄婷也是?”
叶润勾勾嘴,“是,俞莞之也是。”
刘荟愕然:“俞莞之是谁?”
叶润说:“两年前你见过的,在贵妃巷。”
刘荟努力翻找记忆,稍后猛地问:“那个开奔驰的、漂亮到不像话的女人?”
叶润点头:“就是她,她如今也怀孕了。”
刘荟懵逼了,凌乱了,呆呆地看着叶润。
叶润一点同情心都没,接着不仅把俞莞之和卢安的事情说了,还把俞莞之的家庭背景说了,还把卢安为了忽悠大家的宿命之梦也说了。
大概说了十来分钟,等到说完,叶润看着刘荟眼睛说:“他梦里有你。”
刘荟一开始没说话,全是惊讶惊讶,全是傻眼傻眼,全是震撼。
等惊讶过后,她慢慢回过神说:“难怪你见我上门一点都不意外,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了。”
叶润问:“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我可以问伱一个问题吗?”
刘荟坐直身子,“你说。”
叶润问:“你会不会接受他?”
刘荟直摇头,“不会,没想过。”
顿了顿,她可怜兮兮地补充一句,“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很霸道,我怕自己逃不掉。”
这是刘荟非常担心的事。
强大如俞家的女儿都遭了毒手。
当着孟清水的面,孟清池都给他怀了龙凤胎。
这还有什么是卢安干不出来的事儿?
她刘荟虽然有心抗敌,但好没底气呀,说不定卢安就从意想不到的方式攻陷了她。
“霸道”一词诠释了所有,叶润是真的深有体会。
当然了,刘荟这么说不是无的放矢,在邵水桥下,自己被吻被抱,还被父亲发现,那还不霸道么?
刘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贵妃巷,反正心情十分复杂,脑海中尽是一个念头:逃!
逃得远远的!
叶润亲自送她到巷子口,望着懵懵懂懂远去的身影,她彷佛看到了自己。
叶润在恍惚中觉得,刘荟逃不掉的,卢安像不会放过自己那样不会放过她。
想及此,她差点破口大骂。
可稍后又打住了,干嘛自己去操心,犯得着自己操心吗?交给孟清池和俞莞之好了。
嗯嗯,回头就委婉说给黄婷听,与其自己一個人难过,还不如拉着黄婷一起难过。
如此不人道的想着,叶润顿时觉得没那么伤心难过了,心里郁闷之气少了好多。
光阴似箭,卢安在长市陪清池姐陪了一个月,一眨眼就到了8月份。
此时俞莞之已经身怀6个多月了,肚子大了起来,她也因此取消了所有去外地的行程,基本就龟缩在沪市这一亩三分地没怎么挪窝。
卢安怕她孤单,不管多忙,8月初的头几天还特意抽空去陪了她半个月。
同样的,他也会照顾清池姐的情绪,满足清池姐不正常的欲望,半个月后,又飞回长市。
接着又去沪市,又回长市。
这两点一线的来来去去,卢安感觉非常忙碌,但却不觉得累,觉得非常充实,乐在其中。
8月20号。
刚用黄金右手帮俞莞之解决了困顿之忧的卢安起身说:“俞姐,明早我得回长市。”
俞莞之拉了拉薄薄的被褥,遮住羞人的地方,温笑着打趣:“恭喜小男人,又要结婚了。”
卢安脸色一拉,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刚刚经历了欢愉的俞莞之心情还不错,对他说:“孩他爸,去帮你老婆放满水吧,想洗澡。”
卢安点头,起身去了淋浴间,把浴缸放满温水,然后回来搀扶着俞莞之进了里面。
没敢抱,因为6个月的身孕挺大了,怕一个不稳没摔倒了出事故。
还是这样小心翼翼搀扶着更好,更稳妥。
俞莞之洗澡喜欢搓背,卢安站在背后用浴球反复帮她擦拭,临了从背后抱着她说:“这个月我可能没时间了,得下个月才能过来陪你。”
“好。”俞莞之闭上眼睛,慵懒地嗯了一声,很喜欢小男人这样抱着她,很有家的感觉,很温馨,很安心。
过了会,她睁开眼睛望向他,糯糯地开口:“国庆前赶回来,跟我回家吃顿饭,爷爷生日。”
“好。”
8月22日,天晴气爽,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
黄历上显示,宜嫁娶。
“清池姐,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嗯。”
“清池姐,你紧不紧张?”
“还好。”
“才好呀?你看我快笑成弥勒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