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城,也许房子里面已经打扫完毕,街道之外开始出现人影,只是个个只顾着打扫,甚至碰上面招呼也不打,只扫完自己那份就调头离开。表面看来似乎都是陌生人,双方都不认识,可是看他们从扫完到调头离开配合得如此“完美”,说他们不认识又难以相信。
离开无名之城,城外果然不是大山、沼泽或者沙漠,居然和其他大城市一样,座落在交通极为方便分叉路口之上,只是奇怪的是,如此宽敞的大路之上,没有任何行人存在,车辆就更没有了。
分叉路口有三条大路,估计是通往三大帝国的方向,可是城门有四个,在条四个方向之上明显不会有第四个帝国,而且这个方向的道路也明显比其它三个方向的路小上一半不止。
路一直向前延伸,估计远离无名之城一百公里,树木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再向前十几公里,明显已经进入到森林的深处,树木遮天蔽日,不熟识的人在昏暗的森林之内连路都找不到,更别说再深入。
不过此时,有一老人正正在如此昏暗的森林内行走,看身影赫然是在无名之城出现过的“盗神”。盗神很明显对这里的一切很是熟识,对于脚下的路在哪里通向何处了如指掌,因为他走着的时候居然是闭着眼睛,可是一脚一步从来不会踏错,行走的节奏更是快而不急,缓而不慢,一直没变。
盗神一直走向森林深处。不过他左拐右弯从不走直线,即便是这样他的眼睛仍然保持着紧闭。似乎隐隐中有着看不见的东西引着他一直向前,根本无需睁眼去看。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在盗神的前方出现亮光,乍现之光在如此昏暗之地特别显眼,若是外人在此,简直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哗”,盗神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眼前的景色突变,真的给人一种瞬间的冲击感。既然有亮光,自然不会像在之前段路那样昏暗,不过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在如此昏暗的森林之路的尽头居然有着如此美景。
森林的尽头居然是一个大峡谷的崖壁之上。峡谷很大,峡谷之上座落着一个山村。环绕村庄的潺潺溪水,浮着片片荷叶的小湖,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小鸟在村屋之上留恋,村屋与村屋之间,花红叶绿,蝴蝶纷飞。村道之上,小孩嬉戏,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除了小孩一个大人都见不到。
“地方虽小。不过算是世外桃源的宝地,只可惜……”望着自己世外桃源般的村庄,盗神很感慨地说,“大陆将乱。大人动作如此之大,看来可能连这里都保不住。”
盗神极为怜惜地望着自己的村庄半天,最终还是长叹一声纵身而落。很快身影隐没于村庄之中。
顺着崖壁而落,沿着村道一路深入。在村子的最深处,整个峡谷的中心。一座远比其它村屋要高大得多的四合院式房子座落在那。在四合院的正大门前,一个少年正着急地四处张望,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回来。
少年正是汉克,他等待着的当然是他的爷爷盗神,他爷爷让他回来之前提到他爸爸的死,作为儿子自然极为焦急知道。汉克一回到家中,左等右等不见他爷爷回来,焦急得只好到门口等待,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张望,始终都不见他爷爷的身影。
“进来吧,你什么时候见过你爷爷我走正门!”
突然,一把苍老之音从屋里面传出,正正是汉克爷爷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已经从别处进入家中,可怜汉克还在四处张望,闻得声来汉克只是愣了半刻,立刻微微摇了下头后迫不及待地回头进屋。
大厅之内,盗神坐于正堂太师椅之上,喝着仆人刚刚逞上的茶水。看屋内摆设,如若吴天在此会极感兴趣,只因这里充满着中国式气息,比吴天与洪亮在罪恶之都的老家更甚,毕竟吴天小妹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卡玛大陆长大的人,为了照顾小妹的感受不得不改动了部分摆设。太师椅与茶桌,中轴式对称摆设,门口处窗门是雕花式,而侧门是雕花带窗帘的拱门,总之是古典式的简单式屋居摆设。
“出去这么久,玩够了吧?”盗神微抿一口茶说,“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一个小孩可以应对的。”
“是爷爷你让我出去报仇的。”汉克本来还急于知道盗神口中的真相,可是一听盗神的话语立刻心中冤枉,不急着问他爷爷,反而开口反驳。
“咳咳!”盗神突然记起的确是自己同意汉克前去,还把家族秘宝赠予,不由一阵尴尬,“我只是看你伤心所以不拦你,可是事情真相并不是如此,你不查清楚就前去打杀,不是小孩家家是什么?不过也怪我如此大意,让你无意间听到这事情的经过,当时还没证实,有些事情我一时又拿不定主意让你知道,就这样让你去了。”
见自己爷爷明明知道是自己错先还要在这里兜,汉克也不拆穿,微吞下口水啃下这个死猫,不再跟他爷爷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静静看着他爷爷,静等下文。
“你爸之死未必就和那吴天没关,可是最多是间接而已,”盗神也不再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而左言右语,“关于这事,如果要说那要从许多年前说起。”
“无论间接还是直接,还不是有关!”汉克可没往深处想,心中已经把吴天定为杀父仇人。
“好了。”盗神打下手势让汉克别说话静听他将要说的事情,“唉,那时候你还才刚刚出世不久,人都还没能认全你爸就离开族中远去。”
汉克虽然急于知道真相,可是又不可以打扰盗神爷爷详说故事经过,只能够忍耐着性子听下去。可是听着听着汉克就已经抛却原先不耐烦的心情,反而让他爷爷说的事情深深吸引住了。完完全全是一心一意欲听全盗神说的故事。
原来那死于汉米顿哈维山脉中的男子盗贼是汉克之父盗神之子,当年汉克刚刚出世不久。虽然神童一个,可是毕竟不满一岁,连他父亲样子都还没能够完完全全记住,就在此时他父亲有事远行,而且不是一般的远行。
汉克父亲叫尼克奈,汉克爷爷,也就是盗神叫哲尔斯。盗神哲尔斯在千年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修炼者,严格来说甚至连一个修炼者都不算。只因哲尔斯小时身体极差,根本不适合修炼。可是那时人类极为弱小,在兽人眼皮底下勉强活着,为了家里人的活计哲尔斯必须修炼,必须变为强者。
可惜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哲尔斯无论如何苦修都只是不入流的修炼者,只能够以一些偷偷盗盗,阴险毒辣的招术勉强活于修炼界末流,盗贼之名就因此而起。
也许是奇迹,就以这样的身手哲尔斯居然活了大半世。逐渐步入暮年。可是,就在此时大陆迎来了大难,冥界的入侵让大陆人人自危,或者说是族族自危。人类的弱小甚至让兽人推至了最前线,分分钟钟成为炮灰。
这些往事多多少少哲尔斯都跟汉克说过,不过有关一些秘事。哲尔斯连他最疼爱的孙子汉克都没有说过。
当年人类大难临头,上前将成为炮灰。往后将成为被兽人灭族的借口,就在此时人类的救世主卡玛出现。雷绝对是卡玛碰上的第一个人类。可是在哲尔斯心中,卡玛碰上的第二个人类那就是自己,一个连同为人类的修炼者都不愿意承认的“盗贼”。
自从碰上卡玛,哲尔斯的春天到来了。卡玛不但把一些他懂得的“盗贼”神技教予哲尔斯,更把他那一世界的非常适合盗贼使用的忍术教予他,让他真真正正成为一名“盗神”。
不过有关这些卡玛并不让哲尔斯公开,甚至让他说成是自己修炼成功,卡玛作为哲尔斯的恩人兼恩师,他说的话哲尔斯自然不会拒绝,就这样,在世人的心中只知道一个版本。一个厉害无比的盗神为卡玛做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后,得到卡玛的赏识,不但赠予稀世之物,更由于其是卡玛近身之人,千年来,人类各势力虽然极之不耻神秘的盗贼这一公会,但依然不敢直接抹杀整个盗贼公会。
盗贼永远是盗贼,人类虽然有点不愿如此别类的修炼者与自己同处于世,可是由于卡玛之故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而且盗贼并无什么出类拔萃之辈,千年前那位盗神之后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人类势力的人存在,所以人类各势力只是对盗贼极为排斥,却是不会主动对盗贼不利,就算是犯事犯到他们手上,也会把人抓了再转交给盗贼公会,能够做到的当然只是面子上过得去,却是不敢把之如何。不过盗贼公会一直有着“盗王”管之极严,盗贼倒是没做出什么特别过份的事情。
可是人类各势力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每世存在的所谓极为严格的“盗王”都是千年前的那位盗神哲尔斯。能够从千年前活至至今,哲尔斯并不是第一个,全大陆有几个人能够知道雷就是千年前那位追随卡玛的少年,当然会想到哲尔斯也可以如此。可是即便是雷也是最近几十年出世,之前一直在卡玛的特别阵法中延续生命,如果哲尔斯也是如此活下来的,当然不可能一直看管盗贼公会。
这就是世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猜到一直看管着盗贼公会的会是哲尔斯自己本人的原因,可是千年来一直看管着盗贼公会的的确是哲尔斯本人,不过只是哲尔斯的分身,这就是卡玛教给哲尔斯的忍术。哲尔斯真身一直存活于卡玛所留的阵法之中,却是分出了一个分身于世,看管自己创立下的公会和自己的家族。分身不是真人,只要本体存活,只要分身本身不受到特别的打击,那就可以一直存活下去,不过哲尔斯这个分身一直转换着面貌,更转换着身份,一直来倒是没人会怀疑。不过。分身就是分身,不可以离开本体太远。所以这个管束极严的“盗王”,一直都不会离开哲尔斯家族本部过远。最多只会到无名之城暂留一小段时间。
“啊!”听到这里,少年汉克不由一声惊呼,“一直以来都是爷爷的分身?那爸爸……”
明显,汉克听到的这些让他完全接受不了,分身也能结婚生仔?如果这样,那自己究竟算不算是哲尔斯的亲孙?
“有关这些我会全部讲给你听,不要打岔。”哲尔斯摆了摆手让汉克安静。
接下来,哲尔斯说到的就关于汉克父亲尼克奈。尼克奈并不是哲尔斯亲子,是哲尔斯抱回来养的养子。只是这事在家族之中都只有有限的几人知道,就更别说外人了。
尼克奈师承哲尔斯,论实力绝对在盗贼公会之中出类拔萃,当初会在吴天面前没还手这力只因哲尔斯所教的在吴天眼中,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