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文轩这话,又是牵羊,又是弄蜂蜜的,不太清楚的,还以为是要烤全羊呢!
看着两人清澈且无辜的眼神,李文轩又补充了一句:“好好睡一觉,明个儿天亮,再问他们愿不愿意说。”
“是!”
疯驴子搓了搓手,一脸兴奋不已。
不到刻钟时间后,这议事堂侧边的院落里,就传出来了奇奇怪怪的笑声,混杂着难以忍受的喊叫声。
一些护卫嫌弃这声音太吵了,又把邹卢和王鹏给挪到了最边上的一处院落行刑。
这一夜李文轩好觉。
清晨的时候,刚吃过早点,疯驴子就已经火急火燎地来了。
“怎么样?愿意开口了?”
疯驴子竖起大拇指:“爷您还真别说,来俊臣这办法真他娘好用,现在那邹卢和王鹏,真是抢着说话……”
“那行,去瞧瞧。”李文轩起身跟了上去,看到了宁璎儿切好的甘蔗,随手端着,和疯驴子一边嚼着甘蔗,一边走了去。
院落里显然是清理过了。
否则的话,气味绝对不好闻。
“元帅,饶命,我什么都说!”邹卢立刻哀求道。
王鹏也一脸衰相:“元帅,小人什么都说,只求不要再用这种刑罚了,求个速死!”
“不着急,从你这开始,慢慢说。”李文轩伸手指着王鹏。
王鹏吃力地抬头,看了一眼李文轩。
他这会儿被折磨得看人都重影了。
“回禀元帅,严氏有不臣之心,当初一开始把我们安排到军中做辎重校尉,是要跟随镇西将军李虎远征车迟国的。”
“严宽让我二人找准机会,在战场上坑李虎一把,最好是把李虎给坑死。”
“但是,后来严宽和我们二人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被弄到了南征军中做辎重校尉。”
王鹏有气无力道:“严宽以为是自己的事情叫人发现了,所以沉寂了好久没有联系我二人。”
“但是,我们到了桂山城后,他忽然就联系了我二人,让我们放火烧毁粮草,其目的是让南征军军心动摇落败,从而让宝象国攻入南疆三郡,为祸一方。”
王鹏惨笑一声:“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实在是不知,或许邹卢知道一二。”
李文轩的目光落到了邹卢身上。
邹卢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抬起那张憔悴衰败的面孔,畏惧地看着李文轩。
“大致的情况,就如王鹏所说,可是小人也不知道严氏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身为我武朝的万代侯,武朝存在一天,他们严氏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看样子,你还不是很老实啊!”李文轩眼睛眯了眯。
邹卢顿时惊恐道:“元帅且慢,小人知道您想问邹成济、邹阳的事情!”
“知道我想问,你居然不说?”
李文轩嗤笑一声。
“行了,这家伙嘴巴太硬了,让山羊过来继续舔他的脚底板。”
“元帅!求你了!小人真是打算马上说的,邹成济是小人让他这么做的,但是也是严宽让小人这么做的!”
“那就奇怪了,严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文轩问道。
邹卢惨声道:“严宽是庶出子,在严氏不受器重,他就特别想要表现自己,所以总是替严氏做一些见不得光的脏活累活。”
“当初元帅在狼山口立下大功,朝野震动,严氏担心李氏就此崛起,所以才故意让邹成济如此做,再加上邹阳实则与小人一样,都是严氏养的狗。”
“俗话说得好,打狗看主人,可是元帅你在狼山口的时候,一言不发就斩了邹阳,这件事情就叫严氏恨上了你。”
“元帅从狼山口回来之后,下边的人针对您设局,对付那个叫做陈尚才的,也是严氏安排的。”
“但是元帅,仙人跳那事儿,却不是有人安排针对陈尚才,而是他自己稀里糊涂撞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