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小小年纪,便知道忧国忧民,甚体朕心!嗯,好吧,朕就册封你为少年侯,如何?”白震山大手一摆,笑眯眯的望着万东问道。
“少年侯!?”白震山话音一落,就连徐文川也是大吃了一惊。
相比起擢升徐天龙为宁北王,万东封侯,更要让人吃惊。没有其他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万东的年纪。
何真终于坐不住了,要是连一个徐耀庭,都能封侯,他日后还怎么与徐家斗?一个徐家,祖孙三代,二王一侯,这样的权势,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人心惊肉跳了,更别说与之对抗了、
“皇上,徐世子这次的功劳,确实卓著。可是二十岁的少年侯,未免也太扎眼,就怕群臣百姓不服啊。”何真道。
“不服?有什么好不服的!谁若是能在二十岁时达到大圆满之境,我也可以封他为侯!朕用人,从来不看年龄其他。只看两条儿,是否有能力,是否对朕忠心!这两条儿,耀庭无不满足,朕焉有不封赏的道理?你不要再说了,退下吧。”
听皇上这么说,何真就算心中再不服气,也只能忍了,悻悻的退到了一旁。
“傻小子,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谢恩?”徐文川本来还有所疑虑,可何真这样一挡横儿,倒是让徐文川坦然了。多大的屁股坐多大的凳子!我孙子有这样的能耐,你们再嫉妒也只能干瞪眼!
万东皱了皱眉头,突然对白震山说道“皇上,您要封我为少年侯,我可以接受,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放肆!皇上破格提拔你为少年侯,这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你竟然还要跟皇上讲条件?”何真又怒了,立时指着万东厉声斥道。
白震山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脸上满是不悦,直冲何真道“你身为一品大臣,怎的如此沉不住气?等耀庭说了条件,你再咆哮朝堂不迟!”
“啊!?微臣该死!微臣刚才是一时激愤,所以才失了态,请皇上……”
“好了好了,退到一边去吧!没有朕的吩咐,不准你再开口!”
白震山乐于看到何真与徐家为敌对抗,可却受不了何真的急躁与浅薄。尤其是他那**luo的嫉妒,简直让人觉得可笑。
“耀庭,你有什么条件,这就说吧!”白震山和蔼的对万东道。
万东搔了搔头,带着几分羞赧的道“皇上,我能不能只做少年侯,却不参政啊?”
“不参政?”没想到万东竟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满朝文武无不吃了一惊,白震山也不例外。
万东讪笑了几声,透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皇上,我今年才……才二十岁,您让我天天跟着上早朝,与列位大人一起商讨军国大事,实在是……其实,我还没玩儿够呢?”
白震山及文武百官,还以为万东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竟要放弃绝大多数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参政机会,万没有想到,万东说出的会是这样一个完全上不了台面,甚至还透着几分孩子气的理由。一时间,文武百官,无不摇头苦笑,暗中议论万东这个‘少年侯’,白震山还真没有封错,他果然就是个孩子。
何真的脸上更是飞快的流露出一抹轻视的神色,原本还担心白震山将万东封为少年侯后,会让徐家的势力壮大到极致,为其平添压力。可是现在看来,他完全是多虑了,徐耀庭根本就是个上不了台面,少不更事,一心贪玩,不思进取的孩子。别说是被封为少年侯,即便是封为少年王,又有什么用?
而就在何真及绝大多数文武百官都在心中对万东暗暗发出嘲笑之时,极少数的大臣,却是神色凝重,望向万东的目光,非但没有丝毫的嘲笑,更还夹杂着几分佩服与震惊。
尽管白震山笑容灿烂,将徐家祖孙三代一一重重封赏,甚至就连远在千里之外,在这次平叛之中并无寸功的徐天龙,都沾了光,一举完成了从侯到王的跨越,但若是仔细留心,便不难发现,白震山的笑容绝不是发自他内心的。
想一想,便会明白,白震山刚刚才经历了仇万里之乱,他怎么会真心实意的又扶植起一个比仇万里权势更要庞大的徐家呢?白震山当然不愿意,他却又不能不这样做。毕竟徐家的功劳就在那里摆着,他不可能视而不见。万一要是因此落了个处事不公的骂名,对他的威信,必定会产生极大的不利影响。而威信,恰恰是刚刚病愈的白震山,眼下最需要的。
另外对徐家而言,早早的进入全盛之时,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须知物极必反,盛极而衰!
万东主动要求不参政,这立即便让白震山心中的疙瘩消解了不少,若是足够细心的人,定能发现从白震山眼角深处一闪而过的那一丝喜意。
“这个……定山王,你意下如何?”白震山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转头看向徐文川。
徐文川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这个孙子,是被我给惯坏了,玩xing大的很!既然他执意如此要求,皇上您就开恩,准了他吧。”
听徐文川这样说,白震山也不再矫情,点点头道“好吧!耀庭,朕就让你再玩儿一年,一年后,你再参政议事吧。”
“啊?就一年啊?”万东一脸的不情愿。
徐文川将眼一瞪,呵斥道“一年还嫌短,你小子莫不是想要玩儿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