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孤陋寡闻!”朱烈口气中满满的轻蔑,让王翰很是懊恼,厉声斥道。
“无所谓了!招惹了我们金光宗,天元宗就算是完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便当是利息,先走一步吧,顺便在地下,为你们的师父老祖什么的,占个好位置。”
天元宗弟子一听,顿时群情激愤,恨不得马上便要出手,将眼前这口出大话的家伙撕的粉碎。
不过刘项始终是保持着一份冷静,一面压制着师弟们的火气,一面冷眼看着朱烈道“阁下好大的口气!”
“师兄,您不知道,这家伙何止是口气大,出手更是狠毒!咱们好几个兄弟,就是因为多看了他一眼,便被他剜眼斩首,还有一位师姐,更是被他当作炉鼎,折磨致死。他……他简直就不是人!”那逃命的天元宗弟子双眼通红,带着哭腔儿的说道。
他这一说,更是火上浇油,甚至就连刘项都变了面色,眼中杀气蒸腾。
“他说的都是真的?”刘项嗓音沉郁的问道。
朱烈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冷笑着道“死在老子手上的人多了,我哪儿知道里面有没有你们天元宗的人?再说了,就算是有又怎么样,弱肉强食,生存法则,你们要是有能耐,大可来报仇,无论划出什么道儿来,我们金光宗接着就是!”
“好!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今天你就将性命留在这里吧!”刘项就算是再不想与金光宗起冲突,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没别的选择了,唯有一战。
“你说什么,就凭你也想杀我?哈哈哈……天元宗的人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还真是让我眼界大开啊!好,反正四季门的人几乎都被杀光了,我的阴罗刀也已是几日不曾饮血,拿你来祭刀,想必不错!”
朱烈狞笑一声,手腕一震,一道墨芒立时在他的掌心亮起,待墨芒散去,一柄黑背金锋,造型怪异,给人一种无比沉重霸道之感的大刀,显露出峥嵘。
朱烈挥动刀锋,空气中竟传出阵阵似阴魂夜啼,十罗鬼泣般声响,让人不禁为之胆颤。
“你说吧,是单挑呢,还是群战?”朱烈神态轻松,好似完全不将刘项放在眼里。
刘项面沉入水,横起剑锋,冷冷的道“由你!”
“哈哈哈……行,就你这气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上三宗出来的呢。好!那我就先宰了你,然后再送你的师弟们下去与你团聚!”
“别这么狂妄,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那就看看!”
好一个朱烈,竟是突然暴起发难,一眨眼的工夫,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杀气冲天,气震四方!手中阴罗刀,在划破空气之时,更是燃起了汹汹的黑色‘火焰’,而在那火焰之中,又有无数阴魂挣扎,仿佛他这一刀斩出,生生掀翻了十罗地狱!
这朱烈看上去狂妄傲慢,好像不将一切放在眼里,实际上却是外松内紧,这一刀也不知道蓄势了多久,方才能于电光火石间,展现出如此可怕的威力!
“无耻!”
“被逼!”
朱烈这一出招,立时便招来了天元宗弟子的破口痛骂。只是这痛骂对朱烈来说,完全就没有任何意义,朱烈非但没有受到影响,脸上更是还露出了讥讽笑容。或许在他的眼中,这些个天元宗弟子简直就是一群没有长大的孩子,浑然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
若是换做四天前,朱烈这一刀就算是不能将刘项置于死地,也能让他扒一层皮。不过现在嘛……
就在朱烈暴起发难,准备一刀毙敌之时,刘项的剑锋也陡然亮了起来。一道又一道剑意,层层铺展开来,简直无穷无尽。不过眨眼间的工夫,朱烈便震惊的感觉到,自己的刀势就如同突然陷入了泥潭之中,变得无比滞涩,越发沉重。
“金光宗是狂,可我天元宗也不是好欺负的!给我起!”
狂风席卷,让刘项的头发肆意激荡,冲天剑光,将刘项渲染的如一尊银甲战神!
朱烈的刀势被彻底的凝固了住,任凭那头儿朱烈如何催动,都是无济于事。与此同时,刘项祭起的剑光却是越来越盛,大有反卷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