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营报道处那边,有十几个登记点,全都热火朝天。
登记的流程,也并不繁琐。
相貌,指纹,虹膜……
几个基本信息匹配成功后,就会发放特殊身份手环,以及入营后的归属。
陆辰四人排着队伍,很快就完成登记。
从敞开的大门进入后,右手处的空地上,每隔十几米、就站着一道身影!
那些人的气息,没有丝毫的隐藏!
赫然全部都是宗师!
一眼望过去,怕是有50个!
在这种恐怖的威压之下,每个进入营地的天才,都只觉呼吸一滞,心脏都似乎漏了半拍。
纵然是陆辰,也被这种大手笔震撼了一下。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宗师……”
孙琦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咱们的编号都是连着的,估计分到同一个连队!走走走,我迫不及待、想看看咱们的教官是谁了!”
眼前所见。
每个宗师身前,都标识着一串编号区间。
对应的学员,便归属该教官。
陆辰四人脚步不停,急匆匆向前,终于在宗师团中部区域、放缓了下来。
他们的编号,是0436到0439。
嗯,438这个号是孙琦的,他总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此时,他们三人都望着地面的编号区间。
并没有注意到。
陆辰的脸上有些古怪。
他正望着某位教官,而对方也注意到了他,堂堂宗师、眼神中甚至露出一丝躲闪……
“这里!”
“咱们果然都是一个教官呢!”
孙琦停在某位宗师身前几米处,视线从地上的标号抬起,望到了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
“宋、宋奇峰宗师!?”
后者听到这话,顿时眼眶直跳。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天杀的!
怎么会又碰到了啊!
他深吸口气,努力镇定地问道:“你们四个,归我这边?”
孙琦眨眨眼睛。
再次确认了一遍,尴尬地点点头。
陆辰却径直走过去,咧嘴笑道:“是的,宋宗师,好久不见!”
说话之时,他仔细打量了一下。
眼前宋奇峰的脸上,早已恢复到正常的色泽,完全看不到一丝绿意。
看来那毒,清除地蛮彻底。
“也没几天……”
看着陆辰脸上的笑容,宋奇峰总觉得这小子笑里藏着东西。
见他还想说什么,连忙瞪了一眼:“你别说了!抓紧入队!等人齐了,我再给你们讲规则。”
等四人都站在自己身后了。
宋奇峰脸上,忽然就变作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作为一个正被社死摧残中的人。
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去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
一开始,他是想去灰雾海战线的。
可那边最近比较安稳,不需要宗师级强者支援……
于是呢,只能退而求其次,向上级请示、进入天骄营做教官。
按他推算的——
只要熬过这两个月,自己社死的事情、肯定也就过去了。
那些让他无地自容的称呼,如:“为爱中毒的勇者”“宋绿绿”“翡翠宋”“百分百宗师接匕首”……
都不会再出现了!
可是——
就在他幻想着美好明天的时候,见证自己社死当场的几个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特娘的是几个晚辈啊!
宋奇峰只表示很忧伤,只觉得这世界对自己、充满了恶意……
而此时。
就在他身后。
孙琦正朝着陆辰挤眉弄眼,眼神中是无处安放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
他做着嘴型,无声地喊道:卧槽,宋宗师,竟然还在江南!
刚刚说完,却发现陆辰眼神不对劲。
转头一看,顿时悚然一惊!
宋奇峰不知何时转过身来,正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啊!”
孙琦吓得一哆嗦,不自觉就喊了出来。
紧接着,屁股上就挨了一脚,飞出五六米远。
“再整些有的没的,别怪我在集训的时候、给你上套餐!”宋奇峰正色说道。
一听到这话。
孙琦连忙爬起走过来,赔笑道:“别啊宋宗师!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保证老老实实!”
那一脚,根本没用力。
只是用了巧劲,把他掂到几米外,因此也不疼。
其实宋奇峰的为人。
临沧市的一众天才苗子们,都清楚的很!
公正无私,而且脾气很温和!
当初带着众人前来主基地这边时,在路途中、还悉心指点大家的修为,很有耐心。
也正因为此,不管是孙琦还是陆辰,都比较放得开。
“知道就好!”
宋奇峰面无表情,维持着宗师的高冷人设。
冷哼一声后,转过身去。
等待自己的人入队。
随着时间过去,加入这边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临沧市武考的十个晋级者,更是全部到齐了。
那些人看到陆辰后,全都面露惊喜,叽叽喳喳聊了起来。
有几人表现得尤为明显,那叫一个舔啊!
不过有孙琦在,随便耍耍临沧第一大少的骄横,就把那些家伙拒之门外,大气都不敢出。
自从星月坊事件后。
陆辰的名气,在主基地中流传开来!
被临沧市部分人知晓,并且巴结起来,也并不意外。
“人还没齐么……”
孙琦目光扫了扫周围,归属在宋奇峰宗师这边的,已经有20个了!
旁边两个宗师,都已经带着人离开。
并且都到这个时候了,登记处那边也冷冷清清的,隔很久才有人到。
规定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一旦超过。
直接作废资格。
又过了半小时,周围已经空荡荡的,只有这里聚集着一群人。
“十一点五十五了,咱们还差最后一个……”不仅是孙琦,其余人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早点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处。
但看着别的连队都走了,也想赶紧跟上进度。
“来了!”
陆辰轻轻说了一句,望着登记处那边。
视线中,一个少年正急急忙忙赶来,黑色的长发扎成了道士头,身上穿着也是洗到发白的灰色道袍,什么也没带,手中却拎着个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