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大罗剑胎(2 / 2)

“前辈,我可以将它藏起来,暂时不会再现世间。”

陆晨说道,准备将大罗剑胎收入储物空间。

布衣老人沉默一会儿,摇了摇头,“你好像确实有什么办法彻底切断它与这世间的勾连,但那不行。”

陆晨愣了下,既然布衣老人相信自己有手段,为何不愿意。

“你欠考虑了,这柄剑只有跟在我身边,才不会兴起祸端,你可知,若你将其藏起,会引发什么样的事吗?”

布衣老人说道,多年过去,他可以说是这柄剑持有时间的最长者,自然洞悉部分秘密,关于这柄剑的来历他推演不出来,但从其噬主的表现来看,大罗剑胎的主人……很可能还活着。

古天庭的创发者绝不是被大罗剑胎自我意识反噬而死,而是大罗剑胎真正的主人意识干涉了大罗剑胎,让其将古天庭创发者斩掉了。

若无大罗剑胎出手,以古天庭当年的强盛,只靠那些黑暗仙王来袭,是不至于让道统全部覆灭的。

到最后,古天庭也只留下了几个隐藏的种子,此世或许才解封现身。

陆晨闻言,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这柄剑确实收不得。

若是待在布衣老人身边,平时倒也没什么事,因为尸骸仙帝一直在沉睡,不怎么世间的俗事。

可若是自己将大罗剑胎收起来了,完全切断了与此界的联系,那么尸骸仙帝就会被惊醒,到时候那才是滔天大难,自己会第一时间被锁定。

陆晨心中发愁,他现在很烦躁,要是他此时手中有一个起源空间特产的魔镜就好了。

在进入猎杀任务的至高世界前,他曾经看到了个能观想九阶强者的魔镜,早先没有触碰到九阶的力量,自己的境界还没有窥探下一境界的奥秘,不太明白那个魔镜上限的含义。

可320点属性值,现在看来,真的是高的没边了。

当然,按照魔镜的叙述,那是其上限,你若是不理解那个层次强者的实力,也是不可能观想出来相应属性的,因为从属性方面的强大,你就“想象不到”

两枚宗师级先驱勋章兑换的混沌级特殊道具,起源空间特产,绝对是一等一的保命道具。

但陆晨当时钱不够,等从至高世界回来,钱倒是够了,空间的商店却也刷新了,那件道具消失了。

陆晨感觉有点憋屈,尽管太上化清石也不错,现在还在慢慢恢复耐久度,是个可持续发展,能用很久的修行类道具。…

但此时他却觉得要是太上化清石是魔镜就好了,那样自己就说不定有希望扭转一些悲剧。

多说无用,陆晨现在也只能专注眼下。

他和布衣老人聊了很多,就像是村头的老人在跟孩子们讲述古老的传说,而那传说就是他自己。

了解的越多,陆晨就对这名老人越是钦佩,何其孤勇,他一世,只得一人,抗击在最前线,无一人能与其并肩。

万古沧桑过,本心未失,仍旧心怀苍生。

陆晨问及异域的事,布衣老人只是幽幽一叹,说那不过也是些无知者罢了,待到真正的大清算到来时,哪有什么原初古界、仙域异域之分,全都要被卷入灾难中。

异域或许最开始被黑暗污染的那些人是坚定的黑暗阵营,但经过漫长岁月的发展,那里也已经成为一片大界了,也有平民和凡人,他们是无知的,只是在过日子罢了。

异域的一些强者侵略性很强,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消息,就来攻打九天十地,这背后的推手原本很纯粹,是黑暗准仙帝想要找布衣老人,现在就多了些变数,布衣老人说他也算不出来。

只说是,天外来客,变数之变数。

说到这里时,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陆晨。

陆晨知道,自己是先驱者,也本不属于这片世界,以布衣老人的修为,自然能推演一二,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罢了。

布衣老人也没有追问自己的来历,不知是不感兴趣,还是不想逼迫自己。

布衣老人当然有实力扫平异域,但他现身后,就会是最大的黑暗动乱,到时候几片古界都要被卷入其中,通通被打碎,就连一直低调的葬地也不能例外。

“前辈,大势真的不可逆吗?时间和历史真的不可改吗?”

陆晨请教道,这是他见过的最强者,对方的修为已可踏着时间长河而行,但却也如此悲观吗,真的找不出任何破局之法?

布衣老人起身,带着陆晨走到那潭水前,距离瀑布较远的潭水区域,就显得有些宁静,但仍然在受到那激荡之力的影响,朝外波动,一直到出口,形成一条消息。

布衣老人用手中的烧火棍,在溪流旁,指着那溪流,陆晨还可以看到不少游鱼在其中。

“岁月就如这溪流,众生万物如那水,总是顺势而流,你有没有思索过,他们为什么要往低处流,而不是往上流?”

布衣老人的话让陆晨发愣,这问题对他来说属实太哲学了。

水往低处流,这不是常理吗?

他在卡塞尔学院也学过,水往低处流是因为重力势能,可很多理论到了高层次的世界后是不通用的,阐述问题的本质,会有更本源的因素。

水为什么往低处流?

“晚辈愚钝,却没有仔细想过,还请前辈解答。”

陆晨虚心请教道,知道老人和自己讨论的不是流水问题。

然而布衣老人没有回答陆晨的问题,而是又指着河中的鱼说道:“看它们,弱小者顺势而下,强者争渡逆流而上。”

陆晨看向河中的鱼,不知是不是凑巧,刚好有一只很大的灵鱼逆着溪流前行,冲向潭水,冲向瀑布,它甚至想要扛着水压逆流而上,穿行至那瀑布的上方。

那鱼卖力的游,好似带着无穷的好奇心,冲向瀑布的顶端,看一下上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