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玄女族多半不会那么莽撞,毕竟杀了自己,灵珠之后可能就不会降临了。
玄女族在阿切斯特口中,那可也是出名的老阴比了,这种种族的理念就是,要痛吃全场,玄女族其实贪心的很,她们不仅想要神子,还想要灵珠,让族长进阶无上禁忌。
可就算玄女族不会杀自己,也不会再遵守什么同盟条约了,之后互相援手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因为自己一旦给出了修行之法,就对玄女族来说失去利用价值了。
所以陆晨只能表面应下,起码在神子出生之前,人族和玄女族可也是暗中的表面盟友'结果而言,神子一旦出生,陆晨交出武帝经,他们和玄女族的同盟关系就算破裂了。「想好名字了吗?」
绘梨衣问道。「名字?」
陆晨回神,说起来,他还从没想过名字,而他一直感觉,自己其实没什么起名字的天赋。
「要准备两个名字啊,如果是女孩儿叫的当然要好听且柔和,男孩儿的话就要有男子气概一些。」
绘梨衣轻声道,显然针对这个问题,已经思索多日了。「应该是个男孩儿吧....」」
陆晨嘀咕道,反正在他的认知中,应该是这样没错。
绘梨衣俏脸有些鼓胀,看着陆晨,「Godzi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只希望是个男孩儿,不希望是女孩儿,我知道了,你也一定遗传了东方的老传统,重男轻女.....」」
陆晨有些慌了,一瞬间,他发动了武帝'强悍的大脑,几乎是把毕生所学都遍历了个遍,或许是万中无一的灵犀一闪,他一手放在绘梨衣肩膀上,「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你分明就是希望一定是个男孩儿.....」绘梨衣嘟着嘴说道,气呼呼的。
陆晨心说我才不希望是个男孩儿呢,如果是女孩儿的话就意味着历史已经变更,可以对不上了。
但他还是安抚道,拿出了一生一次的抖机灵,「因为我.....不能喜欢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女孩儿。」
绘梨衣小口微张,随后伸手在陆晨腰间拧了下,面色绯红,「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鬼话?」
陆晨哑口无言,到底要怎样嘛,我笨一点你会骂我不解风情,我难得激灵一点又要说我口花花....
不过这也只是两人之间的一些小插曲,很快就宁静了下来。
待到时间缓缓流逝而过,陆晨离开了洞府,绘梨衣留在玄女族,比留在人族还要安全些。
毕竟绘梨衣现在是带着神子的神女,玄女族就是拼了老命也得保她,而且玄女族的这处禁地的确是修行的绝佳场所,绘梨衣在这里养胎挺好的。
「武帝,请随我来,族长要见你。」
一位陆晨没见过的玄女族强者走来,在他的感知中,对方恐怕是超神境巅峰的强者,多半就是绘梨衣提到的玄日大长老了。
他点了点头,「带路。」
他的态度不算好,因为玄女族不论表面里面都没给他留面子,让他完全冷静了下来,八大族内,除却古神族可以糊弄外,其他种族没一个善茬。
这些至强者为了追求无上禁忌之位,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不论表面是友善恭敬也好,是不屑敌视也罢,到最后都是要在灵珠机缘下开杀的,那他也没必要去刻意套近乎。
无非是利益交换,短暂的攻守同盟罢了。
穿过小路,陆晨感觉灵气变得愈发充裕,在氤氲的雾气下,他们来到了九天泉眼处,看到了一名盘坐在泉水中的女子。
「事情吾都已经了解了,唤武帝来此,只为确认一点,你是否有意带走神子?」玄女族的族长,那个传说中的
女人,脸上带着如雾的面纱,轻声开口道。
她没有丝毫气息外放,却让陆晨感受到了庞大的压力,武道天眼在自己的状态没有攀升之前,居然完全看不透对方的属性,显然差距过于巨大了。
「身为父亲,我当然是想亲自抚养的,但你们玄女族恐怕不会放人吧?」陆晨淡淡道。
「你心中清楚就好,玄女族可以和人族结盟,保障万族之战开启时,双方的互相援手,但神子必须是玄女族的,结盟到神子成年,习得秘血武者的精髓奥义后结束。」
玄女族长玄牝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眸子却像是能看破世间。
「呵,听起来对我们没什么好处,我为玄女族提供了优良的种子,神之秘血是各族都渴望的存在,你们已经获得了先天优势,还要我传下神之秘血的修行之法,并且结盟期要求的是互相援手,你们玄女族也并不强大。」
陆晨冷笑一声,「这种合约对我们人族而言,是不对等的,把我们当抹布了吗?想用的时候就用,用完就扔开?」
老实说,在他看来,玄女族的谈判毫无诚意可言,如果换一个人,早就走人了。
如他所说,玄女族内对他充塞着不尊重,而且实质上玄女族真的不强,尤其是在万族之战这种规模的战争中,玄女族对比其他大族有着明显的劣势。
她们的神道强者太少了,因为只有一个种族,怎么也都是有上限的,比之那些动辄号令万族大军的强族来说,玄女族旗下不过才只有三个归属于她们的种族。
简单来说,玄女族不仅是需要他的功法和对神子的教导,必要时刻,还是需要他本人的战力的。
如此一来,自己又给玄女族当打手,又负责培育神血之子,还要跪舔玄女族?开什么洪荒玩笑?
「可武帝看上去像是个重情的人,神女与你结合,有了子嗣,即便你最终没有名分,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吧?」
玄牝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让陆晨看了很是恼火。「我的确是个重情义的人,但你看我像是个好人吗?」
陆晨冷声道,无形的煞气在谷内散开,魅力瞬间跌入冰点,「收起你那一套,我不是会被威胁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