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海径直走到吕德昌对面的椅子前,低声问道:“书记,出什么事了?”
吕德昌听到这话后,身体微微一颤,睁开眼睛道:“文海来了,坐!”
等李文海坐下后,吕德昌便开口说道:“文海,有这么个事情,你帮着分析一下!就在刚才,新来的那位突然去了渔业公司,他声称……”
吕德昌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经过向李文海介绍了一番,随后问道:“那天研究他分工的时候,你也在现场的,我什么时候说过由他分管渔业公司的,这不是乱弹琴吗?”
李文海听到这话后,眉头也皱了起来,一下子看不明白韩立诚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一番思索之后,李文海的眼前一亮,低声说道:“书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由你让他分管工商企业引申来的,严格说来,现在渔业公司也属于企业呀!”
吕德昌当时和李文海、陈学军定计整韩立诚时,压根没将渔业公司考虑在内。这倒不是李、陈二人疏忽了,而是在三沟乡,渔业公司太过特殊了,那可是吕家的私人产业,谁敢往里面伸手?
听到这话后,吕德昌回过神来了,他一脸焦急的看着李文海问道:“文海,你的意思是那小子如果铁了心的想要动渔业公司,我们也只能袖手旁观了?”
李文海对吕德昌说的“我们”二字很不敢慢,他没从渔业公司捞到半点好处,就算韩立诚将其闹翻,也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李文海脸上却丝毫也没表露出来,反倒忧心忡忡的说道:“书记,你别说这事还真不好办,之前没考虑周全,让姓韩的转了空子,这会再想往回收的话,也真不好弄。”
李文海的话音刚落,吕德昌便怒声说道:“明天,我就调了他的分工,我还不信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李文海没有接话,而是悄悄打量了吕德昌一眼,心里暗想道,你这法子若是在前两年也许还能行得通,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不想惹事的话,还是小心点好。
片刻犹豫之后,李文海低声说道:“书记,我觉得你还是冷静点,不能意气用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吕德昌听到李文海的话后,心里虽很是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实话,现在的确不是大动干戈的实话,搞不好,他将会异常被动。
想到这儿以后,吕德昌有意无意的往门外扫了一眼,低声道:“文海,你说会不会是姓赵的点那小子的,要不然他怎么会一下子就找准渔业公司了呢?”
李文海听到问话,心里很不以为然,暗想道,你家二小子当众打人家的脸,换作是我的话,也会冲渔业公司下手的。
从吕德昌的问话来看,他尚不知道吕海功和韩立诚之间的过节,李文海自不会傻到去点破,只就事论事道:“书记,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他是从安湖过来的,赵对其也不了解,就算有想法,也不会如此迫不及待。”
“那倒也是,不过,刘有没可能和他有交流?”吕德昌低声问道。
李文海听后,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吕德昌口中的刘指的是宣传科长刘劲松,他是在前任乡长赵长河手上提拔起来的,和其走的很近。
“书记,我觉得他因何而来,倒没必要考虑太多,当务之急该搞清他的目的何在!”李文海沉声说道。
吕德昌听到李文海的话后,仔细思索一番,缓缓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行,我明天找他谈谈,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不想在三沟待的话,那我便送他一程,哼!”
李文海将吕德昌的话听在耳朵里,心里暗想道,你这话连三岁小孩都吓不住,少说点对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