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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主任任爱民的事对韩立诚而言,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很快便过去了。 当下班时,韩立诚从门卫老肖口中得知,他被吕德昌训得灰溜溜的回到办公室时,连嘲笑的兴致都没有。这样的人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和其计较才是浪费时间呢!
韩立诚也未完全无视任爱民,他很清楚,这样的人小肚鸡肠得很,成事不足但要想坏你的事却绰绰有余,以后在做事的过程中,要多留个心眼,不给其以可乘之机。
走进鸿源酒楼后,韩立诚和老板打了个招呼,便去位于楼梯拐角处的小包间吃起了晚饭,老规矩,一菜一汤,不丰盛,但却有滋有味,
今天,韩立诚的心情不错,困扰了许久的派出所长的问题总算逼得吕德昌松口了,这算是他初入仕途之后的一次胜利,事情不大,但却意义深远。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韩立诚发现三沟乡并非铁板一块,吕德昌除李文海、陈学军、邹亮这三个铁杆之下,对其他党委委员的影响并不大。之所以形成吕某人一手遮天的局面,是因为没人领头与之抗争。只要有一个足够强势的人物站出来,情况立即便会发生改变。
韩立诚自认为尚没有成为领头人的资历,不过若是加以时日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由于边吃边想问题,韩立诚吃的很慢,吃完后,已将近七点了。
出了小包间,看见鸿源酒楼的老板陈鸿源正在吧台算账,他便走过去道:“陈老板算账呢,整好,帮我算一下,看看有多少钱了?”
自从来到三沟乡,韩立诚的早饭和晚饭都是在这小饭店吃的,之前,他便和周倚翠说过,每天买单太繁琐了,他会每隔十天半月的结一次账。
陈鸿源听到韩立诚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说道:“韩乡长,你每天只吃这么点东西,还结什么账,算我请客了!”
陈鸿源能在三沟乡将小饭馆开的有声有色,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不是一般的强,何况,韩立诚这一天两顿真吃不了几个钱,不如落得个大方。
“陈老板,你这么做是让我明天便不用过来了,是吧?”韩立诚出声问道。
“没,没有的事!”陈鸿源连忙说道。
韩立诚笑着说道:“那就好,你帮我算一下,看看一共有多少钱了。”
陈鸿源见韩立诚当真了,便拿起计算器嘟嘟的认真算了起来。“陈乡长,也就是四、五十块钱而已,您如果一定要付的话,我便帮你记在乡政府的账上,您看?”陈鸿源讨好的说道。
韩立诚听后,从衣袋里掏出五十元来递给陈鸿源,笑着说道:“陈老板,这点饭钱就不麻烦了,行,我先走了,再见!”
陈鸿源将韩立诚递过来的五十元钱抓在手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中,心里暗想道,他明早不会真不过来吃饭了吧?
陈鸿源的饭店可开了有年头了,乡里的干部在这吃饭的而不少,但自掏腰包的却不多,在他印象中,韩立诚还是第一个,这让他很有点诚惶诚恐之感,不知哪儿得罪了这位新晋的韩乡长。
韩立诚没想到他这一理所当然的举动竟给陈鸿源带来了许多困扰,若是知道的话,他也会坚持这么去做的。重生之后的他有心在官场上干出一番大作为来,决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犯错误。
从小饭店出来后,韩立诚便径直往乡中学走去了。
初夏的夜晚全无白天的闷热,少了高楼大厦的遮挡,丝丝凉风吹拂到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惬意。这个是月朗星稀的夜晚,小街两侧不时可以看见纳凉的乡民。
韩立诚来三沟乡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每天早晚都要从这走一回,和附近的老百姓也混了个脸熟,不时有人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往前走了一段,看见有两位老大爷正在家门口下棋,韩立诚和他们打了声招呼,静立在一边观战,不知不觉半个小时便过去了。当他们招呼韩乡长来下两盘时,韩立诚这才醒过神来,连忙摆手相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