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韩立诚最担心的问题,尽管在动城东农贸市场的段华强时,他一再叮嘱治安副大队的人要保密,但这世上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吕家父子那边十有八.九已得到消息了,赵大宝潜逃便是最好的证据。
“乡长,这点你大可放心,给我提供消息的人绝对靠得住,她是赵大宝姘头的小姐妹,亲口听那女人说的。”黄富宁压低声音说道。
“那就好!”韩立诚轻点了一下头,沉声问道,“什么时候行动?”
“赵大宝和那女人约定是十一点半,为保证万无一失,我和他们说的是十点半过去。”黄富宁沉声道。
“行,我今天就在这儿坐等你的好消息了。”韩立诚对黄富宁说道。
黄富宁果断的点头道:“乡长,富宁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错了,富宁,不是不让我失望,而是不让我们失望!”韩立诚两眼直视着黄富宁,一脸笃定的说道。
黄富宁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随即一脸欣喜的冲着韩立诚用力的点了点头。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十点半左右,在沧河边一间低矮的出租屋里躲藏了两天的赵大宝出动了。
两天前的晚上,吕海功突然打电话给他,让他连夜去江南省或是沪海市躲藏起来,没有他的电话不要回来。
接到这电话后,吕海功便下意识的以为之前他做的那些事露馅了,于是连夜离开了三沟乡,不过他也多留了个心眼,并未远走江南或是沪海,而是县城沧河边的一间出租屋里躲了起来。
今天上午,赵大宝亲眼见到城东农贸市场的段华强被警察带走了,走在他前面的是张家雇佣的司机小戴。这一幕让赵大宝坚信不能再在沧河待下去,他必须远走高飞。
打定主意后,赵大宝便用公用电话给渔业公司斜对面做理发的情人打了个电话,让她做好准备,晚上接其一起离开沧河。
为了让赵大宝跑的远一点,吕海成一下子给了他两万,并说用完了再给他汇。饱暖思.淫.欲,赵大宝有了钱以后,便惦记起女人来了。那女人虽说不上漂亮,但却媚想到骨子里去了,赵大宝还真割舍不下她。
赵大宝本想让情人直接来沧河的,但想想不保险。三沟乡的人都知道那女人是他的情人,派出所的那帮警察极有可能顺藤摸瓜找到他,这才决定亲自过去接她的。
从低矮的出租房里出来以后,赵大宝特意拦了一辆夏利,谈好价格后,便让快速向三沟乡驶去。
半小时后,司机问赵大宝道:“老板,三沟乡就到了,你要去哪儿?”
“那什么,你一直往前开,什么时候停车,我告诉你!”赵大宝沉声说道。
司机虽觉得这人的话怪了点,但也没往心里去,客人给的价格不低,而且是一来一回双份的钱。给钱的是大爷,人家怎么说,他便怎么开车就行了。
夏利临近渔业公司时,赵大宝的眼睛如锥子一般不停的往路两边扫视着。他担心警察在此设伏,那样的话,他可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借助路边的灯光,赵大宝左右扫视了一番之后,确认并无人藏匿,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停车调头!”赵大宝冷声对司机说道。
“老板,调……调头?”司机一脸愕然的问道。
赵大宝听后,狠狠的瞪了司机一眼,怒声道:“让你调头就调头,哪儿这么多废话?”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司机听到赵大宝的话后,只得猛打方向,将车调过头来,重返回头路。在挂档加油门之前,司机开口说道:“老板,你要是再这么折腾的话,可是要加钱的。”
出租车司机此刻已隐约感觉到赵大宝不像好人了,这样的人不宰白不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