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边看电视,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韩立诚。
毛毛班上有个叫孙望远的小孩,不知从哪儿得知了毛毛没有爸爸,便叫他野孩子。华凝雪知道后,特意将这事告诉了老师。
老师得知这事就找了孙望远的妈妈沟通,谁知那女人不但不制止自己儿子,反倒当面将华凝雪羞辱了一顿。
毛毛说到这儿后,目光从电视上收了回来,小声对韩立诚说道:“二叔,孙望远的妈妈可凶了,妈妈都被她骂哭了,叔叔,你不是当官的吗,能不能叫她不要再骂妈妈和毛毛了。”
韩立诚早就预料到事情不简单,否则,毛毛绝不会连学都不愿去上的。
孩子骂了人了,家长不但不出面制止、批评,反倒连带对方的家长也一起骂,韩立诚倒要见识一下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毛毛,我们现在就去幼儿园找那个坏人算账,好不好?”韩立诚低声在毛毛的耳边说道。
小家伙听到韩立诚的话后,拍着手开心的说道:“二叔,你真好,我之前就让妈妈给你打电话了,可她就是不打,我想给你打,可是不知道号码!”
韩立诚看见小毛毛的表现后,心里顿觉酸溜溜的。他本以为帮嫂子找好门市房,让其便看店,边照顾孩子,并再无问题了,想不到竟会出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韩立诚抱起毛毛,走到华凝雪跟前道:“嫂子,我送毛毛去上学!”
韩立诚和毛毛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沈艳玫还是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朵里。听到这话后,她连忙说道:“立诚,算了,都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吗?”韩立诚一脸阴沉的说道,“嫂子,这事你别管,我来办!”
华凝雪还想再说什么,韩立诚已抱着毛毛往门口走了,见此情况,她连忙开口道:“立诚,那女人家里是开厂的,好像还有个亲戚做官,你……”
“开厂、做官就能不讲理了?嫂子,没事,你放心!”韩立诚转过身一脸坚定的说道。
华凝雪见韩立诚执意如此,只得清点了一下头,小声叮嘱了一句,小心点!
当着华凝雪的面,韩立诚并未表现出太多愤怒,出门后,他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眉头蹙成了川字。
大哥去世后,华凝雪一个人拉扯着毛毛,其中的艰难,韩立诚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说韩立诚有逆鳞的话,嫂子和侄儿则首当其中,现在竟有人欺负她们母子俩,韩立诚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上车后,韩立诚对毛毛说道:“毛毛,二叔一会将电话号码写给你,如果再有欺负你和妈妈,你就给二叔打电话,我来收拾她们。”
“太好了,二叔,上次回家的时候,毛毛和爷爷学会打电话了。”毛毛开心的说道,“我本来要把这事告诉爷爷、奶奶,但妈妈不让,她说毛毛要是把这事说出去的话,就不是好孩子了。”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用力一扭钥匙,将车起动后,转头对侄儿说道:“毛毛是好好子,妈妈这话说的不对!”
韩立诚说这话时,双目之中噙着泪水,猛的抬起右手,用力在喇叭一拍,只听见桑塔纳发出嘟的一声嘶鸣,随即便快速的向前驶去。
车到幼儿园后,韩立诚没有下车,而是将其停在紧闭的铁门前,用力摁下了车喇叭。
韩立诚不是喜欢张扬之人,但有些时候,人不张扬就是不行。
幼儿园的门卫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探头见是一辆崭新的轿车,什么都没问,便打开了门。
韩立诚见状,连看都看没看他一眼,径直驾着车驶进了门里。停下车以后,韩立诚便抱着毛毛直奔小三班的教室而去。
韩立诚刚在教室门口站定,毛毛便冲着坐在门口的老师喊道:“张老师好!”
张琴听到毛毛的喊声后,连忙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毛毛怎么迟到了呢?”
小孩子不会说谎,听到老师的话后,毛毛便苦着脸说道:“中午放学的时候,孙望远又叫我……,我本来不想来上学的,但二叔说,小孩子不应该赖学!”
张琴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冲着韩立诚轻点了一下头。
在来的路上,毛毛告诉韩立诚,上次张老师帮他批评孙望远,结果他妈妈来了以后,连张老师也一起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