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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德昌由于担心儿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临近十二点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a href="hp://772e6f742e6f%6" target="_blank">hp://772e6f742e6f%6</a>
吕德昌刚睁开惺忪的睡眼,郭梅却已疾声催促道:“老吕,快点接电话呀,一定是海成、海功打来的。”
听到老伴的话后,吕德昌不敢怠慢,连忙拿过手机扫了一眼,告知是吕海成的电话,随即便摁下了接听键。
当得知小儿子极有可能已被三沟派出所的警察拿下后,吕德昌当场便傻掉了。
看到吕德昌的情况不对,郭梅连忙问道:“老吕,两个孩子怎么了,是不是……”
吕德昌抬起头来看了老伴一眼,低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呜,呜呜……海功呀,你怎么这么笨呀,连跑路都不会呀,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呜呜!”郭梅当即便扯着嗓子哭开了。
吕德昌本想喝止老伴,想想还是没那么去做,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盒往堂屋里走去。
预感到情况不对后,吕德昌果断的让两个儿子跑路,他这么做的同时也是在自保。尽管如此,二儿子还是没能走脱,这让吕德昌的心里很是不爽,不过这倒也不是最坏的局面。
当年将渔业公司转到两个儿子名下是吕德昌和大儿子一手搞的,吕海功对此并不知情。从这个角度来说,只要大儿子顺利逃脱,他便没有任何危险,这是唯一让吕德昌感觉到心安之处。
吕德昌在堂屋里一直坐到天亮,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短短一年时间,怎么会出现如此之大的变化的?他虽仍在乡党委书记的位置上,但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这一把手当的还真是憋屈。
吕德昌深知,这一切都和姓韩的小子有关,他恨不得生啖其肉,不过此时对方在乡里正如日中天,县里又有孟传祥撑腰,要想动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基层官场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吕德昌深知隐忍之道,他必须做好长时间蛰伏的准备,等有合适的机会给对方以致命一击。
第二天早晨,临上班之前,吕德昌特意让老伴给两个儿媳妇打电话,让他们晚上回三沟来。
吕德昌决定亲自找她们俩谈一谈,提醒她们这段时间一定要低调,以免再授人以柄。
郭梅见其一脸严肃的神态,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
哥哥舍弃弟弟望风而逃,弟弟也不是在傻瓜,在面对李亮和胡成斌审讯时,吕海功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吕海成的身上,他俨然成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当面对赵大宝、三牛、段华强等人的证词时,吕海功才不得不承认一部分事实,但仍将大部分责任推到了吕海成的头上。
韩立诚听到黄富宁的汇报后,有种哑然失笑之感,这兄弟二人还真是极品,一个比一个冷血。
在这之前,韩立诚本想借助吕家两兄弟的事情将吕德昌一举拖下水,现在看来,这想法有点太天真了。
吕家兄弟比任何人都清楚,保住他老子便保住了吕家的辉煌,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们是绝不会供出吕德昌的。现在连吕海成都未能拿下,这事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尽管没能进一步扩大战果,但经此一役,吕家渔业公司是彻底玩完了,短短两周以后,三沟乡的所有水产养殖户都加盟了张、宋两家合搞的渔业公司。
为了区别之前的吕家渔业公司,张家三兄弟和宋成亮、宋成江商量,决定将公司更名为“沧和”,并重新去工商部门进行了注册,成了一家正儿八经的经营水产批发的股份制公司。
新公司成立当晚,五位老板喝的酩酊大醉,韩立诚也有点踉跄,在钱怀青与姜凯的搀扶下,才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