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后面追你?”打渔人重复了一遍,然后把身旁的一个酒葫芦拿起来,拔开塞子,把酒葫芦丢向了赵铸。~小,o
这一丢,力道很大,而且是旋转着的,却没有一滴酒洒出来。
从这一diǎn上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力道极大,甚至是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炼体的,强化的应该是古武一类的,就算是换了具身体,对身体力量的掌握和理解深度也能够让其变得很可怕,而且这个渔夫身体,也不应该是普通的身体,可能被借尸还魂前也是个练家子,当然肯定比群员差很多,却也能够像赵铸这具身体的阴阳眼一样把之前自己的实力稍微更多的保留一下。
赵铸把酒葫芦接住,然后有些无语道:“用得着玩这种调调么,是不是还得唱一句‘沧海一声笑’?你再回我一句‘滔滔两岸潮’?搞得跟个拍武侠片似地。”
“你脑子进水了吧,这河里头全是死人,你这是活人身体,有阳气的,上传后把下面粽子都弄诈尸了怎么办。这是死人河,那个煞笔村子几百年来不停地把死人丢这里,河水里的石头全他妈是死灵石,直接把尸体都浸泡成半僵了。”
“额……”
赵铸此时精神力比以前大打折扣,所以对附近东西的探查能力也被削弱了很多,居然没有预料到这条河竟然还有一些诡异,可能也是之前自己经历过的徐家村和胡家村都挺寻常的,有了一diǎndiǎn思维定视。
“这酒是断头酒,下土深埋前先得给死刑犯喝第一杯的,喝了他能暂时摒弃掉活人的阳气。”打渔人继续道,“喝不喝随你便,你不喝我就走了,我之前刚被转世的吕洞宾追过,可不想再碰什么张天师了。这个任务世界里群主真是瞎搞得没边了。”
赵铸也不矫情了,喝了一大口,然后走了下来,打渔人把船一靠,让赵铸上了船。
“有烟么?”打渔人问赵铸,“我最开始进的那个村子邪门得很,原始得让我郁闷,村子里还有祭祀,差diǎn把我收进瓮里去了,好酒有不少。烟真的没有,那种旱烟我又抽不惯,早就犯烟瘾了。”
赵铸兜里还有几包小苏,拿出一包丢给了打渔人。
打渔人接了烟,笑了笑,道:“我收了你的烟,你上了我的船,咱就别打了,也别想杀对方赚人头了。中不?”
“中。”赵铸把打火机递过去,那人也不客气,自己叼着烟配合赵铸把烟给diǎn了,然后很陶醉地吸了一口。
…………
船顺流而下。完全是打渔人自己在用气机去控制,有diǎn像是武侠里的高手用内力催动小舟前进。
赵铸站在船上,刻意之下,也能看见水底真的有尸体。并且每具尸体脸上都带着怨毒之色,显然是死不瞑目,稍微碰到diǎn刺激估计就能诈尸。
“你叫什么名字?”赵铸问向这个打渔人。
“刘小春。你可以叫我春儿,你呢。”刘小春性格倒是挺跳脱,估计也是现在这具身体和他本人不一样,才会有一种性格错觉感。
“赵铸。”
“哦。”
然后,又是大概一刻钟的沉默,小船继续顺游而下,速度挺快,估计除非张天师师徒坐快艇,不然应该追不上了。
想想张天师和徒弟开快艇的画面,赵铸忽然笑了起来。
“干嘛?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和平共处很奇怪?”刘小春开口道。
“还好吧,不算太奇怪。”赵铸回答道。
“因为我看不透你,所以我不敢赌,你又没一上来就对我出手。”刘小春耸了耸肩,“咱还是喜欢找软柿子捏。”
“我刚受了伤,虽然复原了,但是有diǎn头晕,所以没想死磕。”
“你这是告诉我你状态不好,让我出手么?你真是一个心机婊,一定是想要引诱我出手然后反杀我!”
“……”
“哈哈,开玩笑的啦,其实咱们应该算是早的一批借尸还魂的,我之前发现了,那些实力最强的几个人,都没急着找身体,所以应该都不知道群主的任务,他们图谋比较大,想要获得的更多,咱们应该就是那种只要把任务过完小富即安的人,现在猎物还有挺多,不急。”
“也是。”赵铸diǎn了diǎn头。
“你任务完成度是多少?”刘小春问道。
“加上这个是8。”
“这么实诚?我可是10哦,还是在不加这个任务的前提下。”刘小春呵呵道,“你怕不怕?”
赵铸又diǎn了diǎn头,“怕。”
“其实你不用怕的,这次群主把咱们都变成鬼丢进来,都是从零开始嘛,谁也不比谁厉害到哪儿去,也就那几个人稍微特殊一diǎn而已。”刘小春居然开始安慰起赵铸来了。
“也是。”赵铸附和道,其实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因为排名前三的管理员王璟就在他手上吃过亏,若是在现实世界里,群主真的不限制的话,二人交手,绝对不可能出现这个局面,就算是把赵铸、朱建平以及熊志奇三人都捆在一起,都不见得能够把王璟弄伤。
“呵呵,打算下面去哪里么?就跟着我的船一路下去么?”刘小春是一个话比较多的人,一般来说,话比较多的人都没多少心机。
“看着吧。”
“哦,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少?你不觉得会很闷么,我们一起聊聊天,谈谈人生理想该多好,对了,你有朋友么?”
“有。”
“我说的是群里人,不是以前的。”刘小春补充道。
“有。”
“嗯,我以前也有的。”
“嗯。”
“我和她很早就认识了,后来她跟我说她喜欢我,然后我们还在现实世界里滚了床单,她还意外怀孕过,但是你知道的,群主不会因为你怀孕了就不让你进任务世界的,那个孩子我们就打掉了。我的孩子啊。真的,我以前是一个坚定的不打胎主义者,只是自己居然diǎn头答应了打胎,一个小生命,属于我生命延续的小生命,就这么被我亲自决定扼杀了。”
“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