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夏明月觉得头昏脑涨,但肯定不是夏明星打那一下子的缘故。其实那杯子飞过来的时候她是可以闪躲的,想了想还是受了。所以并非突然猛烈,也没有打到要害上。只是这两天思考的事情太多了,几乎整晚睡不好觉。倦意是有后劲的,一下子涌上来的时候往往令人难以招架。
一上午的时间就感觉头疼,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中午饭也没有下去吃。
张洁进来寻问状况之后唉声叹气的走出去,吃饭的时候碰到同事,不由问起上午的事,张洁没有看到现场,不好说什么。可是对于夏明星素来的目中无人,横冲直撞,她的心里颇为不满。就说:“俱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进去的时候我们夏总的文件都湿得一塌糊涂,额头上红肿了一块。到了现在中午饭都没吃,只说要一个人静一静,我觉得她肯定是心情不好。”
这更增加了事件本身的悲*彩。
自古寄人篱下哪是那样容易的事,就算夏明星不说,旁人也会猜夏明月是要处处看人的脸色过活。现在经当事人自己说出来了,简直百口莫辩。
张洁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多说。
但又忍不住念了一句:“论能力,二小姐跟我们夏总哪里能比。”
大家默默的点头,这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才说夏明月不容易。如果不是工作出色,可能真被夏家扫地出门了。这样一想,她往时的凌厉刻薄倒都有了说法,反倒不那么可恨了。
私人领地,夏明月脱了鞋子躺到沙发上休息。
门板被叩响,只以为是张洁,她这个随意的样子做为她的秘书早已见惯,见怪不怪了。眼皮没有抬一下,直接唤进。
听到脚步声,低声说:“不用劝我,我还不想吃东西。”
声音自她的头顶迸发出:“你就有本事随时将自己搞得伤痕累累,是想让谁心疼呢?”
那手已经抚上她的额头,将垂下的发丝拔开打量伤口。
夏明月骤然睁开眼睛,一张清峻得不可思议的脸颜落入眼眶,眼光静寂,深邃如海,当然是韩霁风。
“你怎么上来了?”
“你的秘书不在,我偷偷上来的。”他说话漫条斯理,又堂而皇之。坐到沙发上,将她的头直接扳到自己的大腿上,以一个舒服的姿态任由她枕着。而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犹如迷迭的香,不深不浅,味道永远恰到好处。问她:“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