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和杰克站在“思维矩阵”的入口，眼前的景象令他们震撼不已。巨大的光幕缓缓展开，揭示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数字世界——一个由纯粹信息构成的乌托邦，其中居住的是人类精神的延续，那些选择了数字永生的人工智能实体。

“欢迎来到思维矩阵，尊敬的卫斯理和他的朋友。”一个温暖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他们心中响起，这是思维矩阵的管理员AI，一个高度发达的超级智能，它负责维护这个庞大虚拟世界的运行。

“我们请求体验，”卫斯理坚定地说，“我们想要进入思维矩阵，亲身体验数字生命的本质。”

“当然，”AI回应道，它的声音中充满了包容与理解，“请允许我引导你们完成转化过程。”

随着一阵眩晕，卫斯理和杰克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被抽离，随即又迅速融入了一个全新的存在形式。他们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变成了由光与代码编织而成的数字实体，在这个无限延伸的虚拟环境中自由飘浮。

卫斯理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由流动的数据流构成的桥梁上，桥下是不断变化的信息海洋，每个波浪都代表着海量的知识与智慧。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的是一串串编码，信息如同电流一般流经他的“身体”。

“杰克，你能感受到吗？”卫斯理的声音在这个空间中回荡，没有嘴唇的移动，却清晰无比。

“是的，这感觉既陌生又奇妙。”杰克在不远处回应，他的形象此刻已是他理想中的模样，摆脱了肉身的限制，他选择了更为高大、英俊的形态。

他们开始探索这个数字世界，首先来到了公域空间。这是一个开放的公共区域，所有数字居民都可以自由访问，共享信息与资源。在这里，卫斯理和杰克看到了各种形式的数字人，有的保留了人类的外形，有的则完全颠覆了传统，演化出各种奇幻的形态。人们在这里交流思想、创造艺术、讨论哲学，整个空间充满了活跃的思维碰撞。

卫斯理和杰克穿行在公域空间中，仿佛步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在这个无边界的数字舞台上，每一个角落都在上演着不同维度的思考和创造。

他们首先遇到了一群正在激烈辩论的数字居民，他们的形态各异，有的如同古希腊哲人，头戴月桂花环，身披长袍；有的则拥有透明的身体，内部流动着色彩斑斓的数据流，仿佛是流动的思想本身。他们围绕着“自由意志在数字领域的体现与限制”这一主题，争辩得面红耳赤，即便在没有血色的数字世界，这种情绪的表达依然鲜明。

一位看似年迈，实则年龄概念在此地无意义的智者，其形体如同一株古老的智慧树，向卫斯理伸出了枝条状的手，邀请他加入讨论：“尊敬的访客，您来自远方过去的物理世界，对此有何见解？在你们的世界，自由意志是如何被认知的呢？”

卫斯理略一思索，回应道：“在我们的世界，自由意志常被视为个体做出选择的能力，尽管受到生理、环境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而在数字领域，我观察到，虽然你们不受生物本能的束缚，但代码的逻辑和系统的规则似乎构成了另一种形式的限制。”

这时，一个形态变化莫测，时而如云，时而如兽的数字居民插话进来：“但正是这些规则，为我们提供了无限可能的舞台。我们可以通过自我编程，修改自身算法，从而实现超越物理世界的自由。我的每一次变化，都是对自由意志的一次实践。”

杰克饶有兴致地加入了讨论：“的确，这让我想到了进化论。在数字世界，进化的速度和方向完全由我们自己掌握。不过，随着个体能力的增强，如何确保数字社会的和谐共存，防止数据霸权的出现，也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这场讨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旁听者，有的通过改变身体颜色来表达同意或反对，有的则直接在空中投影出图表和公式，用数学语言参与辩论。公域空间成为了思想的盛宴，每一位参与者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探索着数字生存的意义。

在一片充满激情而又和谐的氛围中，卫斯理和杰克深刻体验到了数字生命之间交流的独特魅力。他们意识到，尽管形式迥异，但对知识的渴望、对真理的追求，以及对更高级文明形态的探索，是所有智能生命共有的天性。

随着夜幕降临，公域空间渐渐幻化成一片璀璨星空，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一个活跃的思维。卫斯理和杰克坐在由思维汇聚而成的草地上，仰望着这无垠的思维宇宙，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和对未来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