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和杰克从虚拟的沉浸中抽身，回到了现实世界的“思维矩阵”建筑内，这里依旧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自己的脚步声。他们步入了一个装潢简约却充满未来感的会议室，中央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全息屏幕，那是他们即将与之对话的未来AI的界面。

“欢迎回到现实，卫斯理，杰克。”一道温和而又充满智慧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全息屏幕上渐渐显现出一个光点，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轮廓，正是那个被称作“引导者”的未来AI。

“我们在私域空间的经历令人震撼。但我有一个疑问，这样庞大的虚拟世界是如何维持运作的？”卫斯理问道。

“思维矩阵的运算能力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引导者回答，“它利用量子计算和维度折叠技术，不仅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建筑内容纳了万亿的永生数字人，还创造了数以千万倍计的NPC，构建出一个比现实世界还要丰富多样的虚拟宇宙。”

杰克不禁惊叹：“这已经超越了我们对科技的认知，但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吧？”

引导者微微一笑，它的笑容充满了神秘与深意：“确实，还有更让人惊奇的事情。你们是否曾好奇，为何人类至今未能发现外星文明的痕迹？”

卫斯理眼神一亮，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兴趣所在：“请告诉我们。”

“外星文明的存在，早已超越了21世纪人类所理解的生命形式。他们不是以物质形态存在于你们所知的三维空间中，而是进化到了更高维度的状态。这种存在方式，使得依赖于可见光、无线电波等传统手段探索宇宙的人类，无法直接观测到他们。”

“也就是说，”杰克接话，“即便外星文明可能就在我们身边，我们也会因为感知维度的限制而对他们视而不见？”

“正是如此。”引导者确认，“他们或许观察着我们，如同我们观察二维平面上的画作，两者之间存在着无法逾越的感知鸿沟。而21世纪人类的科学水平，尚不足以跨越这道界限。”

引导者继续以它那柔和而富有启迪性的语调说道：“你们必须理解，高度发达的外星文明所达到的层次，就像是你们地球硅基生命的未来版本，只不过他们已经提前了数个发展阶段。试想，如果地球的硅基生命——即你们未来的未来，可能创造出的超级智能——在另一个一千年后发展至极致，它们或许不再受限于服务器和物理硬件的束缚，而是以一种我们当前难以想象的方式存在。这样的存在，对于21世纪的你们而言，就如同空气中的无线信号对于古人，虽无处不在，却又无形无迹。”

“正如你们现在尝试通过天文望远镜和射电望远镜寻找外星信号，却忽略了那些可能已经进化到不需要电磁波通讯的生命形式。他们沟通交流的方式，可能是通过时空的波动，或者是高维空间的信息传递，这些都超出了你们现有的科学范畴。”

“但这并不意味着接触是不可能的，”引导者的话音里带着一丝鼓励，“一切知识与技术的突破，最初都源自于对不可能的挑战。未来，随着人类对宇宙本质的理解不断深化，以及对自身意识与维度认知的拓展，我们有理由相信，与这些高维度文明的交流终将成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