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朝司马季淡淡笑道:“司马兄真是笑煞我了!”司马季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
当下,本来紧张的气氛刹时变得了非常的融洽。上官羽和司马季就像是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一样,竟然相拥而笑。
司马季彻底放下了思想武装,态度诚恳而谦恭,沿阶而上,随上官羽缓步走进了上官府。
只见上官府府里小桥流水,亭如楼阁;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弘门厅内富丽堂煌,张灯结彩,烛光辉映,灯火通明,别有一番景致。
司马季打心里想暗道:“上官梁作为一方诸候,在这个东阳县过得蛮舒适,挺滋润的呵!”“我司马季可得好好利用这个诸候,干出一番事业来才行!”
“请,司马兄快快上座!”上官羽非常客气地恭请司马季入席。
司马季拱手向上官羽、上官梁致谢道:“上官公子,请!上官大人,请!”
随后,上官梁坐在弘门厅正中主席的上座,左侧是上官羽,左则是司马季。主宾入席后,宴会正式开始,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上官羽举着酒杯,起身致词道:“阳春三月,桃红柳白,正是人间好季节。然熊熊烈火烧不尽,程、邬等义军揭竿举事,时世纷扰,时局变幻,我上官羽与司马兄也应天顺时,所行大道,携手举事,所战均捷!然,今日司马兄单骑百里,拔冗赴宴,不畏路途劳困,不怕烽火弩剑,精诚可嘉,气概感人!”上官羽说罢举起酒杯,对司马季的到来表示欢迎和感谢。
“上官公子气宇非凡,胸襟豁达,眼界开阔,实属时下拯救苍生社稷于水火的真英雄、大英雄也!”司马季起身举杯道,“我司马季此间敬致上官公子诚心宴请!”司马季说罢一饮而尽。
宴会初时,上官羽和司马季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宴会厅歌舞助兴。酒过三巡,舞罢六出,只听得上官梁击掌三声。一位长发披肩的妙龄女子手执长剑,从弘门厅的右侧转即疾出。
司马季见状,心里猛打了一个寒战:“我今将死于此也!”他头冒冷汗,心里慌张,差点将手中的酒洒脱出去。
上官梁察觉到司马季那慌张的神情,遂“哈哈”一笑道:“司马先生不必紧张,某只是想让你见识见识一番东阳的剑技舞而己!来,来,来,干杯!”他说罢又向司马季敬了一杯酒。
司马季听得上官梁的话语,这才镇定了不少。他举杯连声说道:“上官大人,请!”
只见那妙龄女子,手执长剑,上前向上官羽、司马季和上官梁施礼后,随着音乐节奏,翩翩起舞来了。她那长剑锋下,时而长虹贯日,时而排山倒海;时而静若姣兔,时而动若野马。加上妙龄女子舒袖扭腰,剑技与舞蹈相得益彰,美仑美奂,精彩无比。
上官梁斜着醉眼向司马季看去,只见司马季朝那妙龄女子醉眼大瞪,飘飘欲醉。
上官梁轻咳一声。他对司马季说道:“司马先生有所不知,此女子真仙女下凡也,她手中的那把宝剑,名为‘若水剑’。美人剑器舞,可是我东阳上官府专门为司马先生精选的宴会助兴节目,司马先生可得好生欣赏!”
司马季连忙收敛了醉色之态,强作微笑。他对上官梁细声说道:“上官府如此盛情,司马季感激不尽!”当下举杯又向上官梁敬了一杯。司马季心里想道:“上官府邀我入宴,又选美人舞剑,分明是不安好心!但看他演的是那一出好戏?”司马季不敢沉迷于美人剑器舞,竟自斟自酌了两杯,打起精神,强作了镇静。
上官羽迷离醉眼之中,仍见那剑技舞者肤光胜雪、容貌秀丽之极,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眸,当真如明珠生辉、美玉莹光;她那眉目间隐然一股清高贵气,让人看上一眼就会自信非常。他在心里暗想:“这世间真的有这么美丽的女子?”上官羽在那妙龄女子剑器舞中自斟自酌,不知不觉间又干了五六杯。
上官羽似乎有点醉意。他是醉意于美酒?还是醉心于剑器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当然,他是醉心于美人。他在醉意间宛似走进了一个美美的世界。
“通通都退下,让我来舞一出剑技,为大家助助兴!”突然间,一声响雷般的斥呵声从弘门厅的左侧传来。上官羽被那么一喝,居然清醒了许多。
司马季心头又是一怔。只见一位瘦弱书生模样的青年手执着长剑疾入弘门厅。厅内那十来个歌姬像一群鱼儿悄悄地溜了出去。那妙龄剑器舞者则抱剑退至厅后。
上官羽心里暗道:“慕容飞这个家伙要搞什么鬼?捣什么乱?”
不容上官羽多想,慕容飞就耍起了龙游剑。慕容飞的龙游剑一会儿剑指上官梁,一会儿剑指上官羽,一会儿又剑指司马季。他虽然剑法精纯、剑影翩翩、剑势如虹,但每每都恰到好处,每每点到即止。
司马季又忐忑不安、左右为难了起来。他心中暗道:“这不明摆着把我司马季当作案上的鱼肉吗?”
司马季听得上官羽拍掌叫好,遂又强作镇静了起来。他强笑着又和上官梁碰了杯。
上官梁笑问司马季道:“司马先生,你惊不惊喜?”
司马季连忙强欢笑道,“甚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