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算你会说话!”冼若水看了看上官羽,柔声说道。
“就是啰!就是啰!”墨兰也淡淡笑道,“若水姐姐、上官公子,有道是:江湖道路千万条,结伴同行最逍遥!”
乘马浮云“哈哈”笑道:“其实呀,在我看来,江湖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一定要讲道义!”
午后,乘马浮云为上官羽和冼若水各备一匹上好的马匹。上官羽和冼若水各自蹬鞍上马,纷纷向乘马浮云、墨兰和妙弦如斯辞行。
上官羽和冼若水两人“驾!”“驾!”两声,胯下的马匹长嘶两声,不待扬鞭,自顾扬尘奋蹄,双双朝着镇汉方向驰骋而去。
约过半个多时辰,上官羽和冼若水两骑就来到了“九曲幽潭”潭边。
冼若水见那潭潭面甚宽,潭水碧绿,她“咦”的一声,遂勒住了胯下的马匹。她跳下马来,牵住马缰,缓步走了起来。
上官羽见冼若水突然下马走着,心中纳闷:“若水姑娘她这是怎的?”他当下也“咦”的一声,喝住了胯下马匹,跳将下来。
“若水姑娘,你怎的下马走了起来?”上官羽悠声问冼若水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想下马走走!”冼若水边行边道。她见“九曲幽潭”那碧绿的潭水缓缓而流,突然长叹了一声:“此番风景,旧曾谙!”冼若水的心里明白,“只有在这潭水中漂过的人,才懂得这潭水的危急险峻。”“只有在这潭水中重生的人,才能对这潭水产生敬畏之心。”
“这不就是个‘九曲鬼潭’吗?哪里有什么风景可谈?”上官羽不清楚冼若水的心思,当下缓声问道。
“是么?我可听说这里曾经发生过奇迹,说曾经有人溺过水,都没呼吸了,可后来还是奇迹般的又活过来了。”冼若水牵着马,边走边说。
“那样的话你也能够相信?反证我不会信!”上官羽牵着马,走在冼若水的左边。
“是吗?”冼若水也不想同上官羽解释,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上官羽。
一抹斜阳照在“九曲幽潭”,潭面波光粼粼。冼若水掬了一捧潭水,慢慢喝了下去。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上官公子,你要不要试一试这水的温度?”“冰凉冰凉的!”
“谢谢了!我可没有这个雅趣!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上官羽说着跳上了马,“驾”的一声,扬尘而去。
冼若水心里暗道:“等一下我让你也偿偿那‘沉鱼渊’的滋味!”她“驾!”的一声,胯下的马匹长嘶一声,奋蹄驰去,不一会就追上了上官羽的马匹。
上官羽和冼若水两人一路前行,绕过了“沉鱼渊”,时而并辔而行,时而一前一后,沿着山路朝连绵起伏的海棠山脉奔去。
申牌时份,太阳已经慢慢西斜。一抹抹余晖斜照在海棠山脉上,让郁葱葱的山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冼若水和上官羽胯下的匹马放慢了速度,缓缓地行走险峻的“落雁峰”的山路之上。
上官羽突然“咦”的一声,喝住了胯下的匹马。他突然跳将下来,站在“落雁峰”石崖边向下望去,只见那“落雁峰”悬崖陡峭,好不险峻;对面的那座石头山里,一匹瀑布宛如一条玉带从天而降,直泄了下来。
“上官公子,你又怎么那么有雅趣看起风景来了?”冼若水也跳下了马,见上官羽站在石崖边若有所思,上前缓声问道。
上官羽轻轻地叹了一声后,回过头来,有点伤神地对冼若水说道:“若水姑娘有所不知,此番情景,上官羽至今伤心!”
“这不就是‘落雁峰’么?哪有什么情景可谈?”冼若水按着上官羽在“九曲幽潭”潭边说话的口气,悠悠地调侃起上官羽来,“上官公子见风景如画,理当兴致才是,怎可谈及伤感之事?”
“若水姑娘哪里知道?我的心上人就曾在这里跌下崖去了!”上官羽说着说着,情绪明显低沉了很多。
冼若水“呵呵”了两声,装着好奇的样子。她缓声问上官羽道:“那上官公子说说看,你的心上人为何会在这里跌下去的?”
上官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走向冼若水的身旁,黯然伤神地说道:“唉!都怪我不好,没有向她解释误会,以致她离家出走,遭坏人追杀,被迫跌下去的。”上官羽想起了虞楚楚,心里面又有一阵锥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