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子”和矮胖子闻声走了过去。“浓眉子”附在那“斯文人”耳边,悄悄说道:“我们这里的酒都是这样的,喝酒、听歌都不是目的,一睹窈窕姐的风采才是真正目的!”矮胖子也接着悄声说道:“在这里,窈窕姐才是目的,喝酒、听歌从来都不是目的!”
“那怎么行呢?现在的形势看来,本公子此行目的是为了喝酒,可不管她什么窈窕姐!”那“斯文人”嚷着又“铛”的一声,将酒樽摔在地上。
“哎呀呀!”“浓眉子”强压住心头的火气,仍然细声地对那“斯文人”说道,“你闯祸了!你闯祸了!”
那知那“斯文人”根本就不把“浓眉子”放在心上,又大声地嚷道:“本公子今儿个就是来这里闯闯祸,你们要怎么的?”
现场瞬间就燥动了起来,几个汉子猛然放下手中的酒杯,倏地起身围向了那“斯文人”,指责声瞬时盖过了琴声,跳舞的五个美少女退了下去。而宴客厅的屏风后面的琴韵依然。
子雅名望“啪”地一声收起了折骨扇子。他缓缓地走向阁楼的栏杆,悠声说道:“各位爷,大家请静一静!”场下顿时又安静了起来。
“这位公子,你可得听好啰,请你将地板上的酒渍擦干净!”子雅名望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斯文人”心中先是一怔,接着又“哈哈”了两声。他嚷道:“如果本公子不从呢?”
子雅名望“哈哈”了一笑。“这可是‘美美之洲’,容不得任何人前来捣乱,更由不得你不从这里秩序。我现在就算三声:一,”他仍然不紧不慢地说道:“二……,”
那“斯文人”心道:“擦干净酒渍倒是应该!”他不待子雅名望数到“三”,就自觉地拿来擦布将地上的酒渍擦了起来。
“很好!这位公子再听着,你打烂酒樽必须照价赔偿。”此时,子雅名望的口气有点儿强硬。
“本公子如果不赔呢?”那“斯文人”说着将右手操在腰间长剑的柄上。
“哈哈!”“这么说来是想抵赖啰?”说是迟,那时快,子雅名望“啪”地一声打开了折骨扇子,从阁楼飘到了那“斯文人”的身边,厉声说道:“这位公子打烂酒樽想耍赖,这可不行,我们‘美美之洲’从来都不欢迎耍赖的人!”
那“斯文人”的长剑出鞘,直刺向子雅名望,冷冷说道:“本公子手中的剑说行就行!你可以问一问本公子的剑!”
子雅名望猛地一个转身,折骨扇子急忙架开了那“斯文人”的长剑,倏地一个侧身,折骨扇子直向那“斯文人”的咽喉点去。那“斯文人”的长剑反手一挑,化解了子雅名望的折骨扇子。
只见子雅名望的折骨扇子对着那“斯文人”的脸孔“啪”地一声猛扫过去。那“斯文人”来不及躲闪,鼻子被子雅名望的折骨扇子狠狠地刮了一下,鼻血顿时流了出来,子雅名望的折骨扇子又狠狠地削向那“斯文人”的右腕。
那“斯文人”“啊”的一声长剑落地,心里暗想道:“看来这厮软硬都不吃,是个狠人。本公子不同他计较便是。”他遂下跪求饶道:“本公子赔!本公子赔!本公子有的是钱!”
子雅名望将折骨扇子按住那“斯文人”的头部,淡淡地说道:“这位公子,你还算识趣!”
那“斯文人”见识了子雅名望的厉害,遂照价赔偿了酒樽,正打算拔足离去。那料得“浓眉子”却拦住了他。“浓眉子”揖手对那“斯文人”道:“这位公子,还不快快谢过子雅望!”
子雅名望不待那那“斯文人”致谢,遂拱手对“浓眉子”道:“‘过,则勿惮改!’我们‘美美之洲’能立足于世,所禀有更‘兼爱之道!’随他去罢了。”
“斯文人”顿觉得悔不当初,心里暗道:“想不到这‘美美之洲’仁爱蔚然成风,天下以庶国,我本应克己复礼才是!”遂拱手对子雅名望道:“多谢子雅望教化之恩!”他转而又在心中暗叹道:“窈窕姐呀,如若可以,我想彻底忘记你,因为不这样子会让我想你想到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