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桓见状怒道:“善了个哉的,这见了鬼的山谷属狗屁膏药的,还特么缠上人不放了,暗地里一定有人从中弄鬼,待我前去跟他理论理论,看我不往死里批评他一顿!”
古奇毕竟同杨桓交情尚浅,不了解杨桓的性子。还以为杨桓发怒时就是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连忙伸手欲拦。裴乾坤却朝古奇使了个眼色,示意古奇不要理会杨桓,古奇于是缩回手,满脸不解的看着裴乾坤。
杨桓刚刚只是装腔作势,想要用激将法激得古奇或裴乾坤前去试探,半天也不见动静,于是换上一副脸孔嘻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兄弟,我马上要去以身涉险了,你们也不说拦我一下。”
古奇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才明白裴乾坤为何要拦住自己,以古奇好动喜玩的性子,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眼见杨桓是指望不上了,只好和裴乾坤商量着拿主意。
杨桓见二人不理自己,索性从车尾处将草料袋拽了出来,拍着马儿的头颅喂食,一面小声咕哝道:“这里一共就三个人,他们两个还要搞小团体研究阴谋诡计,把我一个人排除在外,真是无趣得紧。马兄啊马兄,如今也只有能陪我说说话聊以解闷,不过你放心,兄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讲个笑话给我听,回头到了扬州,我介绍几匹腿长尾巴长的漂亮母马给你认识哈……”
拉车的白马儿十分神骏,虽不是大腕高昌品种,却也是百里挑一的龙骏,否则怎能独立拉乘如此沉重的马车,载着三个大男人还能奔跑自如。那白马本自俯下头颈嚼吃袋中伴和了盐块和豆子的草料,被杨桓拍了几下头颅,不知为何突然发起狂来,一双前蹄高高扬起,嘶鸣着朝后面坐退,眼眸中流露出恐惧之色,竟似不愿和杨桓贴靠得太近。
杨桓深为纳罕,上前追了几步,马儿却愈发惊恐,马股撞击带契身后的木架马车,发出火郎朗的响动。裴乾坤和古奇见不是头儿,只好双双上前,一左一右紧扯住缰绳,以免马儿过度惊狂乱跑。裴乾坤将这骏马从小养活到大,自然爱惜无比,轻声打出婉转的口哨,努力安抚马儿的情绪。
“人都说狗眼看人低,没想到马也是一样,我呸!”
杨桓手中原本抓着草料,见状咒骂着将草料狠狠摔在地上,扯动胸口衣衫的对襟微微裂开,露出脖颈上佩戴着的那枚古怪玉符,落在裴乾坤的眼中,恰恰看见那枚玉符正熠熠生辉,闪亮出一片诡异的青绿色。
裴乾坤指着杨桓胸口上那枚玉符道:“杨猴子,你身上着火了!”
杨桓知道裴乾坤很少开玩笑,下意识的抬起双手,在胸前一阵扑打,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热度,于是瞪起眼睛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哪里着火了?”
古奇见状有异,自马颈下探出头来一看,目光顿时被杨桓佩戴的符缒牢牢吸住,面上露出极度惊讶的神色,竟然连话都不能再说连贯:“杨猴子,你,你身上,那个,财,财神堂第一代堂主的,财水令!居然是财水令!你从哪里得来的?”
古奇竟似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危险状况,一脸震惊的飞掠至杨桓身前,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摸一摸杨桓佩戴的符缒,却又犹豫着不敢触碰,神态行为和平时大相径庭,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