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
疼痛万分之下,我揉了揉眼睛。天色渐晚,勉强能看到附近已经黑了下来。
当我完全能睁开眼睛时,痛感也随之而来,就如同之前的痛风一样。
我尝试着坐起身子看看周围,老躺着也不是回事。
由远及近,望不到头的戈壁、连绵的矮山、向其中心拱卫而出的孤高山峰与奇特巨石、脚边的绿色血迹和大怪物的尸体,这都是啥和啥?
我捏了捏自己的脸,并尝试着不断的眨眼来脱离梦境,但眼前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但当我再看向我疼痛的左腿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我看到的并不是我受伤的腿,准确来说看到的不是“人类的腿”。眼前的是一头暗红色皮肤、棕色眼睛、全身穿着皮甲的兽人正大张着嘴给我的腿用绷带和木棍做着简单的包扎。虽然他的动作是正在勒紧绷带和木棍,但他满口的獠牙让我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拿我当晚餐。傍晚的黑暗中,他胸前一块暗红色的火焰形徽章显得熠熠生辉。
看到这种景象,我的下巴应该是惊掉了。
“差不多了。”
兽人仍然低着头在为我包扎。他自说自话时的语言很奇怪,发音来说似乎很陌生又很熟悉,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关键是我又听得懂,而且我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在指我腿部的包扎进度。
“这,这是什么?”
“绷带,棍子是现找的。”
我下意识地提出了问题,但其实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以为我在问绷带是什么,其实我想问的是他是个什么玩意。
“靠自己就弄死了一只奇蝎,很不错,这玩意儿很稀有的。”
我没空注意他的称赞,而是看向他口中的所谓的奇蝎的方向,那里正忙碌着另外的两个兽人。他们在奇蝎尸体背甲的缝隙和头部扎了几刀后,再用绳子穿过并将其捆绑起来,应该是打算扛去他们身后的小木车上。